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柱上慢慢滑动。
汪国庆搂着她的身子,享受着青涩而刺激的服务,抚着她光洁顺溜的玉背黑色的欲火燃得越来越旺,好不容易才咬牙道:“你骑到我身上来。”当芷青戴着襄江风暴战斗队的袖章出现在校园的时候,已近中午时分,聚集的人群散去了大半,还是不免引来好些议论和围观。
毕竟,知道这事前因后果的并没有几个,包括战斗队的成员,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特别是那些曾拉过芷青入伙的红卫兵组织,心情更是复杂。芷青低着头溜着墙根走,心上心下的,只希望不被人注意,像个透明人一样平平安安回到家中就是谢天谢地了。
可是没有这等好事,怕什么来什么,一个蓝色工装衣袖高挽的少女在拐角处截住了她。一看原来是过去的师姐柳琳,这口气却松不下来。柳琳原是学校武术队的副队长,人长得漂亮,也挺泼辣,据说有不少男生就是倾慕她才加入武术队。
当然,也被身手利落的她整得欲哭无泪。革命风暴来袭后,武术队解散了,文攻武卫之风起,校园乱成了一团糟。柳琳原没参与到武斗中间,但她的男友,也是同班的文宣委员凌大志在武斗中被汪国庆砍死之后,红了眼了柳琳就与汪国庆结了血仇,她一声不吭收拾好残局,拉起了一支新的队伍,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向阳红武工队”凭借她的身手和过去的号召力,人数和力量壮大得很快,成为襄平高中四霸之一。
不过,名字是叫得凶,他们这支红卫兵对那些批斗对像倒是最温柔的,从不体罚,也不抄家,尤其在最近发动的对校长的大批判,只要转到武工队的手里,就是如蒙大赦了。
对阶级敌人心慈手软成了柳琳最让人诟病的把柄,汪国庆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和其他红卫兵队伍总是有意无意地合起来针对她,当然,前有怨,后有仇,柳琳对汪国庆一伙也毫不手软,双方激斗过好几次,汪国庆还稍落了下风。
如果不是市革委会强力制止公开的武斗,只怕早就是血流成河。芷青对柳琳还是很熟悉,在学生会时两人常打交道,师姐挺喜欢这个漂亮的妹子,芷青也倾慕这个爽朗的姐姐。
正因为如此,芷青才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位师姐,当然,对她与汪国庆之间恩怨她并不知根知底。
但也听人说了个大概,所以,她的立场便格外尴尬了,她都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所以,她想装糊涂,欲掉过头就走。柳琳冷冷地说:“站住。”芷青挤出一丝苦笑,道:“师姐。”
“还知道我是师姐呀,你不是吃了汪国庆的迷魂汤不知道天圆地方了吗?”“”柳琳放缓口气“你告诉我,是不是被那小子强迫的,我来为你主持公道,找他算帐!”芷青鼻子一酸,她又何尝不想扑进师姐的怀里大哭一场,发泄积郁已久的委屈和痛苦呢?
可是不能,她有太多的顾虑,也有太多的矜持,不能让丑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耻笑,如果有这份勇气,当年她就不会让歹徒逍遥法外,事到如今就更不会了。
或许为此她会要负担更重的心事,会付出更多的代价,事实上已经在付出,可是作为她又能有更多的选择吗?她矛盾之极,心思百转之下,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柳琳是个火爆脾气,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是听说芷青与汪国庆苟合在一起这件事才临时出来找她的,起初压根也不相信,像芷青那么高贵自爱的一个可人儿怎么会与儿狼狗一般的男人厮混呢?
事实得到证明后,她又认定是汪国庆在搞鬼,设了个火坑强迫芷青跳,当然推断距离事实并不遥远,可是其间的弯弯道道又远非这个直率的女子所能明白。
所以芷青的沉默,让柳琳的思路又拐了个弯,她开始相信有人传言的,是芷青不知羞耻主动同汪国庆勾搭上的了。
柳琳的一双俏眉开始倒竖了,火药桶一点即炸。芷青低声说:“谢谢师姐关心,我真的没什么,我回家了。”往边上移了一步,绕过柳琳走了过去。
她感到柳琳的大眼一直在瞪着她,瞪得她的后心发凉。半晌,柳琳的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像一支利箭狠狠地将她射了个对穿,让她在平地上生生打了个踉跄。
“贱!”芷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昏头昏脑木头人似的,奶奶问了什么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门,从里面插上,才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那个下午的噩梦之后这么多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哭。哭,也许可以解脱很多东西,也许什么也解脱不了,奶奶一直站着,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口,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