如今待雪十八岁,身量已然长成。个头也拔高不少,在女子中算是高挑挺拔的。加之这些年养尊处优,无甚大事劳心伤神,比起前些年圆润一些,尤其容光焕发、风采照人。
听到有人唤自己,待雪收起满脸的忧心忡忡,回首露出一抹笑。
方慈上前担忧道:“公主是哪里不适?”
待雪摆摆手,指着荷花池旁的石凳说,“先坐罢。”
两人坐下,待雪徐徐斟了杯清茶给方慈,才缓缓道来,“方慈可记得三年前曾言道:我三年之内必怀子嗣。”
方慈见待雪神色郑重,放下茶杯,正色道:“我替公主诊一脉罢。”
他见待雪点头,便去药箱里那脉枕和布巾。
待雪也不催促,一边与他闲聊,“碧水的孕吐好些了么?”
方慈埋头在药箱里,头也不回,“孙姑娘的孕吐症状颇为严重,好好调养并无大碍。”
“我瞧着她的症状也没减轻,”待雪困惑道,“是体质缘故么?”
方慈取了脉枕放在石案上,“每个女子体质不同,饮食不同,孕吐程度也有所不同。有些人并不孕吐的。”
待雪惊讶地瞪大了眼,满脸的匪夷所思,“有人不孕吐的么?”
方慈好笑道:“公主没见过么?”
待雪怔忪着摇首,皇后怀六皇子时孕吐得厉害,碧水比皇后当时还要严重些。待雪只见过这二人怀孕的姿态,便以为女子怀孕都会孕吐。
“大多数女子还是孕吐的,或轻或重,”方慈示意待雪放上手腕,取布巾盖住,“碧水姑娘比较严重而已。”
方慈仔细地替待雪诊脉,便没有再说话。
待雪抿唇,压制住心中忐忑,打量方慈神色。方慈的神色颇奇怪,嘴角有一抹欲笑未笑的笑意。待雪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方慈收了脉诊,“公主饮食如何?”
“公主可能近日心中有多烦扰,”画善上前道,“有些饭食不思。”
“夜里睡得如何?”
“挺安稳的。”
方慈点点头,伏在石案上写药方,同时嘱咐道:“早膳吃些清淡可口的,用完膳躺着歇息片刻再起。晚膳有胃口的话多吃点,少量多餐。多加休息,侯府的产业交给管家去看管罢。”
待雪和画善同时怔住了。
待雪疑惑道:“我又没什么大病,要这么仔细吗?”
画善怔忪地看着方慈:这不是怀孕的人该注意的么?莫不是公主怀上了?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便来了身旁。
方慈抬首看着来人,眉宇间洋溢着喜悦,“侯爷来的正巧,我有一个喜讯,一个恶讯要告诉你,先听哪一个?”
喜讯是书落要当爹了,恶讯是待雪得经历生产之苦。
书落的目光从待雪和画善面上扫过,拿起石案上的药方看了看,压抑道:“待雪有身孕了?”
这下轮到方慈惊讶了,他瞪大双眸看着书落,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夫妻,妻子不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作夫君的却知道!
待雪全然愣住了,自己有身孕了?自己没犯恶心想吐啊?
书落淡淡地扫了方慈一眼,眼里是无法掩饰的笑意“算出来的。”
呃——算出来的?!待雪看向书落,思绪一转,自己的月事确实迟了时日……因着月事时常不准,待雪也没往身孕上想。
“方慈,你没诊错么?”待雪不敢置信,再三确认。
方慈含笑道:“公主可得好好珍重,这可是林侯府的小世子呢。”
“是个男孩儿么?也不错。”待雪噙着笑,手掌抚在腹部,“真是乖孩子,也不闹我,一点孕吐的症状都没有。”
画善喜笑颜开,“世子真是安静乖巧。”
方慈好笑道:“现下太早了,再过上半个月才会有孕吐的症状。按我之前所说的做,可以缓解孕吐。”
画善连声应下。
待雪坐在石凳上,书落俯身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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