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敖旭惟看见父亲出现在办公室,他知道,无可避免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人选决定了?”他不感兴趣的问。
“这回我帮你挑选的对象,是赵氏的千金赵郁馨小姐。”敖志衡取出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放在他桌上。
“她父亲是赵氏船运的董事长,她本身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知识分子,我见过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很大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和她见个面”
“不用了!”敖旭惟懒洋洋地回绝。“您想怎么做,就照您的意思安排吧!”
“那我就做主帮你决定了。我已经看过,下个月八号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先订婚,三个月后再择日完婚。”
“唔,我没意见!”敖旭惟仍是不感兴趣的回答。
“那么这张照片就留给你,我先走了!”
敖志衡走向门口,忽然想起刚才在外头看见唐亚琤,于是又回头道:“至于那只小狐狸精,你可以打发她走了!要是将来让赵家知道,你和她纠缠不清,我们两家合作的事宜可能会有变数。”
“这个您不必操心,结婚前我自会让她离开。”
“那就好!”敖志衡这才满意的离去。
“可恶!”待门一关上,敖旭惟马上把桌上的照片抓起来,用力甩在地上。
唐亚琤走进来,看见照片掉落在地上,她沉默地看了几秒,才缓缓弯腰拾起,送回敖旭惟面前。
“你的东西掉了。”
敖旭惟心情正坏,一径斜睨著眼瞧她,既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
他近来性格喜怒无常,唐亚琤已经大略清楚,也不再觉得无所适从。
她直接把照片放在他桌上,然后转身走向她惯坐的沙发,拿出放在茶几下方的英文书,开始阅读。
最近她正在勤学英语,反正每天陪敖旭惟来办公室,她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趁此机会学点有意义的东西,等他将来厌腻她了,她才能很快找到其它工作。
她早巳彻底认命,也学会不再争辩,但那副平静自若的面孔,依然令敖旭惟觉得不满。
“你难道连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吗?你为什么不问问,这张照片是哪来的?”他恶声质问。
唐亚琤放下英文书,抬起头望着他说:“我不必问,也大概猜得到那是什么。我想,那大概是你父亲替你找到的新的联姻对象吧!”
“你倒猜得挺准的!”
想到她早已猜到那是他未来的新娘,却还能如此平静,敖旭惟更生气了。
他故意讽刺道:“据我父亲说,对方可是赵氏船运的千金,出身尊贵、知书达礼,不是你这种身世不名誉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你这么比较根本不公平,身为私生女,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话是没错!不过她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心机深沉,满肚子的诡计。”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随你吧,我无话可说。”她心灰意冷的回答。
敖旭惟神情复杂地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命令:“去把门锁上。”
唐亚琤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过来!”他接著又命令。
“你想做什么?”她开始有了警觉心。
“我叫你过来,你就乖乖过来,问那么多做什么?”他不耐的斥责。
唐亚琤试图逃避,但在没有理由拒绝的情况下,只能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她一靠近,敖旭惟马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封住她柔软的芳泽,狂烈地热物,而他的手则急躁地想剥下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无力地挣扎。
“你好像老是在说这句话,最后却总是像块奶油似的,溶化在我怀里。”他讽刺地嗤笑。
“才没有!”她红著脸否认。
“没有吗?你还是一样说谎成性!”
为了惩罚她,他刻意用尽所有的技巧挑逗她,逼得她不得不扭动身躯,发出小猫呻吟般的哀求声。
“说你爱我!”敖旭惟迫使她说出他最渴望听见的话。
“不”唐亚琤娇喘着,嘴里逸出的连声呻吟,让她几乎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说!”
“我我爱你!我爱你!”
直到听见她带著哭音的叫嚷,他才满意地继续他的掠夺。
事后,敖旭惟抽身离开她,径自整理自己的衣物。
唐亚琤拉拢裙摆翻身坐起,才想到他和她在一起,一直没有避孕。
她不得不提醒他。“如果你不想象我父亲一样,有个碍眼的私生子的话,请你记得事先做好避孕措施。”
敖旭惟听了,马上仰起头大笑。“你居然要我避孕?你不懂吗?我可是在为你争取埃利。我提供你一个绝佳的理由,好让你将来有机会抱著孩子上门来,向我索讨生活费。”
他轻蔑的语气令她伤心。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把孩子当成索取金钱的工具!”她悲愤地反驳。
“这可难说了,毕竟你就曾经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
敖旭惟冰冷地说完,随即扭头走出办公室。
满心懊悔的唐亚琤只能掩著唇,无声地啜泣。
****
报上第二次刊载了敖旭惟订婚的消息。
地点在知名的高级大饭店,才不过订婚而已,政商名流已来了上百人,可以想见当婚礼举行时,必定是冠盖云集、热闹非凡的景象。
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唐亚琤自是嫉妒又难过,同时她却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猜想或许在他订婚之后,他会答应让她离开,好去找她的母亲。
没想到敖旭惟却告诉她:“很抱歉,你的刑期是到我结婚为止,在那之前,你别妄想我会让你离开!”
于是,希望的火花熄灭了,唐亚琤只能继续留在他身边,默默地承受他的轻篾嘲讽,以及永不餍足的索爱。
或许是为了留住儿子的心,敖旭惟订婚之后,敖志衡逐渐把手边重要的工作移交给他,像最近在内湖进行的购物商圈计划,就由敖旭惟全权督导。
这天,唐亚琤陪著敖旭惟,去内湖巡视购物商圈的预定地,绕了一圈,正要上车离开,忽然有个神形憔悴的中年男子扑过来,抱住敖旭惟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道:
“敖总经理!求求你,不要拆我的房子,那是我惟一仅有的财产!”
敖旭惟皱眉瞪著他,他想抽回自己的腿,但那中年男子抱得太紧,他根本挣脱不开,只好转头问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的营造公司主管。“他是谁?”
“他是这里的住户,因为不满房子即将被我们拆除,所以每天都在这附近徘徊,阻挠工程进行,我们对他一直觉得很头痛。”营造公司的主乖凄著脸回答。
“他不是已经把地卖给我们了;为什么不准我们拆房子?”敖旭惟问。
“敖总经理,他根本没有地呀!他家是那块土地上头的违建户,那块土地我们是跟政府买的。”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们不拆房子!”敖旭惟表情一转,瞬间冷了十倍。
“我求求你!我露宿街头没关系,但我有一个弱智的老婆和刚念小学的女儿,她们不能没有地方住呀!”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敖旭惟用力一抬脚,狠狠踢开那个中年男子。“像你这种强占著别人的土地不走的人,就像寄生虫一样令人厌恶,我是绝不会同情你的。”
“旭惟,别这样对他!”唐亚琤看不过去,忍不住出面阻止,却招来敖旭惟一记白眼。
“不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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