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来罢。”
书落称是便抬脚跨马,牵起马缰一拉,马儿被勒住,昂首向天嘶鸣一声,一个纵跃,马蹄打滑两下,便向南飞奔出去。不过片刻,已纵马入林,待雪再看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两只小包子围着待雪说话,此时想要骑马打猎的男子都已纵马而去了,有些身手不错的女子也骑马挎弓去了,只余下一些妇孺在营地。
待玥扒拉着待雪衣襟,“姐姐,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待雪理理发丝,想着方慈的话,“不出三年罢。”
待玥听了,掰着指头算那孩子比他小几岁,然后道:“我会带他玩儿的。”
三三提醒他道:“那时候你七岁了,要在尚书房上学,还要学武艺,小弟弟不喜欢跟你玩的。”
待雪插话道:“不是弟弟。”孩子是男是女尚不知,即便是男孩儿,应该是外甥才对啊……待雪的话被两只包子忽略了。
待玥:“我教他识字,教他武艺!”
三三:“他那时候才喝奶呢……。”
待玥:“我喂他喝奶!”
待雪:“……。”
待雪被这两只包子吵的心烦,起身离座,吩咐画善好好照料他们,便在马房里寻了匹高大挺拔的棕色骏马,跨马试骑几步。如今待雪的骑术在书落的教导下进步不少,马儿在她的胯下服帖听话。
看见画善投来的担忧目光,待雪摆摆手示意她莫担心,便扬起马鞭落下,纵马向南而出。
待雪是想去寻书落的,寻不着也无妨,在外围猎上几只野兔回去。
待雪骑马进了树林,树林里的树木颇为高大密集,遮去了头顶的一轮骄阳,只余下日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倾泻下来。
树林里的比外头凉爽许多,待雪骑马的速度慢下来。马蹄缓步行在林间,待雪满脸的悠闲自在。
不时有野兔在待雪面前窜过,却勾不起待雪狩猎的欲望。
待雪牵着缰绳闲散地在林间转悠,骑到内围入口时,看守入口的侍卫眼利,一眼便识出待雪,“公主殿下,内围危险,切莫靠近。”
内围一圈都用泥石围了起来,只余了入口给侍卫看守。待雪透过入口看了眼,没瞧见什么猛兽。
“怎么没瞧见猛兽?还在树林深处么?”待雪不禁问出声。
侍卫抱拳行礼,“禀公主殿下,内围通向深山,在山边可以猎到凶猛的野兽。”
待雪想到猛兽不禁有些胆寒,“里面可安全?不会出意外罢?”
这个侍卫倒是个机灵的,“公主多虑了,内围有巡逻的侍卫队。皇上有御用侍卫队跟随,绝不会出意外。而以林侯爷的身手,还有什么猛兽猎不到。”
待雪听到他话语里的敬佩之意不禁微笑起来,关心则乱,到底是自己多虑了。
待雪停留片刻,便策马回走。
眼前一只银狐窜过,皮毛光滑白净,给母后作围脖暖冬正好。
待雪搭箭上弓,拉开弓弦,瞄准银狐,松手放箭。
银狐中箭蹬腿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待雪策马走近,胯下马来,拎起银狐,想着能讨好母后正是开心时,扫人兴致的一道女声传来。
“公主殿下不是仁善慈悲的么?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地猎杀弱小的银狐。”
待雪循声望去,李付静正站在那里,一脸讥讽的看向自己。
待雪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打猎进猎场来做什么?”
李付静语噎,看向待雪的眼神更加冰冷幽怨。
待雪不欲理她,拎起银狐,向骏马走去。李付静离马儿近,上前几步,一鞭抽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扬蹄奔去。
待雪怔愣在原地,转首看向李付静,眼神冰冷,“你做什么?”
李付静被她冰冷的眼神骇到,不过一怔之后便又恢复了脸色,“我既走不了,你也别想走。”
待雪这才发现她身旁并无马匹,“你的马呢?”
“那些命妇嫉妒我做的,为了让我难堪。”李付静眼神怨毒,“如今又公主殿下陪我,丢一回颜面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