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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雪夜飘红叶冷月照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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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信会很快”

    “偏是你知道”

    “因为他一定在牵挂着小姐,就像小姐牵挂着他一样”

    萧红叶笑骂道:“你是不结结实实地打一顿,是不会怕的。”

    这一次,她还未动手,芸儿已急奔下楼。

    楼外夜色迷蒙,芸儿绕过走廊,越走越远,一面还呼道:“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到大爷那儿打听打听。”

    萧红叶没有追下去,喃喃自语道:“现在他不知道又怎样了。”

    自语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寨后断崖虽然是天险,也有人轮流看守,今夜是轮到了丁杰、赵五。

    他们也就像平日一样,在了望的小屋内喝酒,风花雪月的聊聊。

    寨前的守卫形同虚设,寨后就更不用说了。

    屋内的气氛很令人不舒服,喝了一些酒,丁杰、赵五还是走了出来。

    夜已深,风甚急,隐约仍可以听到一阵阵海涛声。

    天空上黑云翻滚,明月一轮在云霄时隐时现,海水变成了紫黑色,仿佛不停地在旋转。

    赵五已有几分醉意,打了几个转,一声酒呃,道:“老丁,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早叫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丁杰舌头一样发抖,却还懂得骂人。

    赵五大笑,道:“太平盛世,火龙帮又是天下第一帮,难道还有谁敢来生事不成?”

    “职责所在,我们就是随便,也要到处走走。”

    赵五没有作声,目光倏的凝结,丁杰发觉,关心地问道:“呆着干什么?”

    “看那里!”赵五伸出手,指着远处的海上,语声有些儿怪异,道:“胡四相公的五色帆,怎么驶到这里来了?”

    “你在说什么醉话。”

    赵五着急地道:“谁醉了,那不是五色帆是什么?”

    丁杰见他说得很认真,循指望去,当场怔住。

    那边海上的确有一艘大船向这边驶近,五桅高悬五色帆,正是传说中海盗头子胡四相公那艘五色帆。

    海水犹如墨泼一样,月方在云层里,相距并不近,应该不容易看清楚,可是那艘五色帆仿佛裹在一团在燃烧着的鬼火内,散发着一种碧绿色妖异已极的光芒。

    朦胧中看来,那只是一个碧绿的光团,看清楚,那艘五色帆竟似在燃烧中。

    赵五用力地揉着眼睛,一面嘟喃道:“胡四相公干的是海上买卖,据说很少接近陆地。”

    “真的是五色帆。”丁杰惊奇地道:“莫非那胡四竟是来拜见我们头儿的?”

    “我们可是从来都没有交往。”

    “可不是,难道那胡四海上混不下去,来投靠我们火龙帮?”

    “相信不会,一直以来,都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不妥。”赵五不住摇头。

    丁杰冷笑道:“你知道些什么?”

    赵五一呆,丁杰冶笑连声,道:“你我都不过是巡夜的小喽罗,知道的还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赵五不能不点头,丁杰又道:“不过五色帆今夜来得实在奇怪。”

    “要不要去报告?”

    “当然要!”丁杰语声未落,突然又怔住了。

    说话间,那艘五色帆已经停下,船头上碧芒一闪,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高冠古服,正是东海留侯、香奴、月奴接在他左右出现,三人远远看来,就像是三只萤火虫,一闪一闪散发着碧光。

    丁杰几曾见过这样的人,当然直了眼,赵五亦酒意全消,哧哧道:“那那莫非是什么妖怪?”

    “看看来就像了”丁杰的舌头打结。

    一道惨绿色的光芒即时从五色帆上射出,向他们这边射来,不太光明,却有说不出的诡异。

    丁杰和赵五大惊失色,一齐发出一声怪叫,跌趺撞撞地转身狂奔向山下。

    那道光芒在他们头上掠过,落在寨中一座小楼上。

    正是萧红叶居住的那一座。

    惨绿色的光芒就像是烟雾一样散开,笼罩着小楼,淡得几乎看不出。

    珠帘突然一道道无声地掀起,又无声地落下,碧芒渐浓,眨眼一楼碧绿,如沐在碧雾中。

    睡在外房的芸儿睡梦中突然仿佛有所觉,张开了眼睛,立时吃了一惊。

    也就在这时候,珠帘又扬起,萧红叶长发披肩,自内悠然走出来。

    她走得并不快,脚尖似乎并没有沾地,一起一落,简直就是在空气中飘浮,一双眼睁得很大,却没有神采,直视着前面,失魂落魄似的,那一身衣衫无风自动,又动得那么飘逸。

    那碧芒似乎就向她不住的靠拢,每走前一尺,她的身上便好像碧绿了一分。

    芸儿揉了揉眼睛,脱口叫了一声:“小姐!”

    萧红叶听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那些珠帘又一道道无声地扬起来,在萧红叶走过之后才落下。

    走出了小楼,萧红叶已变得像萤火虫一样,整个身子仿佛都通透散发着碧光。

    芸儿越看越奇怪,也越看越心寒,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她追前几步,忍不住又问道:

    “小姐,你要去哪儿?”

    萧红叶没有回答,身形看来更飘忽,无声地掠过石阶,飘向那边的枫林。

    萋儿又担心又害怕,大声叫起来,道:“来人,小姐出事了。”

    没有人回答,一点反应也没有,周围出奇的静寂。

    这座小楼一向就只住萧红叶主仆二人,但枫林之外,就有其他的院落,夜静更深,芸儿那么大声叫,该传出很远,没有听不到的道理。

    可是到芸儿追出枫林之外,还是见有其他的人赶来。

    怎会这样的?

    芸儿惶然四顾,也是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风急吹,树叶乱响,雨“沙沙”的突然落下,豆大的雨点,芸儿的衣衫、秀发快被打湿了。

    萧红叶却仿佛有什么护着,那些雨竟然打不到她的身上。

    她悠然继续前飘,从院落中走过。

    风更急,一片片瓦片飞舞在半空,飞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声响。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地面的积水尚未全消,雨点落在那之上,也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声响来。

    那雨声越来越强,逐渐竟变得轻如鹅毛飘落一样。

    雨点也在变,不是变小,而是变了颜色,一点点雨珠,变成一片片雪花,飘落在地上。

    急风呼啸,雪花漫空,到芸儿追出寨门,整个大寨已变成银白色。

    芸儿的一张脸庞亦变得苍白,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趺跌撞撞地继续追前。

    寨门的两个守卫亦不知去了哪儿,只剩两盏昏黄的风灯摇曳在风雪中。

    没有更鼓,除了风雪声,什么声响也没有。

    那一种寂静,非但不属于火龙寨,甚至仿佛已不属于这人间。

    芸儿本想走过去叫醒所有屋子里的人,但又担心失去萧红叶的行踪,只有追下去。

    雨越下越大,蓉儿走在漫天雪花中,从所未有的傍徨、不安再加上恐惧,寒意也就更甚了。

    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牙齿“咯咯”的作响。

    小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着了凉,大爷也一定会怪责我。

    芸儿的心情沉重得犹如压着一方重铅似的。

    “小姐”芸儿心一急,嘶声叫起来。

    无论她怎样叫,始终是没有答复,她仍然追上前去,思想已因为焦急变成空白。

    雪终于停下,停得很突然,风亦止,周围一片死寂。

    眼前是一个空旷的平地,铺满了一层白皑皑的积雪,那一轮明月又现出来,凄冷的月光下,那一层积雪亦散发出一种凄冷的光芒。

    芸儿也是很突然地停下脚步,四顾一眼,也就更旁徨了。

    山寨已不在视线范围,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走出这么远。

    小姐到底怎样了?

    芸儿的眼泪几乎掉下来。

    也就在这时候,前面的雪地上,幽灵一样出现了三个人。

    芸儿不由自主地追过去。

    那三个人仿佛根本没有在意,自顾走自己的路,那与其说是走,毋宁说是飘。

    三人走过的地方,一个脚印也没有,好像根本就没有重量。

    芸儿并没有留意这些,当她看清楚那三个人的装束,却是不由得大感诧异。

    走在当中的那个人正是东海留侯,香奴和月奴左右相伴,与留侯之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云儿虽然分不出眼前三人的衣饰有什么特别,亦知道他们必是富贵中人。

    她却是奇怪他们怎会在这里出现。

    莫非是大爷的朋友?

    芸儿心念一动,又追前几步,道:“打扰三位,请问,可曾见到我家小姐?”

    留侯似没有听到,香奴和月奴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位”芸儿脚步不停,语声更响。

    留侯三人还是没有理会,只顾前行。

    芸儿的心情已不怎么好,脱口道:“你们怎么这样无礼?”

    三人还是没有反应。

    “你们都哑了?”芸儿更大声。

    留侯的脚步即时一顿,转首,叱-道:“大胆!”

    他的语声尖锐得像是鞭子一样,芸儿不由得当场一呆。

    她这才看清楚留侯的相貌,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

    月奴和香奴亦同时停步,回望着芸儿,月奴轻吐了一口气,道:“在我们侯爷面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侯爷?”芸儿更诧异了。

    留侯即时一摇头,道:“算了,别与她计较。”

    月奴一下子忽然就到了芸儿身旁,在芸儿脸上摸了一把,道:“小姑娘,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那只手比冰雪还要寒冷,芸儿直由脸颊寒到心底。

    留侯盯着芸儿倏地大笑了起来,道:“中原多美女,百年后的今日,想不到仍然不变。”

    月奴笑问道:“侯爷若是喜欢,无妨将她留下。”

    留侯反问道:“你追随本侯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本侯的性格?”

    月奴欠身道:“婢子知罪。”

    香奴娇笑道:“相信没有什么比这锦绣河山更能引起侯爷的兴趣了。”

    留侯只笑不答。

    三人的语声虽然怪异,但所说的每一个字,芸儿都听得很清楚。

    从他们的称呼,芸儿知道眼前高冠古服的这个青年是王侯身份。

    一个王侯怎会这个时候走到这种地方来?

    芸儿想不透,那种妖异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浓了。

    月奴接着在芸儿脸上摸了一把,娇笑道:“这小姑娘这样年轻,血只怕不少。”

    留侯笑斥道:“月奴,别再耽搁时间了。”

    笑语声一落,无声地继续往前飘去,月奴和香奴的目光仍落在芸儿的脸上,眼瞳中竟仿佛有一团碧绿色的火焰燃烧起来。

    刹那间,芸儿亦有一种被燃烧的感觉,她想叫,没有叫出来。

    月奴和香奴也没有多说什么,相顾一眼,一齐向前飘去,追上留侯。

    芸儿目送三人去远,一阵震寒使全身颤抖起来。

    小姐的突然外出,难不成与这三个人有关?

    芸儿不知怎的竟然会生出这个念头,不由拔步追上前去。

    只不过片刻,留侯三人已走出老远,越远反而越清楚。

    三人的身上竟好像有一蓬碧绿色的光芒射出来,再远,竟好像化成了三团萤火,化成了三只萤火虫。

    三点萤火虫最后终于在芸儿眼中消失。

    芸儿心头一阵旁徨,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萤火消失的地方,有一座古刹,盖满了白雪,但仍然难掩那份残破。

    这座古刹也就在路旁,对芸儿来说并不陌生,小孩子的时候,她曾经到过这附近玩耍,亦进过古刹,结果却是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座古刹之内到处都是坟墓,自火龙寨开设以来,一直都用作火龙寨的坟地。

    那三个人为什么走进这座古刹,总不成他们就是那种东西?

    芸儿不知怎的竟生出了这个念头,打了两个寒颤,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上了门前石阶。

    “小姐,你可是在寺内?”她高叫一声,又打了两个寒颤。

    寺内一点声响也没有,芸儿大着胆子,又走前几步,道:“小姐”

    还是没有回答,芸儿也下知是什么原因,总是放心下下,忍不住又一步走上前。

    寺门半掩,芸儿探头往内望了一眼,立时心里起了一阵寒意,脱口一声惊呼,一连倒退几步,一跤跌倒雪地之上。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双眼睁大了,充满了恐惧,咽喉“咯咯”的作响,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伸手乱抓,奸像要抓住什么,支持自己站起身。

    寺院的墙壁,距离她只不过三四尺,在她现在的感觉却是那么遥远。

    她爬起又倒下,终于昏迷过去。

    到底她是见到了什么,吓成这样子?

    风雪虽然已停下了,天气却因为这一场风雪寒冷起来,这突来的寒冷非但人不习惯,马一样不习惯。

    那三匹健马口喷白烟,一面走,一面不安地不停地将头摆动,步伐也时快时慢。

    马过处,雪地上留下了三行并不整齐的蹄印。

    当先那个骑士是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顾盼生威,气势非凡。

    他敞开衣襟,嘴唇边,胸膛上,酒渍未乾,双手没有控缰,抱着一个酒坛,却并无影响,稳坐马鞍上。

    稳如泰山!

    这是他一向给人的感觉,就正如他的地位一样。

    在他还未被叫做萧十三之前,这种感觉已很强烈,他就是那种天生的英雄,即使混于千百人之中,亦一样立即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然,他能够统一十三省武林,主要还是靠他的不断努力。

    这却下是他一生之中最得意的一件事,最令他骄傲的还是他有一个萧红叶那样的女儿。

    在他的左右,是杨天和沈宇两个随从,年纪与他差下多,跟着他亦已经有很多年了。

    看见他们就一定看见萧十三,杨天的手中,也一定捧着一个锦缎包袱,有人怀疑,那可能就是萧十三的兵器,却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兵器。

    值得萧十三动兵器的人到现在好像还没有。

    杨天矮矮胖胖,终年一脸笑容,沈宇刚好相反,高高瘦瘦,面容亦冶峻得很,仿佛冰石雕刻出来的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萧十三也从下作介绍。

    杨天用的是一柄弯刀,形状犹如一弯新月,与陕北快刀门所用的极为相似,可是陕北快刀门却否认有杨天这么一个弟子。

    沈宇则用剑,那柄剑宽只两指,就像是腰带一样围在腰间,所用的剑法极为复杂,武当、昆仑、恒山几乎所有用剑的剑术他都懂一点。

    萧十三不说,他们也从不透露,一问到出身这个问题,总是立即将话题岔开。

    有两个这样的随从,更增加了萧十三的神秘。

    马走得并不怎样快,铁蹄踩在雪地上,发出了一下下听来很怪异的蹄声。

    看到了那座披满了白雪的古刹,萧十三下由吁了一口气,道:“这场雪倒不小。”

    杨天“嗯”地应了一声,道:“今夜的天气可真奇怪。”

    “这的确不是下雪的时候。”萧十三仰首望天一眼,道:“天意莫测,这是一例。”

    “大哥也相信所谓天意?”

    “当然相信。”萧十三一笑道:“天下多的是这种不能解释的事情,不当作天意,当作什么?”

    杨天一抖身上的雪花,笑着接道:“早知道如此,我们留在那间店子里再多喝几杯。”

    萧十三“哦”的一声道:“你不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杨天道:“我是说留在那儿,总比走在风雪下舒服。”

    萧十三看着杨天,一摇头道:“近几年来日子过得似乎太平静了。”

    沈宇终于开口道:“日子越过越平静,一个人无疑就越懂得享受。”

    “不错,想当年,我们在大风雪中与敌人恶战三日夜,你曾听他说过一声辛苦?”萧十三笑望杨天,道:“才这么几年便变得这样娇软,再过几年,我看你索性寸步不出家门,尽躲在家里享福。”

    杨天伸手摸着大肚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这种生活。”

    “为什么?”

    “这种生活虽然舒服,可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每天除了饮酒、睡觉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

    沈宇笑笑道:“人说宁作太平狗,莫作乱世人,你却是恰好相反。”

    杨天瞟了沈宇一眼,道:“你难道不怀念以前那种生活?”

    沈宇不由点头道:“那种生活虽然危险,却是比现在这种生活有意思。”

    杨天道:“可惜无论哪一种生活总会有终结的一天,拿我们来说,现在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们出手,又还有什么人胆敢来惹火龙寨?”

    沈宇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看是没有了。”

    萧十三大笑道:“世间的事情变幻无常,有谁敢肯定?”

    杨天一皱眉,道:“大哥平日不是这样说的么?怎么今夜”

    沈宇亦奇怪地望着萧十三道:“可不是,莫非大哥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有什么人要对我们火龙帮不利?”

    “外间的消息相信你们比我还要清楚。”萧十三摇头道:“这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沈宇一怔。

    “一种不祥的感觉。”萧十三收起了笑容,道:“每当危险迫近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感觉。”

    杨天和沈宇疑惑地望着萧十三。

    “方才坐在间间店子里,我原是准备狂歌痛饮,那种喝酒的心情一下子忽然全散了。”

    “我方才也发觉大哥与往日不一样,只是一想并无任何事情发生。”沈宇双眉皱得更紧了,道:“原来只是一种感觉影响。”

    “这种感觉已救了我几次的性命。”萧十三长吁了一口气。

    杨天忽然又笑了起来,道:“我们虽然没有大哥这样奇异的感觉,但周围数百里有什么不妥,相信还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沈宇接着说道:“可不是。”

    杨天沉吟着又道:“会不会,是这一场突然的风雪的影响?”

    萧十三抬头一望,喃喃道:“亦末可知!”

    杨天目光一落,忽然“嗯”一声,道:“雪地上怎么有脚印。”

    萧十三循声望去,道:“是女人的脚印,这真是有点奇怪。”

    沈宇接着道:“奸像是通往那边的古刹。”

    杨天诧声道:“那可是一个乱葬岗?一个坟地,早就没有人居住。”

    萧十三沉声道:“过去看看。”一声叱喝,放马奔了过去。

    杨天和沈宇左右齐上,紧护在萧十三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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