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所叫的小彗吗?
虽然她之前就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任余儿,但是却一直苦无证据可以支持她的怀疑,直到今天下午遇见那个女人,又看见杨洛异常的反应之后,她才证实了这一切。
她不是任余儿,这一点几乎已有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了。
至于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不肯定,则是杨洛手中握有他们的合照,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以及贝儿与她为何会如此的相似?难不成她其实有个双胞胎姐妹?任余儿和小彗其实本来就是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这有可能吗?
杨洛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是不断的要她记住自己的名字叫任余儿,是他的妻子,贝儿的母亲。可是她知道事实绝对不是这样,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看样子,她必须找时间偷偷溜出去才行,至少她必须知道那个女人口中的小彗究竟是不是自己,而她又有什么证据可以向她证明,她就是她口中的小彗。
另外还有一点是她要向那女人询问的,那就是她那时所提到的一个名字--罗致旋,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以及他为什么要找她、担心她?他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很奇怪对不对?对方明明只提到这个名字一次而已,可是她却能将他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出乎预料之外的想着他、在意着他。她真的很奇怪对不对?
罗致旋?
她涸葡定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至少在她丧失记忆之后,但是为什么她对这个名字,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呢?
对于小彗这个名字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罗致旋
为什么她对这个名字会有这么与众不同的感觉呢?到底这个名叫罗致旋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避初彗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就这么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满脑子除了罗致旋还是罗致旋这三个字。
“哔哔哔--”
客厅中的电铃声突然响起,让她呆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呢?
不管了,总之绝对不可能会是来找她的就对了,让杨洛自己去招呼吧,因为她对他今天下午异常的举动非常的不满,所以暂时不想理他。
“哔哔哔--”
客厅中的电铃声持续的响着,说明了杨洛也未去应门。
怎么会这样呢?杨洛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再让门铃这样响下去,有可能会吵醒刚刚睡着不久的贝儿吗?
真是的!
“哔哔哔--”
在尖锐的电铃声三度响起时,她终于忍不住的起身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后,她寻找了一下杨洛,这才知道他并不是故意不去应门的,而是他正在浴室里洗澡,根本就无法去应门。
她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走到大门前伸手拿起门边的对讲机。
“喂?”
她才刚刚出声,一张俊逸非凡、气宇轩昂的脸,便突然跳进对讲机上的小屏幕里,让她在一瞬间呆愕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瞠圆了双眼,脑袋则像是突然触电般的变成了空白一片。
这个男人
“开门。”
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他就像回自己家,叫自己家人替他开门般的自然说道,而她也很奇怪,竟然在听见他的话之后,毫不犹豫的替他按下对讲机上的开门键,放他进来。
币好对讲机上的话筒之后,管初彗仍茫无头绪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怎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一个陌生男人进门。
可是大门开都开了,她现在再来想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因为刚刚出现在小屏幕上的男人她虽从没见过,但是乍见他那种触电后脑袋一片空白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他跟她丧失的记忆有关?他,该不会就是那个罗致旋吧?
避初彗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有这样一个想法,但是她的心跳却因为这个想法而愈跳愈快,愈跳愈激烈。
怦怦!怦怦!怦怦
这是什么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叮咚!叮咚!”门铃声突然在客厅中响起,说明了那个男人已经到达门外了,她该开门让他进来吗?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洗好澡的杨洛刚好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我刚刚好像有听到门铃在响,是不是我听错了?”他怀疑的看着站在大门前的她,眼中闪着警戒的光芒。
他眼中的警戒让管初彗在一瞬间有了决定。
“不,我们的确有客人。”她说道,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迅速的将门锁给打开,开启大门让站在门外的罗致旋走进她和杨洛的视线中。
近看他和在小屏幕上看他,两者之间的震撼程度,只能用小巫见大巫这句话来形容。
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呼吸困难,却又说不出原因的男人,管初彗呆若木鸡的忘了一切,就只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罗致旋的反应几乎跟她如出一辙,从她开门出现在他视线内之后,他的目光便片刻都离不开她。
虽然在来之前他已做了万全的心理建设,要自己以绝对的冷静来处理这件事,但是一看见这张思念了整整三个月的容颜,被他强制压抑在体内的情感,马上波涛汹涌的破茧而出,想拦也拦不住。
“小彗。”他深情的呼唤她。
一听见大门前那男人说出这两个字,杨洛浑身细胞都醒了过来,马上就战斗位置准备击溃来敌。
“先生,有事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走到管初彗身前,挡在两人之间,冷声的问。
罗致旋缓缓地瞇起眼睛,看向胆敢挡住他视线的男人。
他就是杨洛?
身高比他矮上半个头,年龄看起来比他大个三、四岁,身材却已有中年发福的迹象,小肮微凸,身上也看不见一点肌肉,有的只有赘肉而已,说难听一点,他根本就像一只正准备送进屠宰场待宰的白斩饲料鸡一样。
这样的男人也敢不自量力的跟他抢小彗?也不去撒泡尿照照!
他刻薄的在心里评论着,对于这个跟他有着夺妻之恨的男人,他就是无法咽下心中的那口气。
“有。我想我们最好坐下来谈。”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轻松的说。然后,不等对方有所响应,他不请自来的径自走进屋内。
杨洛在呆愣了一下后,马上伸手想要阻止他的硬闯,但怎知他的手才碰到他,他的手臂却突然传来一阵如针刺般的痛感,让他直觉反应的缩了一下,而对方竟就利用这瞬间,轻而易举的越过他,走到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
瞪着坐在沙发上那个外表出色、气质沉稳,身手又深藏不露的男人,杨洛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但却在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原有的怒火在一下子便窜到最高。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乱闯进别人家里?请你马上出去!”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怒声命令。
“我是谁,你应该心里有数才对。”罗致旋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他对面的沙发喧宾夺主的说:“坐吧。”
瞪着他,杨洛的脸色瞬息万变。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冷声问。
罗致旋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以一脸好奇表情猛盯着他看的管初彗,温柔的对她微微一笑。但是当他再将目光转回到杨洛脸上时,他的眼神中却只剩下犀利的冷酷无情而已。
“如果你听不懂心里有数这四个字的话,换成心知肚明这四个字也可以。”他微微的挑唇说,笑意却丝毫没有传进他犀利森冷的双眼中。
一接触到他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杨洛马上不由自主的又咽了口口水。
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没必要怕他,而他也绝对不敢对他做什么,但是为什么一接触到他那锐利的眼神,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呢?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的外表看起斯斯文文的,就像是个读书人一样,但是流露出来的迫人气势,却比黑道人士更令人害怕,尤其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神,更是让人打从心里感觉到恐惧?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够退缩,因为不仅是他已经少不了管初彗,就连贝儿也一样。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抢走他们父女好不容易才又拥有的幸福,绝不!
“我并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我家。”他大声的说,一方面为了吓阻对方,
一方面则为自己壮胆,不过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对方锐利的眼神仍让他有种战栗的感觉。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罗致旋盯着他缓慢的开口道“你叫杨洛,现年三十一岁,在联弘科担任研发课课长一职,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妻子任余儿在一年前因病饼世,遗体就葬在--”
“住口!”杨洛倏然大叫的打断他,震惊的张大双眼。
“为什么?因为害怕你的谎言会被拆穿吗?”罗致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道。
“什么谎言?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
“是吗?我看即使你懂也要说不懂吧?”
“你”杨洛瞬间握紧拳头,气得全身发抖。“滚!马上滚出我家!”
“要我走可以,但是我并不打算一个人走。”罗致旋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向管初彗。“小彗,我是来带你回家的,回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