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两种情况下可以置生死与度外,一种是有信念支撑着的时候,比如胡兰,存瑞,继光等等。一种是万念俱灰的时候。比如现在的余晓航。魏思植当然不知道,余晓航是因为第二种情况将她置生死与度外的。
刚才的那一下抖动,让那摇摇欲坠的半间教室轰然的倒塌了,魏思植和余晓航在那一刻,紧紧地抱在一起。
外面站着的副院长等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叫来最近的正在救灾的武警官兵,扒开了那半间教室。
在房子到倒塌的那一瞬间,和余晓航抱在一起的魏思植,转了一个身,用后背抗住了一根砸向余晓航的木质的房梁,也就是那一根房梁,才让两个人幸免于难。那一根房梁的一头担在教室的半堵墙上,在废墟里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两个人就是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被挖出来的。但是魏思植被砸伤了。余晓航安然无恙,只是被吓得昏了过去。
余晓航很快的醒了过来,那时,魏思植还在手术台上没有下来,余晓航懊悔的嚎啕大哭,尽管这是一种从没在他身上有过的情绪,也没让身边的任何人觉得惊奇。
因为临时救治所设备简陋,魏思植需要送到医疗设备更为完善的地方接受治疗,余晓航坚持要跟着。此刻她这么迫切的要离开这个地方,仅仅只是想不离开魏思植。
清醒后的余晓航,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根向她砸来的房梁,还能清晰的记得在那一刹那扑到她身上的魏思植。
救护车上,余晓航紧紧的拉着经过简单处理的魏思植的手,看着他还糊有泥土的脸颊,现在他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不知道自己的一只手是被自己深爱着的人抓着。
几个小时的路上,余晓航就这样一直抓着他,默默的流着眼泪,一刻也没有放开。
魏思植是两天后清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趴在他病床上沉睡的余晓航,他用手轻轻地把盖住她眼睛的头发撩开,余晓航明显的瘦了好多,眼窝塌陷着。
魏思植很想有去摸摸她眼睛的冲动,刚想动手,余晓航醒了。看见魏思植伸到自己脸前的手,她激动的说。“你醒了。”
魏思植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笑容说。“你怎么没洗脸呢,刚才有一坨眼屎,我给你弄掉了。
余晓航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随即就明白过来。“你都被砸成这样的了,还是死性不改。”
魏思植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问她。“我睡了多长时间有。”
余晓航说。“五十多个小时,快把我吓死了。”
魏思植说。“怕什么,我命大着呢,再说,我还没讨老婆,到了上帝或是阎王哪儿,他们还得替我操心,肯定不要我。”
余晓航又拉起魏思植的手,眼睛水汪汪的说。“以后你不要再操心这个问题好吗。”
魏思植看着余晓航。“我不操心谁操心,以后你走到哪儿,我操心到哪儿。”
第五天,余晓航说。“救援队让我回去,你在这儿等我两天,我们的第二批人员就会过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在这儿安心等着我好吗。”
魏思植默默的点了点头。余晓航能看出他的那种不舍,踌躇了一下说。“灾区的通讯已经恢复,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不用担心我,这几天余震也很少,差不多快正常了。”
魏思植说。“早知道砸一下能砸成这样,你早告诉我呀,我早早的挨一下不就行了,偏要等这么长时间。”
余晓航无奈的笑了,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魏思植依然是魏思植。
余晓航又回到汶川,救灾的工作明显的没有刚来的时候紧张,在最初的几天,能被救出的人差不多都救了出来,虽然各个搜救队还是尽着最大的努力在搜寻,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差不多十天的时间,即便是在废墟下没有被发现的人,存活的希望也很渺茫了。
医疗队的压力也随着减轻了不少,余晓航回来的当天下午,叶舒来了,他先是和副院长在帐篷里说了一会话。副院长就到充当临时手术室的帐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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