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校教唱戏,但却不知道是用这样让人惊艳的面孔去教别人的。
这是魏思植才发觉自己不但全副武装,而且还带着彩妆,‘是我呀妈,我是小植’。
听出儿子的声音的魏妈,惊异的问儿子,‘你怎么这副打扮’。
这时候魏思植才发现自己用这种装扮,穿过那么多的路口和红灯,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可就那么一着急,全用不着了。
他没理会魏妈的问话,反问她,‘我爸呢,人怎么样了’。
魏妈指了指手术室说,‘在里头,进去有一会儿了’。
魏思植搓了搓手对他妈说,‘你怎么又换号码了’。
魏妈小声说,‘你姐说这个号码打电话便宜’。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老魏用非常喜剧的造型被推了出来。推车的护士从口罩里飘出一句,‘病人家属去一楼大厅办住院手续’。
魏思植和魏妈围上来问那护士,‘病人怎么样,严重吗’。
依然是不带表情的话,‘尾椎骨骨折,别的没什么事儿,住院治疗一段就好了’。
在护士看来,别说是尾椎骨骨折,就是头盖骨骨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痛苦对他们来说,早就没有表情可用了。倒是对魏思植纯正的男中音配合的俏丽扮相飞了好几个媚眼。
魏思植俯下身去偏着头问趴在手推车上的老魏,‘爸你没事吧’。
老魏的姿势让自己觉得实在不雅,趴在手推车上不说,刚刚手术完的腚还光着,上面搭着一条飞薄的白床单,那条床单很忠实的勾勒出老魏的光屁股曼妙的线条,让老魏觉得自己是光着身子,在那么多男女面前展览一样。
经过这一阵折腾的老魏,早就从为二狗讨说法的暴怒中冷静下来,嗯了一声算是对儿子问候的回应,之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尴尬早就代替了暴怒。
余晓航手里拿着一大堆的单据从护士站站里出来,对魏思植说,‘现在没有床位,只能住加床’。
魏思植看着余晓航,圆睁着杏眼说,‘没床位怎么还让住院’。
余晓航指着走廊上排的密不透风的床位说,‘看见没,现在除了菜市场,就数这儿最热闹,就你这加床,还是主任特意吩咐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住特护病房’。
她对魏思植惊艳的外表并没有显出过分的惊讶和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
魏妈扯了扯魏思植的戏服说,‘就住这儿吧,凑合几天就回去了’。
魏思植没有理会妈妈的妥协,对余晓航说,‘就住特护,反正有人买单’。
他已经从妈妈嘴里,断断续续的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过程,心里正在无数遍的诅咒那个把他父亲推倒在地上的凶手,要是余震现在站在他面前,他恐怕早就把自己一身刀马旦的功夫用到他身上了。现在,其实也并不是非要用这种方法让余震出血,而是父亲的确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来恢复他的屁股。即便是父亲自己在大街上跌倒,没有人买单,魏思植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