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厅顿时无声,钟输怎么也想不到田中尘那种表情下,却会只下一两银子,瞬间,他呆了。
王义泉快速凑近田中尘的耳边,低声道:“大哥,你太无耻了。”
赵景石则是皱起眉头,从另外一侧低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不行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千万别把钱输了。其实我这里还有一文钱的铜板,可不可以把那一两银子换下来?”
田中尘一本正经的说道:“预感这东西十分难说,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清晰时自然抓住机会,模糊时则有谨慎小心。诸位切记切记,千万不可贪图一时痛快而失去谨慎之心。”周围众人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反应,他又道:“高手兄,你可以开了。”
钟输心中的郁闷如果换算成水,那么这水将可以重新生成一个太平洋。见识无数赌国高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毫无赌品的田中尘。如果按照田中尘的押注方法,知道点数多押,不知道点数只押一两,那么他把手累断也别想把输去的赢回来。不屑的看了田中尘一眼,他掀开骰盅,里面是四五六,十五点,大。田中尘赢了一两银子。同时,王义泉和赵景石忍不住叹息出声,责怪田中尘押的注太小。
又是一局,田中尘重新进入身死状态,比全身心还要全身心的投入他的听觉中,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听不出骰子落下的声音。
落下,在纷杂的声响中,田中尘依旧没有找到骰子的声音,这番诡异让他一阵难受,于是他还是押了一两在大上,他要把这难受通过押注,转接在双目喷火的卢庆火和一脸错愕的钟意身上。
开盅,田中尘赢来的一两又输了回去。如此般,赢或输,一两银子在赌桌上,众人紧张而又无奈的目光下,移动来移动去。王义泉和赵景石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不再出言催促。
不知过了多少局,田中尘再一次沉寂身死状态中,他进入后,全部思想投入在听觉中,在骰子舞动中找寻规律。根据骰子在空气中发出的破空声响,田中尘让心神努力跟进它们,在骰盅落下的瞬间,他的心神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脑海中自然的浮现三粒骰子的运行轨迹。就在要落在桌上的刹那间,突然心头传来一记急跳,这心跳的响声是这么的突兀,顿时把他的心神分开,骰子的轨迹全部失去。
早不突破,晚不突破,正在我的紧张关头突破了。田中尘虽这也想,但心中充满的喜悦,身死奇功每次突破带来的惊喜都让他兴奋难耐。就在他要收起真气时,突然心脏又是一跳。这一跳比方才的跳动更让他心惊,心跳后就是突破,这点他十分清楚,但连续两次心跳则几乎不曾遇到过。
不再收回真气,他连忙试验突破后的身死奇功。嘴巴可以动了,这点在他意料之中,他缓缓的张了张嘴,一阵奇妙的感觉随着这个动作的开展泛起于心间,这感觉的美妙顿时让田中尘思绪短路了。
如果把平常的脸上的肌肉比作脚上几乎无法自主活动的无名指,那么现在田中尘脸上的肌肉就是手上最灵巧的食指。田中尘感觉的出每一个可以活动地方的灵活,这不再是以前的整体感觉,而是有种脸部肌肉像手一样可以单体活动。例如抽*动眼角,瞪眼,皱眉,这些动作似乎可以像控制手脚一样自如,他甚至感觉自己可以控制肌肉挤向同一个位置,制造出一副恐怖的面容。“身死奇功是最现代化的武功,这个功用如果用来演戏,则毫无破绽可言。”他感觉自己可以模仿任何人的任何表情。
只是,浑身上下还是不能动弹!
“大哥,大哥。”王义泉的叫声惊醒心情复杂的田中尘。“大哥你还好吧?”
“我想我从没有这么好过。”田中尘第一次在身死状态中说话,且是转头说话。身体自颈部以上被解放出来,他心中有种难言的喜悦。“押一两银子在大上,然后继续。”他不打算解除身死状态。控制脸上的微笑,他对摇骰的钟输道:“我们继续,我想我很快就会下重注,到时希望你能全部接下。”
钟输冷冷的一眼看过来,也不回答,对于眼前无耻之尤,他无话可说。每次都全力摇骰,他感觉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不全力摇,极有可能被他听出点数,如果被他听出点数而下重注,则又是几万两银子的赔偿;全力摇,我又极累,如果我实在坚持不下去,只好结束和他的赌局。这人真无耻!”
骰盅再次摇起,但这次田中尘的感觉则完全不同了,他没有想到除了身体晋级外,真气也同时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