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管初彗走到他身边,撒娇的扯着他的手臂。
罗致旋怀疑的看着她。
“那我请出租车司机开收据给我,然后再拿回来给你看,这样总行了吧?”她无奈道。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环住她腰身,然后倾身吻了她一下。
“我只是希望你能舒服一点,不要太累。”
“我知道。”她回吻他一下。“走吧,你不是要顺道送我到路口坐出租车吗?我准备好了。”她微笑的说。
“你该不会脸上笑着,心里却在骂我霸道吧?”搂着她往大门外走去,罗致旋开玩笑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抬起头来,给了他一记粲笑同时回答。
“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
“是吗?那你现在一定很后悔爱上我呴?”
“那你呢?有没有后悔爱上我?”
“有,后悔死了。”
“嘴巴上这样说,可是你现在心里想的,一定是你一点也不后悔,到死也绝不会后悔爱上我,对不对?”
避初彗忍不住白他一眼,露出一副你知道就好,干么还要把它说出来的害羞表情。
罗致旋哈哈一笑,忍不住的低下头给她一记长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凝望着眼睛,他的唇轻靠在她红唇上哑然的低声询问。
“有,你已经说过一千遍、一万遍了。”她微笑的说。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跟你说,我爱你,小彗。”
避初彗瞬间露出一抹好幸福好幸福的微笑。
然后他们俩一起走进车库,他为她打开车门,在她坐上车后又替她关上车门,然后才从驾驶座那边上车。
车库铁门缓缓地升起,车子滑出车库外,确定铁门已完全降下后,他的车才缓慢地朝路口的方向开去。
之后罗致旋将车暂停在路边,陪管初彗在路边招拦出租车。
三分钟后,他们终于成功的招到一台出租车,罗致旋为她开门,在她坐上车关上车门之前,亲吻了她一下。
“到峪衡那里,记得给我一通电话?”他交代道。
“好。”管初彗绯红着脸点头。
他关上车门,朝她挥挥手,出租车司机油门一踩,只见他的身影慢慢地离她愈来愈远,终至淹没在上班的车潮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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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绝对超过五公斤的重物,管初彗汗流浃背,一步步的往前走。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为了省下车钱,所以才下坐出租车或者公车的,而是她在路边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招不到车,好不容易招到一辆,却又被一个有理说不通的欧巴桑给抢去搭了。
而公车嘛,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见鬼的日子,竟然班班客满,搞得她一火大,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决定靠十一路公车--自己的一双脚,一步一步的朝峪衡他家走去。
呼,好热、好累呀!
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旋会坚持一定要她坐出租车了。因为五分钟的车程距离听起来是很短,可是真的走起来却会要人命,而且最糟糕的是,她手上还提了五公斤重的青菜萝卜。
真是伤脑筋,如果她现在跑到路边去拦辆出租车,叫司机载她到前方五百公尺的地方,那出租车司机有没有可能会对她发火呀?
她摇摇头。
算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好了,反正都已经快到了不是吗?
包何况要拦出租车还得走出巷子到大马路边去,如果拦得到出租车,而司机又刚好愿意载她的话也就算了,如果拦不到或者是司机不愿载短程呢?那她不是又要多走一大段冤枉路了?
算了算了,还是认命的走吧。
深吸一口气,她将右肩的负重转到左肩去,再将两手提的重物对调了一下,以平衡身体两侧所承受的重力。
“好,加油。只要再走几分钟就可以到了,加油。”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替自己打气。
突然之间“啪哒”的一声让她停下步伐,低头探看。
原来是她买的金针菇从袋子里掉了出来,不过真是奇怪,这金针菇是她进市场没多久之后就买的东西呀,理应压在袋子的下方才对,怎么会从袋里掉出来呢?
一阵不好的预感突然从她脑袋瓜里冒了出来,她转身回头朝来路一看,瞬间差点没昏倒。
天啊!她的购物袋是什么时候弄破的,怎么她完全都没有发现呢?
瞧她这一路掉了多少东西?简直就可以说是绵延一整条巷子了嘛,真是该死!
真不想走回去捡东西,可是那掉到路中间的每一包食材都关系到她要教峪衡做的料理,所以
轻叹一口气,她先将破掉袋子里的东西分散放在其它袋里,再举起酸软的脚往来时路走了回去,边走边捡她所掉落的东西。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了,真是有够倒霉,她今天出门前应该要先翻翻黄历的,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往回走了约两百公尺的距离,捡了五小包她掉的东西,其中包括一包毛豆、一包生香菇、一包豆干、一包老姜、一包蒜头。
看样子只要包装大小掉得出袋子破洞的东西全掉出来了,让她想一想,她还买了什么包装大小差不多的东西?
避初彗站在路上,一边翻看购物袋里的食材,一边用力的回想着。
也许真应验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烂谚语,一辆轿车像煞车失灵般,完全没减慢速度的突然从巷尾笔直的冲向她,在尖锐的煞车声破空响起,一阵剧烈的疼痛蓦然从她身上和头上炸开之后,她便已失去意识,坠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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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洛完全不知道意外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在他惊惧的回神之际,他的车子已碰撞上原本站在马路中间的女人。
今天是他的爱妻逝世一周年的日子,他一早便带着女儿到墓园去悼念她母亲。
虽然他表面上很冷静的跟女儿解释,她的妈咪为什么会睡在墓碑里,不能跟他们回家,但是他内心里的激动,却从妻子因病饼世至今都没有平静过。
所以在离开墓园之后,他才会不由自主的陷入恍惚中,直到犯下大错的这一瞬间。
“爸比!”
女儿在他紧急煞车之际惊叫出声,他慌乱的看了一脸惊恐却因年龄太小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女儿一眼,只挣扎了一秒,他便已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贝儿乖,你乖乖坐在车上等爸比,爸比一下就回来。”他面无血色的转身,对后座坐在儿童座椅上的四岁女儿说道,然后迅速的下车,跑到被他撞上的伤者身边察看。
还好没有血流成河,情况应该不会太严重吧?
这是他跑上前看见倒在路边的女人后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他自然而然的蹲身,伸手将她扶起。
“小姐,你”杨洛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目光笔直的瞪视着眼前这张在他扶持下露出来的脸。
“余儿?”他不由自主的脱口喊出妻子的名字。
怎么会是余儿呢?
不,她不是余儿,即使眼前这女人长得跟他过世的老婆任余儿再像,他都必须冷静而理智的告诉自己,她不是他老婆任余儿,因为就在一年前的今天,爱妻是在他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她走的时候,他一直都陪在她身旁,直到她体温渐失。
可是此刻他手上的女人,身体是温的,也有着呼吸。
虽然她和余儿有着九分神似的外貌,简直就像是对双胞胎,但她不是余儿,不是他的余儿。
可是话说回来,这个女人怎么会和余儿长得如此相像呢?他记得余儿明明就是个独生女不是吗?
用力的呼吸稳住情绪,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必须要先救人才行。
“小姐、小姐?”
他先伸手轻拍昏迷女子的脸颊,想尝试着叫醒她,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皱紧眉头,他将注意力移到她身上的其它地方,检查她身上所受的伤,但是除了额头有道撞击后的撕裂伤流了不少血之外,其它伤处看起来都像是擦伤。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乍看之下的结果,真正的情况还是得到医院做过精密的检查之后才会知道。
不再浪费时间,他手一伸一抱,瞬间便将失去意识的女人拦腰抱起,然后抱进自己的轿车副驾驶座,朝他所知道最近一家的医院直驶而去。
途中他女儿贝儿因好奇,不断地想从儿童座椅上爬起来,看清坐在前方的女人是谁。
“爸比,她是谁呀?”贝儿好奇的问。
“阿姨。”
“阿姨是谁呀?”
“就是--”
“妈咪!”贝儿倏然惊喜的大叫出声,打断杨洛不专心的解释。
“什么妈咪?”
杨洛惊愕的抬起头从后照镜看向女儿,只见她眉开眼笑的神情,正好出现在后照镜上,而她专注的目光似乎透过后照镜正凝聚在某一点上,而那某一点正落在他身旁座位昏迷的女人脸上。
“贝儿--”他想开口解释,声音却再度被女儿惊喜的大叫声打断。
“妈咪,是妈咪。爸比,妈咪回来了,妈咪终于回来了!”
看着女儿欢天喜地的面容与神采,杨洛喉咙一紧,突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余儿呀余儿,你何其残忍,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我们父女俩呢?你可知道我们父女俩有多想你?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