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遗书,希望男的能来看他一眼,家人也就同意了,他父亲给了我一张女孩儿生前的照片,让我照着那个样子整,并且说他女儿生前非常的爱美,肯定不愿意让男的看到现在的样子,说完就给我鞠躬。”
翟刚说到这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眼睛里湿湿的,魏思植没有催他,静静的等着他。
过了一会,翟刚继续说。“那天我白天没有收拾好,晚上加班干的,一边收拾,一边流眼泪,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天亮才把女孩儿稀烂的头对到一起,画的和照片上的差不多。我看着那个男的在女孩的身体面前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恨不能跺他两脚,你早干嘛去了,非要等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才想起来去珍惜。”
翟刚一边说,一边流眼泪。虽然这样的情况魏思植以前没有见到过,但是他知道,翟刚这是有感而发,递给他几张餐巾纸说。“注意一下,这是公共场合,你还是个男的,别人看到会以为咱俩有什么事儿的。”
那一夜,翟刚喝的酩酊大醉。虽然从头至尾没有提林娜一个字,但魏思植知道,翟刚那样的表现,全都是因他而起。
其实,就是包括魏思植在内,都能想到他和那个林娜很可能就是个悲情的结局,这个问题肯定翟刚也想过。但是看着翟刚的样子,魏思植还是在心里期望着他们能改变结局。有个好的归宿。
虽然已经从翟刚嘴里知道美惠要来,但真正接到美惠电话的时候,魏思植还是有一点忐忑,美惠的语气变得比以前稳重多了,这多少让魏思植有点不适应,以前那种小女孩一样表现,换成了一种温文尔雅。
美惠在电话里说自己回来了,邀请魏思植共进晚餐,用汉语说的,而且非常的标准,至少和上一次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这说明美惠在回日本的这一段时间里,并没有放下汉语,或者说并没有放下自己,这又让魏思植隐隐的觉得有一点不安。
本来想在电话里给美惠说带着余晓航一起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用哪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立场,对美惠有点儿太残忍。
在酒店餐厅柔和的灯光下,美惠明显的憔悴了许多,但是也成熟了许多。
“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翟刚君已经告诉你了,老师还好吗?”美惠彬彬有礼的问魏思植。
美惠忽然间的改变,让魏思植觉得拿以前的方法去对她,显然已经是不太合适了。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很好。这次是你一个人还是和平一,啊,不,是你舅舅。”
美惠说。“舅舅要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来不了,所以是我一个人来的。”
沉默了一下,魏思植问她。“回日本这一段时间还好吧你。”
美惠的眼睛马上就湿润了,幽幽的说。“说实话,不太好,我父亲去世了,公司一团糟,舅舅现在全力以赴想挽救公司,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求您帮助我的。”
魏思植一愣,马上想到翟刚说的那个,美惠父亲的奇葩遗言。就没有接美惠的话。
美惠继续说。“之前翟刚可能已经对你说过我父亲的遗言。我知道是为难你,但是舅舅一定要我来,其实我倒没有在意有谁去管理那个公司,最让我伤心的就是父亲的离开,别的都没有在意。所以老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我还是来向您学习京剧的好了。”
魏思植觉得很难堪,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才说。“美惠你要知道,并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种事情是个无法让人做到的事情,要是其他的,怎么都可以。这样吧,你以后也别叫我老师了,你要愿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哥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