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真够走扫把运的,本来是来挑衅情敌,没想到不仅糊糊涂涂成了人家的大舅子,还为了那家伙在自己洁白的脚上留下一条这么难看的疤,天底下只怕没有比自己更衰的人了。
换好药回到病房,鹿小珂已经睡着,张秋芳仍然坐在床边守着她,高飞还没有回来,大概还在外面郁闷呢!
东方狩带着叶琰兄妹坐到病房外面的阳台上晒太阳。
这种高级病房毕竟还是好处多,不仅是独立的套间,还带有宽大的阳台,放着供病人休息的摇椅,因为院长是东方狩同学的父亲,很容易便让鹿小珂住进了这种条件最好的病房,否则只怕就算东方狩舍得掏钱也未必进的来。
“大舅子,这次真是对不起了,呵呵,没想到第一次上门做客就让你挂了彩,都是我的错!”东方狩歉意的望了望叶琰的脚说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只不过那些杀手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这么凶狠的仇家?你这样子我如何能放心把妹妹交给你?总不能让她替你打打杀杀一辈子吧!”叶琰皱了皱眉,心底里对妹妹的担忧又涌了上来,万一菲菲真考到云港来,岂不是时时都得处在被人追杀的危险当中?
“呃,这个,我也莫名其妙,那些家伙已经伏击过我们三次了,要知道我一向很少和人打交道,当然不可能惹下仇家了,我怀疑可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转到了我身上,也有可能是什么误会,本来这次想抓几个人严刑逼供问问原因的,可小珂一受伤就没有机会再问了”东方狩耐心解释,同时简略的讲了一下外公家二十年前那些蹊跷事,心想既然已经把他当成大舅子看了,那么就是一家人,这些事给他说说也无防,再则通过这次共患难,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加深了。
“你怀疑有坏人害了你舅舅一家,然后现在又来追杀你?可是,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过二十年还要来斩草除根呢?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是想害你外公的后人,那也不会等你二十岁以后再来,在这之前应该有的是机会,我想,也许有可能是你现在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会派杀手对你除之而后快”叶琰仔细分析。
东方狩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心想这个大舅子还真厉害,居然一下子就假设了那么多种可能,并且其中有不少分析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两人很认真的讨论起这件事来。
白菲菲十分安静坐在一边,破天荒没有插嘴,心中的小算盘早就拨开了,小丫头就是对这些刺激的事情感兴趣,想着以后还有更多机会参加那样的打斗,便忍不住一阵阵激动,同时一定要考到云港大学来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晚上回到梦归楼,高忠义将东方狩叫进书房,很严肃的问了这次遇伏的事,东方狩深知无法再隐瞒,只好和盘托出。
高忠义的眉毛拧到了一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叫他以后小心点就拉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