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府的确是鼎阳府的父母官,看着是鼎阳府内最了不起的存在。可说到底,鼎阳府的仕宦乡绅知府可不是全部能得罪的。
提出这种与众结仇的提议,当真愚蠢之极。
“王公子倒是看的通透。”
“如今宸王殿下和杜公子都还在府城,很多事,谁也没必要强出头。”王子真淡淡的说道。
程公公笑了笑,这才让人送了王子真和苏琬出去。
离开了田庄,苏琬才松了口气。
“你说程公公真是什么意思啊?”苏琬不解的问道。既然是知府来找程公公商议的事,为何要透露给王子真?
询问王子真的意思,又是何意?
“程公公是宫里人,知府来找他,自然是试探他的意思,也是试探帝心。若是有程公公的允准,知府自然也就敢放开手去做。不过知府的贪功冒进,程公公未必不懂,可心里却很犹豫。”
“犹豫?你是说,程公公想要这个功劳,却又不敢跟着知府扰民?”
“人嘛,总喜欢权衡利弊,有时候大的功劳,也就意味着的的危险。到底值不值得冒险,还是要仔细想想的,一旦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程公公既然是在宫里伺候的,我还以为,早就练就了七窍玲珑心。”苏琬笑了笑。
其实程公公只要将事情都如实禀明宫中,自然也就有功劳了,并不需要画蛇添足。
哪怕皇上真要选秀,那也要是自己的诏令,谁敢越俎代庖,难免要受罚。
其实禁止当地女子定亲成亲,可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难道就因为空空道人的一句话,皇上就要将鼎阳府所有的适龄女子都选入宫中不成?
那些没机会入宫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坐上后位。还是说,皇家会担心,那个有皇后之命的女子嫁给了皇族之外的人,其夫婿会改朝换代?
“在宫里伺候是需要机敏,可也并非都是人精。何况这位程公公出了宫,自然谁都要敬重几分,可在宫里是个什么地位,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再说了,他未必是不聪颖,这宫里出来的人,谁知道是忠心于谁的。”
“那你说,知府会不会真那么做?”苏琬皱紧了眉头。
“知府会怎么做,还要看程公公怎么说。没有个人帮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真是丧心病狂,为了功劳都疯了。”苏琬咬咬牙,这个知府真是怎么看都讨人厌。
“你也别太担心,既然程公公允准你离开府城了,你就准备走吧!此事我会去找一趟沈冀,让他想法子往宸王那边递个话,看宸王能不能帮忙。只要宸王一句话,程公公和知府都不能再做什么。”
“沈冀?他和宸王认识?”
“你不知道?宸王的母亲出自武康沈氏,按辈分来算是沈冀的姑母。”
“这样啊?只是宸王未必会淌这个浑水,毕竟皇后出自鼎阳府一事,他可并非全然是局外人。”苏琬叹息一声。
宸王很可能会被立为储君之说甚嚣尘上,这对宸王,怕也不全然是好事。
再有空空道人的话,恰好宸王又在鼎阳府,谁知道又会传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