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呀,允文允武、能俗能雅,就连手工活也极为精通。
比起萧镜,其它男人简直就是废物或者渣儿呀。
不过,别人并不这么认为,比如今天上门的高阳公主。
“阿姊,真是搞不懂,您这样曲意讨好,哪里还有一点皇家公主的气势?”
高阳不屑的扫了眼正堂上的李氏和柳氏,不过是庶媳,跟大公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居然也好意思赖在公主府混吃混喝。
哼,她们也就是欺负大姐脾气好、性子软,若是换成她,哼哼——
大公主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过得舒心就好。对了,你最近可还好?”
高阳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还不就那样,夫君窝窝囊囊,老虔婆如狼似虎。”
她的生活就一个字,乱!
阿耶虽然宠爱她,但皇后的规矩摆在那里,她每次和卢夫人起争执,都会被叫回宫里一通训斥,唉,不吵,这日子又没法过。
她的驸马可不像大姐夫,出身高贵、才貌俱佳,陪在阿姊身边,一点儿也不丢阿姊的脸。
一想到那个窝囊没用的男人,高阳的心情就无比郁结,也就没有耐性听小妹说什么爱情故事。
胡乱说了几句,便匆匆告辞了。
她临走的时候,大公主又劝了一次“高阳,你到底是想要所谓的威仪?还是想要舒心的生活?”
高阳停在廊下顿了顿,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姊,这两者不能兼得吗?”
兕子望着高阳的背影,有些迷茫的问道。
“当然可以呀,呵呵,我现在不就这般?”
比起性子鲁直的高阳,大公主更喜欢温柔善良的兕子,她柔柔的说道:“所谓的威仪,并不是比谁的嗓门大,谁更能吵闹看看阿娘,再看看萧皇后,你可曾见她们在人前争执、吵闹,你可曾见她们用权势威压别人?”
兕子摇头“我从没有看到阿娘打骂侍从,萧皇后也是个极和善的老者。”
大公主又问“那,你可曾见有人不尊敬她们?觉得她们软弱可欺?”
兕子比刚才更快的摇头“不曾。”
大公主笑了,缓声道:“你说的没错,她们温柔娴雅,待人宽厚仁和,但却也没有失掉皇家威仪。高阳确实在驸马跟前摆足了公主的架子,可、可她幸福吗?过得开心吗?”
兕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虽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大公主又道:“其实乔木过去跟高阳差不多,直率、鲁莽,总想着自己出身多么高贵,却忘了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结果吃了那么多的亏。”
兕子歪着脑袋,想到这些日子的见闻,不解的问道:“不对呀,阿姊,我看乔木和崔八很好呀,乔木回来待产,崔八还每日来陪她。”远比吵得鸡飞狗跳的高阳夫妻强多了呀。
大公主轻扯嘴角“她们以前可不是这样,即使现在也”乔木可是负气回来的呀。
大公主姐妹两个谈论着崔八夫妇,木犀院里,萧南也在跟崔八讨论李明达的婚事。
“崔嗣伯是崔洋的嗣子,据说是从老家旁支过继来的,生父是谁,我也不知道。”
崔幼伯手里捧着书卷,努力回想着三戟崔家的资料。
不过,两家虽是同宗同族,但因六十多年前的恩怨,早已形同陌路,即使同在京城、同在亲仁坊,也多年不相往来。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他学识如何?品性如何?”
上辈子,萧南跟崔嗣伯并没有交际,所以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可不知怎的,萧南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头竟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总感觉这个人将会影响她未来的生活。
崔幼伯这次连想都不用想了,直接摇头:“不知道,我没和他打过交道,只是听说他素有才名,但却没有什么作品流传。”
又是个京城才子?
萧南嘴角抽了抽,她忽然发现,在京城,才子简直跟现代的专家一样,根本就是骂人的话。
崔幼伯却不想为了个陌生人浪费时间,他今天来,还有重要的事情呢“我给咱们的女儿取了名字,你看看哪个好。”
昨天是崔幼伯那庶长子的洗三日,虽没有大操大办,但大夫人还是央求崔泽给孩子取了名字。
让早就准备好给儿子取名的崔幼伯很沮丧,失望之下,他猛地想起娘子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呢,便又来了兴致,给未出世的孩子取了一连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