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爱情无花果 2

灯的反射下微微有点棕色，淡绿色的棉袄一如大学时的样子，微微回过的侧脸显出她白皙的面容，一架眼镜凸显出知性之美，我不敢看了，深深的埋下了头，打招呼吗？抑或是让他发现我，我何不上前攀谈几句，大学时没有勇气，为何现在依旧懦弱？大三之后我和她就再也没说过话，不是因为恨更不是因为爱，只是一点倔强或者还略带一点羞涩，让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凝视着她的背影，似乎能同时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不知汽车驶过了几个站点，反正离我家应该是越来越远，那个身影似要离去，我也急急站了起来，惶惶的隐藏着自己，怕她看见，显然担心是多余的，她没有注意到最后一排，我尾随着下了车，幽幽的跟在后面，突然觉得自己像电视上报道的尾随少女的****，但马上反驳，告诉自己，我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再说按年级算，她也算不得少女了，想到年龄我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已是他人妇，或者已经为人母？想到这，心里突然有种被绞碎的感觉，痛了好久，突然释然了：阿超，你还在幻想些什么？难道还有可能吗？早已经注定的事情还值得去难过吗？永远不要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叹息。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依然有些痛楚的感觉，大概心受伤也是像皮肉受伤一样，需要慢慢愈合吧！我继续尾随着，她依旧没有发现我，我心里窃笑，同时也有些担心，幸亏是我，如果真正遇见****怎么办？想到这，我突然希望真的冲出来几个****，然后自己挺身向前，誓死捍卫她，最好能受点伤，然后他请我去她家，但又一想，如果冲出来的****太强怎么办，我死了倒无所谓，但我死了以后谁来保护她，那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靠！真龌龊，怎么能将这么恶心的事情加在她身上，阿超，你太低级趣味了，想来想去，忽然笑出声来，离开大学已经这许多年，怎么还像大学生一样胡思乱想，好久都没这样了，我的心感觉又年轻了起来，或许是声音太大了，或许她发现了我的不良行为，她停住了，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的面容，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心如同玻璃缸摔在地上一样，碎成了无数块，不是她，果真不是她，怎么会不是她？真的不是她。我呆在了原地，脑中已没了思维，只觉得那个女孩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了，我仿佛丢失了灵魂，坐在了花坛旁边，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渐渐被浮云遮去，我也慢慢消融在这夜色之中……

    洛水边

    洛水边，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只要是两情相悦之人，饮用了洛河之水，便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我便是这洛水中的神，望着滚滚流去的洛河水，我的泪再一次决堤，滴滴刺痛我的心。我发誓，我会让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世代代，我都会守护着洛河。

    经历了沧桑的巨变，我基本上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被换作“灵儿”的事实。

    由于家道中落的缘故，父亲无奈之下，替我挑选了一个大户人家－－邵氏。嫁过去那天，我就已经知道了，跟他，我不会有属于我的幸福。我们双方心里都明白，这桩亲事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从开始到结束，都不会开花结果的一天。

    所以，三年之后，我果然因为没有产下子嗣，而被休谴回家。

    我们都是明白人，他有他所爱的女子，我有我所牵挂的人儿。心不在一起，那么人是怎么也走不到一起的，即使三年间，用枷锁硬绑在一起，也是枉然！

    陪嫁的丫头，小翠，跟着我一路往回走。

    又回到了洛水边缘，当初，就是在这里，遇到我的一直以来都牵挂的人－－林子秋。我被迫出嫁的那一天，母亲伏在我的身上，说，孩子啊，你跟他已经注定是有缘无分，就安心地去吧！

    其实，我根本没有掉过一滴泪。该来的我不会阻止它的到来。我是相信命的！

    三年的时间，洛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芦苇依旧悠悠的晃着，河水一样的流淌，只可惜物是人非。

    那日，我坐在花轿里。无意间瞥见这一河清澈的水，就知道，我还会回来的。当然，并不是回娘家省亲的时候，似乎是应该是我来的时候，我就会回来，重回到洛水边。

    小姐，请问湘镇上的甄府，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远啊，身后的小翠不知道在跟谁搭讪，你说的是西南的甄府吗？

    是吧！那人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不过，这个时候，我自然是没有心思掉转头去，看他个究竟，虽然还是个清白之身，可是已经伦为弃妇，又有何面目示人呢！府上有一个叫做“灵儿”的小姐的呢！

    小姐，小姐，小翠一个劲地往我这边跑，他问的不正是咱们府上吗？

    我转过头来，一边责怪小翠的冒失，一边向来人看去。

    我看到的不是那个问路的人，而是子秋，那个我日盼夜盼的林子秋。

    声音熟悉的则是他的家童，尚文。以前，我们一起的时候，他就跟在他的身边的，怪不得！

    灵儿！我一转身，他便认出了我，立刻收起手中的扇子，向我这边飞奔而来。

    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此刻，他与我的距离如此的近。可是，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我，经历了岁月的蹉跎，嫁作他人妇。我硬忍着泪，转过头去。

    灵儿，对不起，我来迟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是呵，你来迟了很久了，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重前了吧！我在心中默默地念着。我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这个我日夜思念的林子秋。

    我会去跟你父亲说，我会去邵府，我要娶你为妻！

    三年来，我最想听到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吧！他竟然已经知道我嫁了人，而且一点都不介怀。

    林公子，我们小姐现在还是清白之人，不必……

    小翠！我连忙喝住这丫头，她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

    一路上，我们都是默默的，甚似有千言万语也埋在肚里。

    进了家门，爹爹很是差异，娘亲也十分不解。可是，一会儿，他们就会了解的。

    灵儿，你怎么？父亲坐在大堂中央，静静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我。

    女儿不肖，被谴回家！

    罢了，罢了，一旁的母亲用胳膊触了父亲一下。一声太息，掩饰不了她的难过。

    之后，我便退了出来。留下子秋一人在大堂之上，也许，他们正说着有关我的事情。

    他只是在府上停留了半天的时间，就匆匆地离开。就像上一次一样，可是，这次却有不一样的地方，他将他当今大权在握的林丞相－－林正龙－－赐予他的玉配送给了我，他说他是他的次子。

    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回来娶你！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紧紧地拽着他的玉配，就像紧紧抓住了他的人一样。

    两个月过去，他杳无音训，只听说，朝廷内部的事情闹得很凶，杨修被杀害，还记得我们一同游洛水，一同作诗谱曲，叹如今……

    果然，林子夏即位，接替了林公的丞相位置。而且还颠覆了朝代。

    以前，一直认为是子秋的。那时侯，林子夏还说自己才疏学浅，不及子秋，现在倒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