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
白氏拽了拽苏怀远的衣袖又搀着可贞,把几人都带了出去。
林氏继续在正堂忙活,要定洗三客人的名单、安排酒席确定菜单、打点厅房安排布置
忙的什么似的。
白氏带着可贞苏怀远一径进了西屋,把昨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怀远知道。
苏怀远登时就冒起了寒气。
不过首先问的是还是魏氏和孩子。
“你放心,今儿一大早已是请徐大夫过府来瞧过了”
昨儿已是晚了,今儿一大早,就让人请了徐大夫过来替魏氏和孩子瞧瞧。
孩子不碍,可魏氏毕竟产前大出血,虽然之后一直无碍,可众人还是不放心,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孩子身子骨很好,又替魏氏看了看,除了身子虚了些,也是无碍,众人越发喜欢了起来。
虽然徐大夫不是正经的专攻小儿、妇科大夫,不过医术在整个湖州府里都是首屈一指的,苏怀远白氏都信他。
林氏更是让刘嬷嬷封了大大的红包送了徐大夫。
这么高兴的事儿,徐大夫自然是不会拒接的,还笑言要沾沾苏太太的喜气。
引得白氏又逗了他好些话,羞得一众小丫头躲都来不及。
听闻魏氏孩子都好,苏怀远松了一口气,又问起了丁家那事儿。
白氏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和丁茂说过,他总有一天要把命送在他家老大手里。结果呢,不仅死了,连尸首都要被他家老奶奶老大抬出来作践,真是,真是”唏嘘不已。
可贞也替这个丁茂不值,什么苏怀远害死的,明明就是被丁家老奶奶和丁家老大害死的!
丁家老大素喜赌钱,为了这个,一家子还被从北城赶了出去,在南城落了户。
丁家老奶奶也打过骂过,丁家老大也改过,可没两天,老毛病就犯了。
丁家兄弟姊妹七个,两个姊妹都已出阁,兄弟们都和老娘住在一起。一个个的都想分家,可老奶奶死活不肯。
毕竟,若是分了家,谁帮丁家老大还债的。
可贞对这位丁家老奶奶也真是无话可说了,因为生了五子二女俱长大成人,觉着“七子团圆”了,便认为自己有福气。眼看老大家过得最难,就一个劲的想贴补老大家,不管怎么样,在自己临死前都要保全住这个家,才能积下福德,下辈子托身个好人家。
可贞上辈子见过不少喜欢拿这个儿子的钱补贴那个儿子的父母,原因很简单,你有钱,贴补些给条件不如你的兄弟怎么了?
可是没想到,这丁家老奶奶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丁茂也实在是个孝顺过了头的,旁的儿子都会耍耍花腔,可就他一根筋到底,不停的给丁家老大还债,以至于到了后来,已是名正言顺的了,谁让你有钱。
原本丁茂是官牙,说实话,收益还不错。可自从被革除名额,靠着给人做帮工拿抽头,这收益和以前相比,真是天上地下了。
这不,年前刚给丁家老大还了一笔债,这才刚上工几天,又一笔债款来了,还是三百多两银子,丁茂一下子就接受不了了,和他老娘大哥说他还不起,结果被他老娘一顿撒泼心痛的转身就走。一回屋,就吃了耗子药了。
丁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然是断气了。
丁家老奶奶丁家老大并丁家众人登时就傻眼了。
丁家老奶奶更是哭得什么似的,怎么她这么费心尽力的,儿子还是死了?
而丁家老大想的是,老三死了,这债,谁还有能力还?不还,自己就得偿命,登时就急得上蹿下跳了。
丁家老奶奶的两个娘家侄儿都是放印子钱的棍子,丁家老大要借钱,基本上都是经的他们二人的手。
可这二人的钱也不是自己的呀,也都是借来的,再借给旁人,赚些个微薄的利钱罢了。一见丁茂死了,如何不着急的。
结果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可贞昨晚听得白氏说真是携尸讹诈的时候,即便早已是知道了,还是连连咂舌,不敢置信这么粗糙的法子,他们怎么敢用的?
况且,他们凭什么认为苏怀远会受他们的恐吓,会受他们的讹诈?就凭他们把尸体搬到了大门口还是凭他们嗓门大会撒泼?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么!
可丁家人真是信了那两个老表的话,毕竟没有丁茂赚钱,就是变卖家产也筹不到这么多银钱的。
而丁家,兄弟好几个,哪里会肯变卖家产的。
于是,丁家人走火入魔的相信了那两个老表的话,丁茂不是因为乾丰才被革除名额的么,那就讹他苏怀远一笔,他不是多的就是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