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善端来的是桂圆银耳粥,“公主快用罢,喝粥暖暖。”
待雪自己动手盛了碗,又给书落盛了碗,探首朝外看去,“书落呢?”
“方才冠参冠大人很是焦急地来找侯爷,似乎是来问玉明郡主的事儿。”画善不太确定的回道。
待雪颔首,镇定自若地喝了半碗粥,书落才进了帐篷。
两人一起用过膳,穿戴整齐便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正帝见待雪无事,只吩咐仔细身体,莫受凉了,下次万不可如此大意。待雪点头称是。
皇后挑眉,凤眸凌厉地注视着待雪,恨恨骂道:“不孝子。”
待雪知道自己惹母后担忧了,又是告罪又是讨好,才哄得母后缓了脸色。
皇后担忧待雪身体,让随行的老御医给待雪整治,开了副驱寒的方子,命画善立即煮了看着待雪喝下,还让书落也喝上一碗。
书落身体强健,却也没拒绝皇后难得的好意,点头称是。
最后还是正帝大手一挥,“都回罢,你母后该歇息了。”书落和待雪才回了自己的帐篷。
待雪进了帐篷,一日奔波劳累,眼皮重的像铅灌的似的。
待雪草草脱了外衣,只着中衣躺进卧榻里侧。
书落等画善送来汤药,唤待雪起来让她喝了,才脱衣上床。
书落轻摇待雪的肩膀,“待雪,失马一事是李付静干的?”
待雪勉强打起精神,点点头,“因为她自己的马被别人赶跑了,所以要赶走我的马。”
书落眼眸一沉,轻拍待雪后背,低声道:“你怎么这么好欺负?”话语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
待雪已然睡熟,若她听见定会跳起来反驳。
书落掐了她的脸颊一下,她也没什么反应。书落只好搂紧她,慢慢沉入梦乡。
翌日清晨,待雪和书落走出帐篷,两人刚从马棚里牵出书落的坐骑,欲同骑一马在营地附近散心。
不巧,看见李付静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帐篷。
李付静抬眼看见待雪和书落,眼神倏地变得怨毒。
冠参走到她身边,她又摆出那副弱柳迎风的姿态。
书落和待雪面面相觑,摇首笑笑。
祈晏怕是没见过这样的李付静罢?他深爱的是李付静演出的那个心比天高、才华横溢的女子,但那只是表象,一个李付静演绎而他内心又加以美化的表象。幸得他没娶李付静为妻,否则虚幻被揭露,他一腔深情全数错付,情何以堪。
秋闱狩猎在五日后结束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回宫。
林侯府的产业里新增了几家药铺,药铺与民间一般的不同,它们虽也治病,却以足疗治病为辅。这对医治某些顽症效果极佳,生意自然好了起来。
待雪不敢藏着掖着惹人非议,与屈神医商量了一下想将一些简单的药方公布给百姓。屈神医摆摆手,凤眼上挑,“公主多虑了,我一草谷的医术不是好学的,便是公布出来,平凡大夫怕是也领悟不了。”
最后待雪只将药方给了宫廷御医院,打着御医院的幌子开着足疗药铺,也避免了求医的病人去一草谷扰了谷中安宁。
方慈见药铺办的风风火火,提议道:“足疗的汤药辅以脚底穴位的按摩可事半功倍,药铺里的小童都能学。公主不妨让小童向我学了按摩,以此招揽求医者。”
为了真正造福百姓,百姓只需出买药材和看诊的钱便可,如此便是贫穷的百姓也能足疗治病。
方慈常去药铺帮忙,就连性子怪异的屈神医也时不时去转悠一下。这二人简直是活招牌,药铺的生意自然差不了。
待雪和书落商量了下,将几家药铺都更名为“一草堂”,原本林侯府和一草谷是七三分利,改成五五分利,交给一草谷经营。左右林侯府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让给一草谷操心去,让些利润罢了,即便是这五成利也是很可观的。
方慈直摇头,“公主,店铺是你买的,大夫和药童是你雇的,就这么白白让给我们不是亏了一把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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