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静静倚在母后怀里,意味深长地说:“那母后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哪日待雪受了婆婆欺负,你还要帮我讨回来。”
皇后戏谑看着待雪,“你这么任性,以后就让你的恶婆婆欺负你好了,我也好出口气。”
待雪看母亲笑的开心,心中希望母后永远这般言笑晏晏,犹豫再三,“母后,若你是那济德公主,发现夫君不贞,你会怎样?”
皇后微笑,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这如何一样?她是公主,我是皇后,我的夫君是皇帝,这辈子他注定对我不贞。嫁与帝王家还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待雪听得皇后这么说,内心也酸涩,却无从安慰。
皇后轻抚待雪的发丝,“这么点事都看不开,如何当得一国之母。如今后宫中,四妃俱是本分之人,下面的成不了大器,这凤位做的安稳便已如愿。”
待雪暗忖:即使母后这般聪慧,以为局面尽在掌握,却想不到父皇会死于非命。不管父皇是为人所害,还是突发疾病,我都不能让母后为之殉情。我绝不能让命轨如同前世一样。
“母后,我日后出嫁,若夫君不贞,我是绝不会如济德一般杀夫自尽的。”待雪故意说道。如果是前世此时的她,未经大变,性格张扬刚烈,若夫君背叛,即使不会杀夫自尽,也会做出些报复的行为,就如前世祈晏情变后做下的错事。可是现在的她历经沧桑,学会了委曲求全,学会韬光养晦。
皇后诧异,“我原以为你性子随我,却不想随你父皇。”
“母后言下之意会如济德一般?母后怎可如此?”
“济德名声不佳,为其父所弃,也不讨婆婆喜欢,被夫君背叛,杀夫殉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待雪不禁握住皇后的手,“母后,济德的想法太过消极。她只沉浸在痛苦中,却忘了她还有爱她的母后和女儿。天下父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为不孝。生女而不养,弃之不顾,难称娘亲,这样的女子必为人所不齿。”
母后,你还有外祖父母、舅舅、我和待玥,这世上尚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当你面对绝望的爱恋时,想想我们。
皇后欣慰地笑,“我的待雪长大了,思考的更全面了。济德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确实是不孝之举。”
待雪听的母后这般说,心中却并不放心。
“母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待雪希望你永远待在我身边,看着我嫁人生子,看着待玥长大成人。总有一日我白发苍苍,你也不许老,不许死。”
皇后听得这任性之语,摇头叹道:“我还以为你懂事了,却这样胡言乱语。”说罢,拍拍待雪脑袋,“我们去给太后请安。”
待雪闻言点头答应,“祖母身体大好了?她许久不接见请安了。”
“那日寿辰强打起精神,过后又病倒了。你别任性,不要打扰她老人家的清修。”
懿极宫。
庆嬷嬷正在煮今春的君山银针,香气清鲜。叶底明亮。
皇后和待雪恭敬地向太后请安,太后点头赐座。
皇太后闲适地靠坐在贵妃椅上,她虽年近半百,却满头青丝,不见白发。
庆嬷嬷在太后进宫前就在身边伺候了,伺候了皇太后一辈子,是宫里的老人了,地位不凡。
皇太后慈爱地看着待雪,“前几年才会走路的孩子就快嫁人了。”
待雪被调侃,有些羞赧,“母后舍不得,不让嫁人呢。”
皇后听得此言,认真道:“待雪还太小了,离及笄还有两年,臣妾想待两年后再行婚嫁。”
皇太后眼神清明,“皇帝怕是会不同意。”
“可以先同林侯府定亲,这样便不会误了皇上的大事。”
待雪听的云里雾里,不甚清楚,她的婚事与父皇的大事有何关系?
“如此也好。你去与皇帝说,便说哀家同意了。”太后言罢,坐直身子,对庆嬷嬷招招手,“去把画善叫来。”
不一会,一个身着紫衫,眉眼间透着英气的女子踏入,她盈盈一拜请安,姿态优雅而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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