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经他提醒才想起来母后还等在车上,急急跟祈晏道别,便随着书落走回马车。
书落见待雪心不在焉的沉思模样,面色复杂地问:“公主是在想祈晏的事吗?”
待雪被他猜中心事,大方颔首,“是的。”
书落得到回答,面色阴沉,连一贯挂着的笑都不见了。
待雪“嗤嗤”地笑了,“书中写的那么俗的故事居然真的发生在祁哥哥身上……。”
书落的脸色瞬间有阴转晴,也笑道:“他若是知晓你这般嘲笑他,脸色不知得多难看。”
在皇后面前,书落恭敬地行礼请安,将待雪扶进马车,伫立在车旁,皇后看向他的目光尚算温和。待雪对他眨眨眼,书落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明显了。
马车驶出很远,书落才转身,祈晏走近他,无奈道:“林书落,你至于像防贼似的防我吗?”
书落面无表情,“防你得比防贼还要严实……。”
说完,干净利落地挥挥衣袖离开了……
待雪又去了净古寺一次,她坐在方丈对面,缓缓说了那日发现的异样。
方丈一脸慈悲,“公主是说只有您方可那妖物的怪态,他人皆未察觉?”
待雪颔首,“正是。”
方丈平静无波地拨动手中的乌木佛珠,缓缓阖上眼,默了片刻,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妖物破界而来,混乱了三界,公主身负重任,前途艰险,好在有贵人相助。”
待雪怔了怔,瞪大了眼睛,“方丈果真是得道高僧,一语道破天机。”
“这并非天机,只是前尘。那妖物本是妖界的叛徒,为妖界所逐,受了重伤,吸食许多怨气,已然入魔,不知何故逃到了人界来。妖物遍寻承都,惟有世王妃将死未死之躯适合附身。她轻易便夺了来,压制了世王妃的魂魄在体内,阅了王妃的记忆。”
待雪焦急问道:“那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再对父皇下手?会不会害承都百姓性命?”
“现下她甫附身,又身受重伤,皇宫龙气缭绕,她不敢轻易接近,便施了诡计将怨气附着在夜明珠上害人性命。幸得公主殿下发现早,才未酿成大祸。”方丈停了片刻才继续说:“老衲法力低微,恐难以制止此妖。”
待雪惊诧,“方丈也降不住那妖物?”
“老衲不过一介凡人,侥幸窥探了些佛法。能制止那妖物的人近在眼前。”
待雪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己,“方丈指的不会是我吧?”
方丈颔首,“公主福缘深厚,又有贵人相助,自当化险为夷。”
待雪语噎,“可是我既没有法力,又不会武功,连自保尚不能,如何对付的了那妖物?方丈是在说笑么?”
老方丈仍旧一脸平静无波,面上是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淡然。
待雪走出净古寺,才晃过神来,铁青了脸色:方丈是要自己一个弱女子去降妖伏魔?不是吧?我看到那妖物都会颤栗?天下多的是得道高人,可不可以让他们去?
李付静三朝回门,由夫君冠参陪同先来给皇太后请安,再给皇后请安。冠参被正帝招去议事,李付静便来到歆音宫拜望待雪。
待雪听到画善传来的消息,利落地收了书画,抱进内室,阖上门,嘱咐画善道:“就说我精神不济,午休了。”
画善哑然失笑。
李付静和她的丫鬟径自进了内院,画善只得请了她们坐在内室外的偏殿里,奉上茶,抱歉道:“公主殿下近日总是不得好眠,今日难得午休,睡得正熟。”
待雪附耳贴壁听她们的谈话,画善得言下之意已经如此浅显易懂,她们主仆却死皮赖脸地待着。
画善无法,只能候在一边。李付静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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