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从你的眼神,那抹特别的眼神,我认出了你!”熊大小姐大声说。
原白海苦笑道:“想不到百密一疏,终被你认出。”
原含山一指雷莽道:“雷莽!想不到那夜你死不了,今天还要来,杀!先杀了他!”
原含山令下,早已蠢蠢欲动的手下,立时一声呐喊,冲了过来。
熊大爷这面,由万昌领着的一百二十名属下,也早已磨拳擦掌,恨不得将他们杀个精光,好为被杀的人报仇!
这时一见对方蜂涌冲来,不等熊大爷令下,也呐喊一声,迎了上去,霎时,展开一场大混战。
“草上飞”、“马氏双雄”兄弟等十多名黑道凶人,凶性大发,狂乱冲杀过来。
原含山不冲向雷莽,反而扑向熊大爷,一掌就向熊大爷头顶上拍落!
同一时间,雷莽身形前冲,看势是冲向原白海,半途中却身形横闪,冲向熊大爷背后,一鞭缠向熊大爷头颈!
熊大爷正全力出掌迎原含山的一掌,没想到,雷莽会在身侧猝然偷袭他,到惊觉时已然迟了,原含山一掌和他迎来的一掌接实“砰”的一声震响,身形各自一晃,雷莽的鞭梢已缠上了熊大爷的颈项脖子!
只要雷莽一收豹尾鞭,熊大爷立时窒息,失去抵抗力,而原含山再来一掌,熊大爷就死定了!
突然雷莽惨吼一声,缠上熊大爷颈项脖子的鞭梢一松,死蛇般无力滑落,熊大爷透了口气,及时一掌迎向原含山拍向胸膛的一掌。
两人又各被震退了一步,熊大爷略一侧头,沈胜衣已身如天马行空般掠冲到前,一掌击向原含山肩头!
熊大爷已瞥见雷莽跄跌在地,背中长剑,剑尖从吲前透出,一手掩在胸前,正在痛苦地挣扎着,血流湿了衣衫。
熊大爷真想不到结拜多年,情同手足的雷莽,会向他下手,一连串令他意想不到的事都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发生了,弄得他有些迷惘,他犹如受了伤的巨熊般猛吼了一声,双掌一挥,击杀了两名白衣人,纵身扑落在雷莽身边,不理身边的打斗,激声问道:“三弟!你为何要暗算大哥?”
雷莽勉强睁开了双目,却说不出声,目中有愧意,口中喷血,头一歪,身子一软,歪倒在地,死了。
熊大爷受的刺激太大了,想不到一个是相交几十年的朋友,一个是情同手足,他最亲近,也最信任的拜弟,竟然会如此对他!
他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啸声悲壮激越,熊爪在手,身如狂风般卷扑向正在斩杀他手下的乌家三兄弟。
但见他爪影纵横飞闪,一个照面,就将乌家三兄弟击杀在熊爪之下,身形扑冲,犹如虎入羊群,击杀那些白衣人和黑道凶人。
沈胜衣一掌拍落在原含山肩头,掌未沾肩,一拳突出,击向原含山喉头!
原含山喊了一声:“来得好!”一仰身,腰身子仰倒折,避过拳掌,同时飞起一脚,猛踢沈胜衣下阴!
沈胜衣扑落的身形风车般闪转,原含山一脚从他股侧擦过!
收脚挺身,双手五指如钩,疾抓沈胜衣还在闪转的身腰!
沈胜衣猛然间一指疾出,指影如山,如千指幻变,罩向他眉心。
“大千一指!”原含山惊呼一声,顾不了伤敌,自保要紧,不然,丧了命就什么也是白说,撤手倒身,跃出一丈过外。
熊大小姐恨极了原白海,恨他卑鄙下流,阴险恶毒,行事不择手段,所以和原白海一交上手,手中弯刀绝不留情,招招杀着,迫得原白海连退几尺。
原白海对熊大小姐,仍存非分之想,交手时未尽全力,他想将熊大小姐生擒,然后迫她成亲,他仍然舍不得将她杀了。以他的能力,在不足二十招内,足可将熊大小姐斩杀在阔背剑下!
一个全力拚杀,一个心怀不轨,一时间,熊大小姐占尽了上风,原白海险象环生,有几次,熊大小姐差点将他伤毙在刀下,都被他险险地避过,恨得熊大小姐牙痒痒的,奈何他不得。
时间一久,熊大小姐感有点力不从心,刀势没有刚开始时那样凌厉快速,逐渐缓慢了下来。
刚才是熊大小姐攻,原白海守,现在已倒转过来,变成原白海攻,熊大小姐守,且不断向后闪退。
“君妹!现在尝到你白海哥的厉害了吧!”原白海一剑轻佻地斜点熊大小姐胸脯,一面嘻笑说。
熊大小姐见他招式下流,不觉气怒填胸,一刀磕开他的阔背剑,切齿恨声道:“原白海!你这下流胚!”
原白海不怒仍笑,剑势一落,点向熊大小姐小腹,道:“君妹!何必生气呢,愚兄对你,只有风流,没有下流。”
口说不下流,点向小腹的一剑,却下流到极点!
熊大小姐忽然不恨不怒了,一旋身,闪避过点刺来的一剑,弯刀避刀一闪,斜斩向原白海,喝道:“原白海!你想用激将法,将我激怒,好趁机下手,将我擒获,简直妄想,我才不上你的当。”
原白海回身一剑挡住熊大小姐斩来的一刀“铿”地一声,将熊大小姐震退一步,阔背剑一顺,幻起一圈剑花,分点熊大小姐左右肩井穴,笑说:“君妹!你真聪明,愚兄不但爱你的美貌,更爱你这份聪明。”
熊大小姐充耳不闻,弯刀从中突入,一刀劈斩原白海阔背剑幻起的一圈剑光中心!
原白海见她一刀从中突入,不觉暗吃一惊,由衷赞佩她的聪明机警,因为原白海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幻光一圈,招一出,敌人左闪,则右户中剑,只有从中突入,才能化解这一招。想不到熊大小姐竟然能够破解了他这一招!
当下急忙挫腕收剑,剑光散去,熊大小姐那一刀却突然加快了速度,像电闪虹飞一般,一刀从中直劈原白海头胸!
这一刀要是让她劈中,一颗头颅不被从中劈开,开膛破肚才怪。
原白海想不到熊大小姐招数如此快速敏捷,身躯急忙像棵齐根被砍断的树干朝后栽倒在雪地上,一连几个翻滚,身边也“赫赫赫”一连几刀砍在雪地上,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再一滚,左手一撑雪地,人如跳蚤般弹起,半空一剑磕在熊大小姐刀背上,震得熊大小姐的弯刀险些脱手落地。
熊大小姐一凛,脚下微退一步,原白海人已落地站在她身前,嘻笑道:“君妹!真的这样狠心,非杀愚兄不可?愚兄却舍不得杀你呢!”
说真的,熊大小姐也明白,若原白海要杀她,她早已非死即伤,这一点她很明白。明白了这点她更心惊原白海这人的深藏不露,心机深沉,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原白海的武功一向表现平平,现在却有如此高明的身手!
她小心地攻出一刀,一刀五式,一式三刀,共劈出了十五刀,将原白海的左右皆封死了,原白海一是挡,一是闪退。挡,未必挡得下她十五刀;退,则正中了她的计,她可以一刀突进,斩劈原白海胸腹,令他非死则伤。
原白海眼中闪过一抹狡奸的眼光,不挡不闪,身形往后飘退。
在他估计,熊大小姐原意是迫他后退,如今他退后,熊大小姐必然会一刀从中突进!
可是他料错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熊大小姐能从他那一抹闪现的眼神认出是他,当然也能从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奸狡之意猜出他这一退是别有用意的。熊大小姐既然看出了,当然不会上当,不进反退,一退五尺。
原白海见熊大小姐不上当,不进反退,不由停下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为何不进身出刀,反倒退避?”
熊大小姐冷笑道:“任你奸似鬼,休想骗倒我!”
“你是如何看出愚兄有诈?”
“哼,我才不会这样笨,告诉你,让你有意提防!”熊大小姐狡黠地看着原白海。
原白海嘻嘻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熊大小姐不理会他,弯刀锋芒一闪,一刀斜劈,速度迅异,令人摸不清她这一刀究竟要劈向身上哪个部位!
原白海不敢出手封挡,身形一退,错开三尺,闪避过熊大小姐那斜劈而至,迅异诡幻的一刀!
熊大小姐得势不让人,身形前冲,弯刀锋芒如白线般追斩原白海闪避的身形。
原白海长笑一声,不退反进,阔背剑如大砍刀般横砍直劈,刚猛绝伦,在身前布起了一道剑墙,守中有攻,他还是不舍得杀熊大小姐。
“铿”一声震响,熊大小姐一刀直入,砍劈在一面钢墙上,震得她右臂发麻,握刀无力,弯刀几乎脱手飞去!这是她第二次尝试到原白海的实力。
身形一退,哪知原白海却乘机上步进身,阔背剑劈空嘶响,大开大合,左右前后上下,一剑接一剑,劈向熊大小姐。
熊大小姐被他这一轮猛烈的攻势迫得只好节节后退。
她学乖了,不敢用刀硬接他的剑,恐防被震飞。这样一来,熊大小姐就只有退躲,无还手之力,处于挨打的地位,有几次,差点着了道儿,直累得她娇喘连连。
原白海毫不放松,他已胜券在握,可以将熊大小姐生擒活捉,只要时间允许,没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