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不断的吹着,海水波涛永远不会平息,四周一片茫茫,涛声如山崩地裂般的澎湃着,只有一只孤舟,在苦海中航行。
这连头至尾不过是三丈多长的小船,在这茫然无际的大海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也许一个风浪之下,那小船皆有翻覆的可能。
小船的头上,站着个红衣少女,正在向四方眺望,一个壮汉在船尾把着舵,另一个汉子在生火烧饭,炊烟袅袅,被那无情的海风吹散。
明月掩去了,天空露着微微的白色,远处传来数声鸥鸣,突见一群海鸥,随波透浪而来,远远看去,犹如万点梅花,随风飞舞。
红衣少女叫道:“骥弟弟快来看,好美啊!”中舱走出个白衣少年,一根剑穗儿在空中不断飘逸,看他凛立在船头的那神态,犹如玉树临风,飘逸之极。那白衣少年看了半晌道:“娥姊,这是海鸥啊!”“海鸥,漫天飞翔,多舒适啊!”“正是!我们哪能像她们无忧无虑?自自在在。”
白衣少年讲到这里,苦有所感的吟道:名利驱人似如牛江湖浪迹一沙鸥日长似历长方觉事大如天醉亦休音韵-沧,充满了感慨之词。
波涛仍不停的澎湃着,天色虽已大亮,但又被一阵黑云遮去,半空中突然飞过一阵大雨,风雨之声,交汇一片,那海浪更大了。
小船经海浪-击,更觉不稳起来,看情形,随时皆有覆舟的可能。
白衣少年缓缓的道:“雨太大了,娥姊,我们进舱吧。”
红衣少女应了一声,双双进入中舱,舱中正有两人在闭目端坐,行那武功内和之术。原来这四人,正是那“神剑手”长孙骥。“无影女”秦素娥。
“申埠商隐”周桐。
“乌骨针”梁寿,他们自离开了“花鸟岛”沿着海岸南行,想在崇明入口,溯江而上,直达安庆,这样又免得往返奔波之苦。
哪知他们在海上飘流了两昼夜,突然遇着暴风雨。
“申埠商隐”周桐正在运用内家真力,尽量压住船身,不使它太过摇动。
“花鸟岛”派来的谭琪,紧紧把着舵。
暴风不断的吹着,而且愈吹愈大,雨点落在舱板上,发出劈啪之声,正前方骤然滚过一个大浪,将小舟捧起五、六丈高下,一浪过后,船身猛然下降,这升降之间,也不过瞬息的工夫。
“无影女”秦素娥,只觉得心中一阵怦怦乱跳。
“申埠商隐”周桐与“乌骨针”梁寿两人,因持力太久有点支持不住,面色微露苍白之色。
长孙骥道:“二位大侠稍息一下,让在下来换一班。”
他并未打坐,只是双脚一分,蹈在左右两边,身形却居中而立。
周梁二人,原式未动,只将真气一收,做那调元复气功夫。
谭斌叫道:“饭已做好啦!哪位肚子饿可以先吃。”
秦素娥叫道:“两位先吃吧,我们没空。”
原来她也帮着长孙骥施运内力,压隐舟身。
风雨一阵阵吹来!对这小船的压力,也愈来愈大。
谭琪叫道:“二弟!我手把不住啦!你来替换一下。”
谭斌道:“也好,大哥,你先吃饭,长长力气,好把舵。”
谭琪道:“不成!主人没吃,我们怎好先饮?”
边说之间,已将舵柄交给了谭斌,原来他们是兄弟二人,跟随那“花鸟岛”岛主,已十年左右,为人忠诚可靠,故甚得“花鸟岛”岛主屠雄的赏识。
长孙骥在前面听得清楚,忙道:“两位管家不必客气,这种场合谁有空谁先吃。”
谭琪也不再客气,饮了两杯酒,装饱肚,又去换谭斌来吃。
长孙骥道:“娥姊与二位大侠也去吃一点吧。”
周桐与梁寿此际已调养复元,遂笑道:“我们肚子酒虫亦已作怪,可得要先吃了。”
两人同时走向后舱。
谭斌给他们送上酒后。
“无影女”秦素娥道:“骥弟弟,我等你一起吃。”
长孙骥道:“这何苦忍着肚子饿,有我一人在此,不是尽够了么?”
秦素娥飘了他一眼,只是不理。
长孙骥知道她对自己一片痴情,无法可想,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仍运用内力,压住船身。
此际海上暴风,愈来愈凶,向四周看去,无涯无尽,全是波伏着数十丈高下的水山,声势惊人之极。
此际周桐与梁寿两人,亦已吃完,走回中舱道:“少侠与秦姑娘请,这里的事交给我们了。”
长孙骥说了声:“有劳二位。”随与秦素娥进入后舱饮食。
长孙骥因思家心切,眼看这漫天风雨,无时截止,不由长长一声叹息。
风雨不停的吹打着,他们也轮流的值班,一连经过了三昼夜,不独风雨未息,连小船也不知道飘到甚么地方去了?
“申埠商隐”一声豪笑道:“小号做了一辈子生意,无不本息兼得,这次又走了眼啦?”
“乌骨针”梁寿笑道:“生有时,死有地,我很信古人的说法。”
长孙骥忽然叫道:“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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