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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香生玉婉春无着苦酒和泪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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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霸王”说:“田大侠,请你把我放下来,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田青把他放下,沉声说:“去找‘钢指魔’!你知道你自己的行为很卑鄙么了”

    “小霸玉”说:“你是说我不该把人头挂在‘钢指魔’树上这件事么?”

    “不错!这岂是大丈夫行径?”

    “小霸王”惭愧地说:“是的!那是师爷的主意,不过我并未完全照他的意思去做,”

    田青沉声说;“你没有把人头挂在树上?”

    “小霸王”说“是的!那天夜里,我提着人头来到‘钢指魔’宅后门外,恰巧那小门虚掩着,我就溜了进去”

    田青呼了一声说:“你可知道内眷是住在后宅中么?”

    “小霸王”说:“我现在承认错了!可是我当时很害怕,因为‘钢指魔’很厉害!他的儿子也厉害!而更厉害的是‘小六子’的姑姑,也就是‘钢指魔’的妹妹,人生得很美,就是不讲理,有一次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把我的门牙打掉了两颗!你看”

    田青沉声说:“别罗嗦!快说!”

    “小霸王”说:“可是最厉害的还是‘小六子’的姑姑‘毒手西施’,和住在他们家里的另一个神秘的年轻人!”

    田青不耐地说:“你扯到哪里去?我们现在要到‘钢指魔’家里去,这个方向对么?”

    “小霸王”说:“没有错!他的家就在莫愁湖畔!”

    田青说:”那神秘人物是谁?住在‘钢指魔’家中作甚?”

    “小霸王”说:“我也不知道,我爹爹似乎知道。但他不愿说,因为他去探过一次,吃了大亏!”

    田青沉声道:“吃了谁的亏?”

    “当然是那个神秘年轻人!”“小霸王”续说。“我爹爹自后宅进入,被人拍了一掌。

    最初以为是‘毒手西施”后来发现那个神秘年轻人,他警告家父说。下次再敢来此,取你的狗命!”

    虎妞阮昭跟在后面。不禁相视一笑,觉得这家伙毫无心机、真是“灶王爷上西天──有一句说叫句。”

    “小霸王”沉声道:“家父中了一掌;正拍在百汇穴上、尚幸家父头上功夫了得,若换别人,那一夜无法生还!”

    田青冷笑道一令尊不是戴着钢罩么了”

    “小霸王”说:“是的!可是那人掌力很怪!铜罩分毫未损,而我爹爹的头颅却肿了起来!”

    田青面色一肃说:“果然厉害,这是一种厉害的掌法!”

    突然虎妞大声说:“姓田的你请吧!你打伤了区大哥,又为他解了一次围,算是恩怨两抵,现在用不着你了!”

    日青冷冷一笑,说。“本人不去,我敢说你们解决不了问题!”

    虎妞大声说。“你别吹!阮大哥的功力并不在你之下!”

    田青哂然说:“但愿如此!假如我说出那人是谁?他用的是甚么掌法?大概阮昭也不敢说这大话!”

    虎妞回头对阮昭说:“阮大哥,那神秘人物真有这样厉害么?”

    阮昭肃然点头说。“以“五步追魂判’的身份,竟能如此重视那人的掌法,大概是错不了”

    虎妞呼了一声说:“他对你那样坏,你还偏袒他!”

    “小霸王”大声说:“家父回来之后,头如麦斗,双目布满血丝,立刻叫我去抓药!”

    田青心中一动,说:“他叫你去抓哪几味药?”

    “小霸王”说:“川芎、当归各二钱。赤芍、升麻、防风各八分,红花、乳香(去油)

    各四分,陈皮五分.甘草二分,共二剂,酒水各一碗,煎为半碗,温服。”

    四青微微一笑说:“佟林,你的记忆力不差嘛!”

    “小霸王”兴奋地说:“我爹爹当时只告诉我两遍。我就记住了,抓药回来,我爹爹又叫我重述一遍,果然没错,所以他很高兴,说我的记忆力很强!可是”

    他摇摇头说:“我爹爹说我的领悟力太差!教我武功,不能推陈出新,触类旁通!”

    田青沉声说:“你说了半天,那个人头呢?”

    “小霸王”拍拍前额说。“我越扯越远了!那一夜我提头进入后门,藏在竹林之中,向一座翠楼上空去。楼上空荡荡地没有人,这才发现二三十丈外个小亭中有两人正在对弈!”

    田青说:“一定有那神秘年轻人在内!另一个可能是‘钢指魔’或‘小六子’了!”

    “错了!”小霸王说:“另一个是‘毒手西施”他们两人只下棋不谈话,我差点上当,于是我就提着头上了翠微!”

    田青沉声说:“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小霸王”说:“其实我心中猛跳着呢!只因那夜有风,而且是逆风,他们又在聚精会神地下棋,自然不会发觉。”他神秘地一笑说。“上了翠楼,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你猜我为甚么心跳?”

    “为甚么?”田青也被吊胃口了。

    “小霸王”说:“小楼上当然是幽香阵阵,几净窗明,但却放着两张牙床,相距仅五尺不到,中央挂着一层黑布慢!左边床下放着一双绿绒女拖鞋,右边床下放着一双白缎男拖鞋”

    “哦?”田青皱皱眉头,说:“‘毒手西施’嫁人了?”

    “没有!”“小霸王”肯定地说:“家父和‘钢指魔’两人在金陵是两大望族,设若他的妹妹嫁人,那个派场一定可观,岂有不知之理!况且,若是嫁了人,也不会太久,新婚燕尔,怎能与新娘分床而眠,中央还挂着布幔?”

    田青说:“也许他们感情不好!”“小霸王”说:“设若她真的嫁了人,必是嫁与那个神秘年轻人,他们既然情感不好,怎会深夜不眠,还在下棋?”

    “对!”田青说:“你的悟性也不算低呀!”

    “小霸王”得意地说:“我们暂且不谈这些,反正感情好与不好,与咱们没有关系!我走到女的床边,拉开床头小几的抽屉,想把人头放进去,却发现抽屉太小,装不下去,而且发现了一个秘密!”

    “又是甚么秘密?”

    “小霸王”说:“里面放着一个记事簿,这样写着:数月前,他躺在玄武湖中小舟。身负重伤。被我救回,卒告痊愈,声言必报大恩,哥哥暗示要以我相许,他拒称无意成家,哥哥不管他允与不允,就草草为我们成亲,竟未宴请亲戚好友。”

    “哪知他与我同居数月,竟未掀过幔布一次,每晚头一着枕即睡,天不明不起,使我劳花虚度空叹命薄!”

    “但他乃是一位君子,自愧不能与我成其美事,声言必以其他方式,报此大恩,不久为哥哥击退三个大敌。”

    “我与他假凤虚凰数月于余,哥哥竟毫不知情,曾言希望早抱外甥,因此,我有几次动了杀机,既然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去。

    “然而,每当我要下手时,又感觉他光明磊落,不忍下手,我自问姿容不恶,被誉为金陵第一钗,却无法打动他的心!来日方长,我将何以自处?”

    田青肃然地说:“‘小霸王’,你背得滚瓜烂熟!没有遗漏么?“小霸王”拍拍胸膛,说。“我敢保证一字未漏!”

    田青面色一寒,说:“你知道偷看人家隐私是下流行为么?”

    “我知道了”

    “快说下去。”

    “是!”“小霸王”续说:“看完记事簿后、又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放回原处,先把人头放在她的床下,就溜下楼来”

    田青沉声说:“浑蛋!大好头颅岂能放于女人床下?”

    “小霸王”说;“当时我不敢久留,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也只有迁就了!”

    田青沉声说:“说完了吧?我们快走!”

    “小霸王”说:“还没有完!我的所作所为都要告诉你,绝不能欺骗你!”

    田青冷哼一声说:“难道还有花样?”

    “是的!”“小霸王”狠声说:“那时候我知道虎妞不喜欢我,就死了心,而‘毒手西施’也是名花有主,不由十分恼火,况且“小六子’又常常欺侮我,就想出一个坏主意。”

    田青心想,这小子心地很纯洁,只是没有好好教育他。

    “小霸王”说:“我下楼时,发现梯口旁放了一个镂金雕花马桶,知道‘毒手西施’用的,不禁多看了一眼!”

    “下流!”虎妞狠狠地啐了一口。

    “小霸王”口沫乱飞地说:“我四下打量,本想把那马桶带走,作个纪念!突然我发现楼下放着一口破锅,就想出一个报复‘小六子’的主意!”

    田青晒然地说:“那马桶不是‘毒手西施’的么?怎又说报复“小六号’?”

    “小霸王”说:“你有所不知!”他的浓眉挑了一下;说:“有一次我对小六子说:

    ‘你的姑姑很美,你回去替我商量一下好不好?’你猜小六子说甚么?他说‘你呀!给姑姑提马桶也嫌你指头粗!”

    “小霸王”哼了一声,又说:“我佟林也是一号人物,况且士可杀不可辱,我自那次就很上了他,于是我就溜下梯口,用手在破锅底下摸了一把,然后跑到梯口处,抹在那个马桶边沿上!”

    他得意地说:“那马桶边沿上是黑色髹漆,抹上锅灰,也看不出来,于是我就溜出后门!”

    田青沉声说:“你这是甚么意思?”

    “小霸王”说:“第二天我遇见‘小六子’,他又要揍我,我已成竹在胸,就对他胡吹,我说家父传我两种佛门绝学,叫着‘他心通’和‘天眼通’,可知别人家的事“小六子’当然不信,于是我就和他打赌,以两百纹银为赌注。”

    田青茫然地说:“你扯到哪里去了?”

    “小霸王”说:“我说他姑姑屁股上有个黑圈,不信回去看看,如果不灵,我输一百两!我当时就和他各出一直两,交第三者保管,他当时声言,若是胡说,他要揍死我。”

    田青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子心眼很多,却都是歪才,真是可惜!他板着脸说:“‘小六子’果真回去证实了?”

    “小霸王”叹口气说:“大概回去证实了!但回来时脸上红通通的,肿起老高,见面就要揍我!我问他灵不灵?他硬是不说,就蛮不讲理把我的一百两纹银没收了!”

    突然“通”地一声“小霸王”栽出七八步,摔了个狗吃屎,原来是虎妞忍无可忍,踢他一脚,说:“下流东西!你还有脸说出来呢。”

    “小霸王”爬起来对田青说:“田大侠,你要我作忠实之人,我照实说了,反而挨揍,你怎么说?”

    田青冷笑一声,说:“活该!这是教训也是报应!下次别做这等缺德之事!”

    “小霸王”一指前面一幢巨宅说:“到了!这就是‘钢指魔’的住宅”

    田青回头对阮昭说:“你在外面等我,不准进来,我带虎妞和佟林进去要人头!”

    阮昭点点头说:“好吧!此番事了,你我互不相欠!下次遇上,咱们是敌人!”

    田青沉声说。“佟林,上前叫门!”

    “小霸王”理直气壮“彭彭彭”在大门上插了几下,不一会大门敞开,走出一个大汉,乍见是他,不屑地说:“佟林,你敢上门找岔?”

    “小霸王”胸脯一挺,说:“‘五步追魂判”田大侠叫你们主人出来答话!”

    那汉子一听这字号,吃了一惊,与田青四目一接,不禁打个冷饭,说:“请等一等,我进去通报!”

    “小霸王”大声说:“顺便告诉‘小六子’一声,我今夜找他算帐。”

    不一会那大汉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此人五短身材,生相威猛,衣着并维华丽,但田青深情,此人必是“钢指魔”

    用青抱拳说:“在下田青,今夜造府,有一事相扰!”

    “钢指应”看了田青一会,也抱拳为礼,只是脸上有茫然之色,心想,难道轰动一时的“五步追魂判”就是这个潦倒的样子?“钢指魔”道声“久仰!“续说:“田大侠有事请说!”

    田青把“小霸王”被“鬼手丹青”愚弄,将人头送来此处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钢指魔”本来就和佟林势下两立,暴怒地,说;“田大侠的要求,本人绝不拒绝,但必须把佟林交由本人处理!”

    田青肃然说:“佟林年幼无知,且系被‘鬼手丹青’所骗,值得原谅,若尊驾一定要人,等事了之后,本人将他交与佟雷,尊驾再向健雷论理不迟!”

    “钢指魔”纵声大笑一阵说:“三位请进来吧!田大侠既然非管这档事不可,在下只得接着!”

    田青肃查说。“甘兄之言差矣!在下并非硬来架梁,实因有一段恩怨,必须了断,如果首兄事后找‘铜头客”论理,在下绝不干与!”

    “钢指魔”冷笑一声说:“田大侠即使确有架梁之意,甘某也只有认了!”说毕,回身便走。

    田青晒然一笑,带着“小霸王”和虎妞两人,进入大门,穿过长长的通道,进入一个大厅。

    田青不由冷冷一笑,原来此处是练武厅,不用问,甘凤岐想先露一手,然后再办正事。

    此刻来了个年轻人,大概就是“小六子”在甘凤岐耳边说了一阵话,甘凤岐不由须发皆张。

    田青运功于耳,听得清楚,原来正是说那件屁股上黑圈之事,这件事的确下流,勿怪甘凤岐无法忍耐,切齿说:“佟林,你这个狗屁不如的东西,甘某若不把你留下,就不用混了──”

    说着疾奔佟林,伸手就抓。

    田青临行时曾向佟雷保证,仅是借“小霸王”一用,自然不能让他抓着,身形一闪,已到了甘凤岐背后,说:“甘大侠且慢动手!”

    甘凤岐吃了一惊,若不收手,固然可以擒住“小霸王”但田青也不会放过他,轻视之念立消,横门三步,厉声说:“既然如此,田大侠先接我一指─一”

    人随声至,骄指如戳“唰”地一声,带起来尖锐的破风之声,戳向田青前胸鸠尾穴。

    田青暗暗点头“钢指魔”的“金钢八指”果然极有造诣,不知比我的“如来指”如何?双方指风一接“咚”地一声,像两根钢棒碰在一起,大厅中“嗡”然作响。

    田青屹立如故“钢指魔’身子却摇了一下,沉声说:“尊驾用了几成真力?”

    田青左手一抬,伸出小指,无名指及中指,说:“三成!”

    “钢指魔”面色微变,厉声说:“甘某不信!”

    田青微微一笑,说:“信不信由你!但因某不希望你再试一遍!因为咱们之间无怨无仇!”

    “钢指魔”厉喝一声“少卖狂!”正要再次全力出手,突闻一声清脆冰冷冷之声说:

    “哥哥你不行!”

    “钢指魔”收势回头,一位冷艳宫装少女步入大厅。田青心道,这必是“毒手西施”

    了!果然不愧为金陵第一钗,英爽之气,不下于铁芳,妩媚之态,也不逊于李咏梅,这等美人儿,竟于新婚之后,被冷落了数月之久,未成人伦大礼,那仁兄的眼睛大概生在头顶上。

    现在田青隐隐看出,这一双兄妹,并不像是坏人,不由狠狠瞪了“小霸王”一眼。

    “毒手西施”冷冷一笑,说:“‘五步追魂判’的确不负盛名!只可惜为虎作伥,恃技凌人!甘凤翘自知技不如人,可不能让人家欺到门上来!”

    田青抱拳说:“甘姑娘请听在下一言,此事佟林固然理屈,但主谋之人是‘鬼手丹青’牧一民──”

    甘凤翘粉面一寒,一字一字地说:“田大侠,你说句公正的话,以佟林的下流行为,应不应该留下?”

    田青大感为难,一个女子被无情戏弄,自然无法忍耐,只是他必须亲自把佟林交到“铜头客”手中,立即慨然地说:“佟林行为卑鄙,自应予以惩戒,只是在下临行时曾对佟雷保证。

    将儿子交还给他──”

    甘凤翘厉声说:“你要保证,别人不便阻拦,但姓佟的下流胚子非留下不可!”

    虎妞在一边忍耐不住,大声说:“留不留下这块料,不是重要问题,请姑娘先把人头还给我!”

    “还给你!”“毒手西施”冷冷地说:“死者是你的甚么人?”

    虎妞冷声说:“他是我的哥哥‘太行剑客’!”

    “毒手西施”突然咭咭娇笑一阵,面色一冷,说:“把那颗狗头给她看看──”

    大厅外闪出一个少女,手中托着一个琉璃瓶,里面以药水泡着一个人头,抖手掷向虎妞面前。

    “波”地一声,瓶子砸得粉碎,人头滚到虎妞面前,虎妞提起一看,不由怔住。

    田青咬咬下唇,说:“你现在把人头带走,掘出那个尸体,合起来看看便知,我相信隆冬之日,虽已埋了一个月,大概还不会腐烂!”

    虎妞一想也对,假如这人头可以对上那个尸体,证明这个人不是哥哥“太行剑客”那么他可能还活在世上。

    她提起人头就走,甘凤岐却沉声说:“这里不是验尸场,也不是卫门,别在这里!”

    田青沉声说:“甘大侠,但愿这人头和那身子是一个人,若合不起来,就证明不是一个人,也证明这一头一身之中,必有一个是‘太行剑客’,到那时候,嘿”他冷笑一阵,续说:“‘太行剑客’乃是在下好友,在下可要向令妹要人了!”

    甘凤岐暴怒说:“姓田的,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甘凤翘罗袖一挥,说:“哥哥,忍耐一会,现在麻烦既已惹到身上来了,急也没有用,说来说去,都是佟林这个败类无事生非!”

    其实田青也有同感,不由狠狠瞪了佟林一眼,佟林在十目所视之下,局促不安,两只手不知摆在哪里才好。

    “毒手西施”肃客人座,又命侍女奉茶。她那宠辱不惊的神态,使田青暗暗心折,忖道:“此女虽然冷如冰霜,语锋犀利,处理事情却有条不紊,不知她毒在哪里?”

    所谓肃客入座,当然只有田青一人“小霸王”站在一边,根本没有他的座位。

    “小六子”耸耸肩说:“佟林,听说你是专程来找我来的!喏!这里很宽敞,而且有高人在座,让客人见识见识你的‘鼓浪拳’如何?”

    “小霸王”浓眉扬了一扬,说:“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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