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酒足饭饱后,扶野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剔着牙,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看着文敛道:“小五,我以前看那些个什么小说,都会写到白衣飘飘的少侠在酒楼食馆用餐,然后就会碰上恶霸什么的欺负弱女,少侠英雄救美,而美丽女郎以身相许的故事。你说我们会不会也遇上这样的事啊?”
文敛看他一眼,再一次怀疑眼前这家伙不是什么杀手组织的少主,而是哪家有钱人的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人情世故的富贵少爷,连四哥都不会做他这样的梦,真不知他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长成的。说是惊枭的少主,真会被人笑掉大牙。
然而就在文敛招来伙计准备结账时,突听得一声大喝:“娘的,爷不听什么狗屁曲子,来陪大爷喝一杯。”
其间夹着女子的哀求声与老人的告饶声,文敛与扶野奇异的对望一眼,不是真的被说中了吧?扶野很快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搬开了屏风准备看戏。挡住视线的屏风被拿开,众人很自然地看到了二楼的栏杆处,一彪形大汉横坐在板凳上,一手抓酒杯,一手拉着女子柔弱的手将酒强行灌了下去。女子一阵猛咳,旁边的老人想上前又不敢,两边还站着两名虎视眈眈的壮硕大汉。
那老人头发花白,提着一把二胡,背却驼得不能再驼。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对那坐着的大汉道:“花大爷,小女喝不了酒,您看今天就这一杯算了如何?你爱听什么曲子,我让小女给你唱。”
那花大爷圆眼一瞪,老人一阵瑟缩“你当我花豹是什么人,你随便一句话叫我听曲就听曲!”
“不,不,小老儿不敢。”老人微颤着手,忙低下了头去。
“哼,谅你也不敢。”花豹威风凌凌拉那女子坐下,倒了满满三杯酒推到她面前,喝道:“今日将这三杯酒喝了,大爷不怪罪你,还要赏你银子,若是喝不了,哼哼,就乖乖做我花豹的第七房姨太。”
老人颤巍巍地看向她,眼里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悲凉。女子咬着牙,浑身都在颤抖,花豹的两个手下笑嘻嘻在一旁道:“跟着花爷不愁吃穿,那里要跑到酒楼来唱曲,这可是花爷抬举。”
“不错不错,小娘子还是莫要喝这罚酒,哦,不,我们应该改口叫七姨太。哈哈。”
这里的情景整个酒楼都看到了,然而却没有人多看,吃饭的依旧吃饭,喝酒的还是喝酒。扶野已经快要按捺不住,看书上写是一回事,真见了却原来比书上更可恶十倍,实在忍无可忍,猛的站起来,旁边本来在算账的伙计吓了一跳“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扶野狠狠瞪他一眼。“发生这样地事。你们酒楼都不管管。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在此算账!”
那伙计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明显把他当作不通世事第一次出门地富家少年愣头青。却还是本着客人至上地原则对他解释了番。“公子可能是第一次出门不知道。这样地事每天都有发生。想顾也顾不来。况且那花大爷是这常原县地地痞头子。哪个敢惹。再说真做了花大爷地姨太至少衣食不愁。这县里可有不少人想着将自己地闺女送去了。那卖唱地父女住在左近地乔家村。家里有个生病地老母。日日要吃药。光靠他们在这里卖唱能挣几个钱。随了花大爷。起码有钱给老娘治病。今日地事也不是第一次。我看那姑娘早晚要从了花大爷。”伙计说到后来。倒似有些怪那对父女不识抬举了。
扶野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逼人为妾居然也能让人说地这样冠冕堂皇。愣了半晌才冲伙计怒道:“他这样不管人家女子是否愿意强行逼迫。就是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地自由。逼别人做不愿意地事。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卑劣行径。你们不以为耻。竟然还要赞同!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听了扶野地一番话。伙计地回应是翻了翻白眼。从那边第一声喝传来时。文敛三人就只是静静坐着。此时听了扶野慷慨激昂地演讲。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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