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影子,正趴在天台边上看着他们。
“可恶,杀了人还敢留在现场不走吗!?”毛利小五郎大怒,抄起步子就往楼上跑,一副要将其拿下的架势。
柯南心中呵呵,这人都死了快一天,怎么想楼上那人都不会是凶手好吗。
不过多少也算是条线索,就让大叔一个人去折腾吧。
显然,其他几位的推理能力也不差,都想到了这点,于是便只有毛利小五郎一个人冲上去,剩下几人仍留在原地,试图从尸体上找出更多线索。
很快,毛利小五郎意气风发地押着一个男人从楼道中走出来,他手下那人还在不断求饶。
“我已经把他抓住了,你们大阪的警察什么时候到?”
“不是啊大哥,我真没干什么杀人的事,你看我这么弱,哪有那胆子啊!”被他压着的男人还是个地中海,腿还在发抖,战战兢兢地叫道。
“来得正好。”安室透拍拍裤子站起来,眼神犀利地盯着这个男人,身上兀然现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说说吧,你在楼上干了些什么,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地中海男人咽了口唾沫,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是,是有人打电话说,天台上有个奇怪的男人,要我上去看一看,我怕是有人想要轻生,才决定上去看看情况的。”
他挠了挠脑袋,“结果刚打开天台的门,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我来晚,人已经跳下去了,就靠着边沿往下看,没一会儿他就冲上来把我压在地上了。”
说着,他还怂怂地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
“我想大概是尸体挂在天台外墙,这根绳子的一头挂在天台门把手上,只要有人从那一边拧动把手,绳子就会脱落,让尸体坠楼。”服部平次仅从这三言两语,就猜到了凶手控制尸体落下的手法。
凛尺羽轻轻挑起死者胸口的口袋,意味深长地说:“而且这把刀在刺入心脏的同时,贯穿了死者口袋里的钱包。”
服部平次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凛小哥,你也知道那些案子......”
凛尺羽点点头。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柯南看他们这一唱一和的,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有些烦躁,挤出了半月眼盯着他们。
“我想他们说的是,最近那起发生在大阪各地的连续杀人案吧。”安室透笑眯眯地给柯南解释,一想到这个小屁孩原身竟然是个高中生,他的表情就不免变得怪异。
“他们都是死于缢毙,而杀死他们的凶手,往往都会用刀子刺穿他们身上的钱包,贯入胸口。”
“又是仪式感杀人。”凛尺羽很简短地做了个总结。
尸体上能看出的线索就那么多,有助于锁定凶手的方面更是少得可怜,其余目击者也没看到什么东西,一天的时间足够掩埋太多东西了。
众人的推理陷入了瓶颈。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公子哥三船拓也凑过来,悄咪咪地给他们指了指外面围观的人群:“喂,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女人的反应太奇怪了啊?”
闻言,安室透开始注意起被他指到的那个女人,他装作抬头看向天台,仿佛是在观察现场,但实际上却通过一旁车子的后视镜看着那个人。
但那个满头冷汗的女人却很敏锐地发现了自己在被窥视,十分激动地叫出声来,转身就跑出了人堆。
安室透微怔。
他的侦查技巧退步到这个地步了吗?
还是说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有着顶尖的反侦察技巧?
然而回头后,他明白了答案。
“喂,等一下,那位太太!”服部平次伸出手大声喊道,意图将其留下。
柯南同样拔开脚步追了上去。
那个女人飞快地钻进停在路边的车子里,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原来是有人打草惊蛇,安室透升起一股捂脸叹息的冲动。
人腿自然跑不过车轮,很快两人就遗憾地回来了。
“没关系,我记住了她的车牌号。”服部平次自我安慰道。
笃笃——
敲击车窗的声音沉闷,安室透给自己车的后座方向打了个手势,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柯南被敲击声吸引,靠近了些。
原来他车上还有一个人吗?
可惜不管他怎么瞪破眼睛,也看不穿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人影轮廓。
车辆发动起来。
“如果还有需要的话,可以打我电话。”安室透对着车外的几人说了声,指了指自己递给他们的名片。
“那么我这边还有些急事,就先失陪了。”
他迅速挂挡,绕过躺在地上的尸体,离开了现场。
“刚刚那个小孩可不得了。”格兰菲迪冷不丁这么来了一句。
安室透心里一突,他知晓工藤新一的事迹,格兰菲迪该不会猜到了什么?
“怎么说?”他只能这么模糊地说一句。
“他不会死。”格兰菲迪的表情很严肃,仿佛在说什么世间至理。
“哈?”
“我在他身边用了两次炸弹,他还活蹦乱跳的,这就是证明。”
安室透感觉听了个冷笑话,但确定工藤新一的身份没有暴露还是松了口气。
他不再回话,他知道,对付格兰菲迪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理他。
果不其然,得不到他的反馈,格兰菲迪自己就觉得没趣了,换了个话题。
“刚刚那个案子的凶手,感觉还蛮有天赋的,没想过拉进组织来?”
“不合适。”安室透言简意赅地说。
“哦,这么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在调查沼渊踪迹的时候顺便就查清楚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今天再度作案,还刚好在附近。”
“不愧是波本,那为什么说不合适?”
安室透打了个转向灯,干净利落地拐进一条山路。
“他有执念,太过追求仪式感,潜意识里将自己当作正义的一方,这种人和组织是合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