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云翔道:“谢谢,就怕”
“怕什么?”
“总镖头认为已很了解她了么?”
“是的。”
“不怕总镖头见怪,在下仍认为总镖头应该小心一些,不要为了女人毁掉一生的名誉。”
“不,王某御女有术,任何女人碰到王某,都会服服贴贴的。”
“在下是说,她可能是有所为而来的。”
“绝对不是,她若是杀人魔派来的人,便会以色引诱王某,但她并未引诱王某,她是个十分规矩的姑娘。”
“她没有拒绝你,便是一种引诱。”
“哈哈,你太多心了。”
“她家住在巴山何处?”
“你问这干么?”
“在下总觉总镖头应该派个人尾随她去看看。”
“不必。”
“她何时回来?”
“午夜。”
“万一不回来呢?”
“不会。”
“在下是说万一。”
“那么,王某”
“去找她?”
“唔”“总镖头若要去找她,在下希望能同行。”
“这个么”
“总镖头不信任在下?”
“唔”“请注意,在下此次易容应征镖师,目的就在逮捕杀人魔,总镖头应该给在下每一次机会!”
“但你现在是”
“总镖头难道还认为在下是杀害史四堡主之人?”
“王某不敢说你是杀害史四堡主的凶徒,但王某早就明白说过了,在凶徒未捕获之前,王某不能释放你。”
“在下并无要求总镖师释放之意。”
“可是”
“总镖头怕在下逃走?”
“唔”“总镖头想左了,在下若想逃走,那天在西坪老客栈就已逃了,不会等到今天!”
“这件事,我们不必谈下去了,反正王某并未打算去找凌姑娘,王某相信她会回来的!”
夜深了。
大刀王松不知是因凌兰心不在而感到怅然若有所失,或是担心她真的一去不返,一直睡不着觉,一直默坐灯前,发呆发痴。
华云翔则睡得很酣。
“咚!咚!”远处城上谯楼,传来二更鼓响。
是凌兰心该回到客栈的时候了!
大刀王松站立起来,在房中负手踱步
他今年六十二岁,玩过的女人已不计其数,但已有十多年没有玩过年纪轻的处女,所以他为凌兰心着迷了,觉得以自己六十多岁的老人居然能获得一个年轻姑娘的欢心,可谓艳辐不浅,所以他现在把凌兰心视为至宝,是万万不能失去的。
这是一般人的通病,当他为一个心爱的女人着迷之后,总会害怕发生意外而失去她,如今的大刀王松便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毛病,他一方面确信凌兰心会回来,一方面又担心她变心不回来,因此坐立不安,心慌意乱。
他不停的在房中踱步,最后沉不住气了,于是走到房门前,推开了门闩。
华云翔就在这时醒来,问道:“总镖头何处去?”
大刀王松浑身微微一震,回头强笑道:“没什么,只想出去看看。”
他似怕华云翔继续追问,拉开房门,一闪而出,走到天井上,看见快刀叶天河正由后面巡视过来,便迎上去低声问道:“怎么样?”
快刀叶天河道:“没事。”
大刀王松视线投向凌兰心的房间,接着问道:“凌镖师回来了没有?”
快刀叶天河道:“没有。”
大刀王松皱了皱眉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刀叶天河道:“午夜已过了两刻。”
大刀王松道:“她说午夜一定回来,现在已过了两刻了。”
快刀叶天河道:“想是有事耽搁了,再等一会看看吧。”
大刀王松道:“谢镖师呢?”
快刀叶天河道:“睡着了。”
大刀王松道:“你去喊醒他,请他代我看守华云翔。”
快刀叶天河面容一动道:“总镖头欲去找她?”
大刀王松点点头。
快刀叶天河不以为然地道:“这不大好吧?”
大刀王松道:“不要紧,现在没有外人知道我是总镖头。”
快刀叶天河道:“可是”
大刀王松截口道:“顶多一个半时辰,我即可赶回来,那时天还没亮,不要紧的!”
快刀叶天河不敢再表示反对,问道:“她家在那里?”
大刀王松道:“距此只有二十乡里路,由西城门出去,顺路到李家村,复行一里许,便可见到她家。”
快刀叶天河道:“好,总镖头请多小心,天亮之前务须赶回。”
大刀王松点头一嗯,便举步向客栈后面走去。
转眼工夫,奔到城下,见城门关闭着,于是沿城脚行出百步,四顾无人,立刻纵身疾起,越过城墙,飘落城外,再越过护城河,即顺官道往巴山疾进。
二十乡里路程,在他脚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赶过了,眼前已到巴山东麓。
纵目一望,发现对面远处有灯光隐约,知是李家村,乃复拔腿奔去。
他因未在路上碰到凌兰心,心知她必然还在家中,同时认为她之不按时返回客栈,必是因为昨天自己对她太轻薄之故,心中很是后悔。
“唔,今后可要对她客气一些才行,否则让煮熟了的鸭子飞掉那可划不来”
他一边想一边疾行,不觉已过李家村,又向前走了一里许,果见山麓一处,透出一片灯光,临近一瞧,见是一栋旧宅院,心想必是凌兰心的家。当即上前拍门。
拍了几声,才听见屋中有人应声道:“是谁呀?”
听声音,正是凌兰心?
大刀王松大喜,答道:“是我!”
屋门“呀!”然一开,出现在大刀王松眼前的,果然是娇美如花的凌兰心!
她看见大刀王松时,似不感意外,微微一笑道:“你来了!”
大刀王松含笑道:“很意外吧?”
凌兰心笑道:“并不,我知道你会来。”
大刀王松道:“你说午夜回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凌兰心敛去笑靥,愕然道:“很抱歉,我娘病得很重,我不便立刻回去。”
大刀王松一哦,现出关心之色道:“令堂患的什么病症?”
凌兰心道:“简单的说,是一种伤心病!”
大刀王松讶然道:“伤心病?”
凌兰心道:“是的,伤心使她致病,已经病了二十多年了。”
大刀王松道:“令堂因何伤心?”
凌兰心道:“你先进屋子里来,我再把一切说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