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冲的途锐在西郊的一栋外表不起眼的四层楼前停下来,那栋楼房没有任何营业性的标志,门前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辆车。他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一个穿着整洁的小伙子跑到他跟前,弯腰鞠了一个躬说,‘邹先生在三楼桌球室等你。
魏思冲嗯了一声,抬脚走进大门,那个小伙子钻进途锐里,把它开到后面的停车场。
走进小楼的大门,往前十几米又是一道门,门两边站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说他们是女孩儿,是因为在魏思冲眼里,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那摸样就别说是站到这里了,就是在中国范围内随便找个T形台扔上去,也是出类拔萃的。
见魏思冲过来,那两个女孩弯腰问了声好,拉开了门。
小楼的内部和它的外表是天壤之别,装潢的富丽堂皇的,不,这个词是不够分量的。用穷奢极欲最恰当,可那是个贬义词,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是不能乱用词的。
魏思冲是轻车熟路,不用引导,一个人直接就上到三楼桌球室。
一个和魏思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正一个人趴在斯诺克球桌上打球,因为地下铺着厚厚的地毯,魏思冲的脚步声他没有听到。
‘以每个对手,你这是练球呢’,魏思冲冲着那个男人说。
那人连头都没有抬,接着魏思冲的话说,‘我就没有对手,所以就一个人了’。
魏思冲从旁边拿起一支球杆,那人接着说。‘咱也就这点爱好还算是健康向上的了,为了不让自己堕落,一直没舍得丢’。
魏思冲哈哈一笑说,‘也是啊,想想咱们当大头兵的那会儿,津贴全用到这上面了,应该留着’。
说完,支起球杆就要打球。
那人说,‘你不是来打球的,旁边先喝点东西,等我把这几个打完’。
空荡荡的球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魏思冲坐下倒了一杯酒,心不在焉的看那个人打球。
必须要隆重介绍一下,一般大人物出场都要这样,就算是大人物们连带的那些半大人物也是必需的。
打球的这个人名叫邹胜,魏思植的战友,两个人啃过一个馒头,钻过一个被窝,在钻一个被窝的过程中,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屁有多香或是多臭,魏思植只所以要辞去公职开那么一间店面,就是冲着他的。
虽然邹胜名不见经传,虽受过多年党和军队的培养,还是一身的恶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广东话里把这种人叫烂仔的便是。
但是,这个转折词的后面也是邹胜的背景,邹胜的叔叔是这个省份的常务副省长。
有这个就够了,多烂的仔有这样的叔叔罩着,也会变得人模狗样,一套西服往身上一穿,在撒上写古龙水,谁也不会闻出人渣味儿的。
他的那个叔叔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政界奇葩,他的那个侄子还在当大头兵的时候,还是个镇长。在短短十年的时间里,几乎把所有冷不丁拔高的词全用尽了,什么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芝麻开花等等,反正现在是副省长。
魏思植喝完一杯酒,放下酒杯说,‘今天你说错了,我纯粹是手痒了,你不是没对手吗,让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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