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业,以至于让历史忽略了。但是谁也不能否定他们的功业。窦后走出了永乐殿。突然有些诧异地说:陛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跪在外面?”
“我听见景帝说:儿臣该死,曹错固然无辜,董仲舒也是没有错的。要不是儿臣当年和吴王世子打闹,不小心杀死他,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祸患了。”景帝舅舅颤声说。窦后扶着他进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窦后眼中的哀伤。大汉朝的风终于要刮起来了。我听见那风声鹤唳。“陛下,不要这么说,你当年就是一个孩子。”“母后,儿臣可以为一个问题吗?”景帝看着窦后的眼睛。“我可以吗?”我后来发现,景帝很痛苦,纵然窦后很温和,但依旧太强悍了。”白素轻声说。”窦后叹了口气点点头,我在床榻上看不见这对母子的表情,但是我竖着耳朵窃听着,有时候我在想薄皇后也好,窦后也好输给我的原因并不是我有多聪明,而是我知道很多大汉朝的秘密,掌握了汉风的方向。”白素继续言道。
“吴王世子为什么会说这个大汉江山是他们让给我们的,为什么?说句实话吴王世子是儿臣幼年时代最好的朋友,吴王哥哥是个豪迈粗矿的人,纵然他的性格极为不适合做一个帝王,但在儿臣心里很敬重他的,若然不是这句话,儿臣不管怎样也不会与自己的侄子冲突的。”我不想说谁更自私,因为每个人都在自私。“白素苦笑着。冰魄凝眉,下一世轮回可否安度,那个胭脂太后的命运一直缠绕着她。
“景帝舅舅这样说。“过去的事情,哀家只能说,先帝没有错,哀家没有错,吴王也没有说谎。但是吴王他错了。当年他若放弃吕家出身的妻子,选择王权也就罢了。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若是先帝碰上这类的事情不用先帝开口,哀家自愿三尺白绫以安大汉江山。”窦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她是掷地有声的,我一辈子也不敢像她这样说,虽然我对刘彻做的比她对文帝多得多,可是我为的只是我自私的爱情。”白素轻轻的笑了说。
“爱情就是绽放在烟雾中瑰丽的罂粟,你可以死亡但不能没有她,所以窦后于我,我自认是不可以与之相比的。景帝看着窦后说:“儿臣,应该如何对先生呢?儿臣下不了手。”“你等着吧,哀家会帮你做的,陛下不能,不忍,不屑做的事情,全都交给哀家好了,哀家是个女人,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哀家抱着咱们大汉朝的小小女人去见御史大夫大人。哀家相信他不会让你为难的。”窦后缓缓的说。景帝舅舅虚软的靠在窦后的怀里当时他只有二十来岁,刚刚登基不足一年。可是在重臣面前他是不同的,是一个有担当的君王。这是我看见的景帝舅舅最后一次在窦后面前表现他的脆弱。其实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是表现不同。”白素的声音很寂静,在乐舞中回荡。
“人都是在烽火之中成长的。虽然这些烽火,有些是看得见的,有些是看不见的,就像心火和焰火一般左右都会把人烧死所分别的就是身体和心灵罢了。一旦这场大火烧过去所有青涩都会消散再也这个黎明将逝的时候景帝答应群臣,三日后一定会做一个决定,我知道董仲舒和曹错,他已经下定决心选择董仲舒了找不到单纯的影子。”白素悠悠的一笑,故意轻松了一些。
“我知道这对景帝舅舅而言无疑是一个伤害,我只想诅咒吴王突然就暴毙了,这样曹错就不用死,我父亲也可以活下来,景帝舅舅也不用困扰了,只不过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春秋美梦,到最后该发生的事情依旧发生了。我在想我是不成熟的,我总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刘彻不要要做皇帝给我去云游四海,卫子夫被我嫁给一个英俊要才能的男人。梁王舅舅登基天下太平。刘凌和她的父亲好好的呆在淮南。匈奴人不在侵犯汉朝。等等所有人都快乐。后来我告诉微尘的时候她突然问我:那你呢?姑姑?”白素清扬的声音回荡出来。
“我当时愣了愣说:你们都活着,好好的我还有什么呢?这些话绝对不是虚情假意的,在离开汉宫之后,陈阿娇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常的,脆弱的女人。她再也没有必须争夺的东西了。不知道就看见这些故事的人可以明白吗?我只知道我累了。一串串清雅洁净的蝴蝶儿花骨朵描系着轻轻浅浅的绿挂在枝桠上,一簇簇的香甜迎着和煦的风朵直面而来。正是五月槐花香的时刻。牡丹在一夜的春雨****下坠落了华贵的花瓣。那些日子已经离我很远了。”白素笑笑说。
“这是一个温柔的上午,距离群臣弹劾曹错已经有三个时辰了。窦后问明了我的身体情况,李焕晨说:“郡主已经无碍了,但是最好不要招风。”窦后点点头,赏了李焕晨一些珍贵的药材和黄金,就匆匆的打发他走了。我从窦后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又要去交易了。窦后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而后学会的那些东西和做人的道理来自于三个人。第一个就是窦后,而后是张良,最后才是我的师傅加先生郭让。其实该叫张让,他就是张良的儿子。这个张良,当然就是大汉朝独一无二的张良了。”白素轻柔地说,她的声音很细腻。
“云萼,替哀家被一辆民用的马车,让侍卫在东门后的角门外面等。哀家换了衣服就来,你先在外面候着,看好了别让太皇太后知道,也不要惊动国学院的人。哀家要去见曹错。”窦后一笑。这一年五谷丰登,长安城更是热闹非凡的,我不知道这么好的日子,大家为什么不好好的过,非要打仗。我这辈子最厌恶的事情一个是权力一个是战争。有人问我那你为什么要做皇后,答案很简单啊,我爱刘彻,刘彻是皇帝,我嫁给他就是皇后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从我出生到26岁,一直就在宦海政坛里翻滚,不是旁观者,就是操纵者,要不让就是操纵者。”白素轻声说。
“华丽的悲伤成了政治的主色调。如是许多年后我对刘彻说。他说:贫民是低调的悲剧。可见他对政治的执着,如是我不懂我们为什么会相爱,我们是截然不同的。我被窦后抱着进入了灰色的马车,马车很干净,也很宽阔。不过少了皇家的华丽。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金银首饰,却不喜欢到处都雕栏玉砌,金碧辉煌。某天我告诉卫青,他说:那你就该嫁一个普通的人。”白素轻声说,眼睛里有了莫名的感情。
“那时候那群大杂院里的孤儿,努力都不知道我是陈皇后。我因为刘彻和刘凌的事情。一怒之下回了巴邑侯府。做了一些后来刘彻说:别人以为你是无耻,可朕了解。你陈阿娇没那么大的胆子,你最多是无聊。是啊,那些日子,争风吃醋。而我真的不懂如何讨好一个男人,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如何抓住一个男人。我真的是不懂得。而后刘彻说:你要是懂了,和宫里的女人一样了,就是彻儿这辈子最大的悲哀了。我不明白刘彻的心境,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完全掌握了我,我完全不了解他了。我只能说某些东西是学不来的。我一辈子也做不了卫子夫。”白素轻柔的说。
“至少我说不出:陛下就是臣妾头上的一片天。这种话。我反正是说不出来的。但窦后可以,不过她也绝对不如卫子夫,因为她也是经常和文帝争执的。马车停在御史府的门外,曹错的家庄严,大气却并不华丽。建筑是汉代最流行的风格,我被抱进院子。院子了中了很多花草。却都是不名贵的品种。“夫人,先等一下。我去禀告我家老爷。”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再提过去。那个阳光弥散的上午,给我的感觉是一种错位冲击。”白素轻柔地说。
“仆人是很谦和客气的,我最初以为曹错的仆人是震慑于窦后不凡的气质,后来听曹琦评论其父直言道:我父亲一生最是公正,不论对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一切一视同仁,一生无党派,无私恨,纵然死的有些冤屈,但是也死得其所,所以我不恨大汉朝。”白素叹了口气轻声说。
她的声音悠扬而富有磁性,冰魄感觉到白素其实并不像表现的难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