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思级贾庆山和王珏的关系很奇怪,王珏不止一次下令逐出贾庆山,还说要杀死他,可是贾庆山的仇人都死在王珏的手里,这件事让她感觉莫名其妙。
冰魄第一次对王珏感兴趣是因为他的剑,他的剑的颜色不是亮白,雪亮晶莹,而是墨黑,所有液体的东西,固体的东西,碰触到王珏的天涯剑都会化作乌有,包括血,所以被天涯杀死的人或者妖怪都什么也没有,既没有尸骨,也没有灵魂。
所以妖魔界不怕神佛,怕王珏,所以才没人敢动贾庆山。所以我打算去见王珏,因为王珏和岭南宋家远远很大。
他们王家还欠宋家一条命,寇仲死了,玉致死了,很多人都死了,玄武门之后,再也没有宋家的人,她们是活死人,即便生存于世,也不是人,因为他们没有户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看盛唐烟火。
很多人说岭南宋家是冤死的,但是太宗并没有杀他们,他那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一些秘密,谁叫那时候他只是秦王不是太宗。他要从秦王变成太宗是需要除去一些人的,宋家只是赶巧了,活该投错了主子,这也怪她宋玉华。”姥姥若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告辞了,毕竟还要筹备很久。“冰魄静静地说。”你下去吧,但是最多十日,你若不动手,本作可就要生疑了。“姥姥冷声说。冰魄静静地退出了这纷扰的宫殿,这一日好喧嚣,喧嚣的世界很冷。
冰魄缓缓地走出宫殿,桃花已经败落了,蔷薇在月光下散发着靓丽的色泽,雪白的花蕊晶莹剔透。她闻到花的香味,感觉到夜的旖旎,突然间觉得这世界很美,可是耳边嘈杂的脚步声让她更加不安了,发生什么事?
新帝登基不过五年,杨行密最近越发的醉生梦死,后宫里的人也越发的多了,高高的宫墙淹没在漆黑的夜雾中。雾气很薄,在黑暗的空寂漂浮着,妖雾笼罩着宫闱无月无星。
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兵器的声音,棒子敲击地面的声音,侍卫的脚步声冲入冰魄的耳朵。
“快点吧,别让宣妃娘娘发火了。”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伴随着老迈蹒跚的脚步映入我的眼帘,面前灯火通明。
从那死寂的殿前出来,梦醒时分,冰魄放眼望去,一片浮华尘埃,杨行密又好到哪里?当年的英雄男儿如今也不过苍白的枭雄,一样盖了丹霞宫。
只可惜他极度宠爱的淑妃,成了他极度讨厌的顺妃的战利品,原本杨行密最不喜欢的就是顺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换句话说后宫里的赢家,不一定是帝王喜欢的,但摊上了就得认命。可是不会永远幸运,没有人可以用幸运,这一点冰魄很明白,她在想这伙人是什么人?皇后的人?宣妃的人?
冰魄知道这宫里没有好人,所以她根本不寄望什么宫廷的公平,幸好她不再是宋玉华了,她只是冰魄。
这群人虽然点着火把,但是步调很静,齐刷刷的,看来又是背着皇帝做事,这一次要出去的人又是谁?
冰魄悄声跟过去,她的速度很快,她只是追随者那一队人。冰魄跟上去站在一座宫苑的金瓦上。
月黑风高,树叶沙沙的声音遮盖住细碎的脚步,远处宫阙中传来优美浮华的歌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今夕何年,只为****。”这女子的歌声婉转柔美,伴随着高脚杯抨击的声音,帝王的笑声,这一次后吴和后汉交战,杨行密赢了,这一次宴席上还有石敬瑭,要不要顺道拿一滴帝王血?
贾庆山应该也在期内吧,冰魄浅浅一笑。她要不要披上人皮再去调查这件事,还是干脆鬼的样子,最好是鬼的样子,因为鬼吓人,其实冰魄不明白人为什么怕鬼,人为什么不想想鬼要是真的那么可怕,法力强横那这岂非就是鬼的世界。
“没想到姑娘也喜欢偷窥?”这皇宫里杨树精伸出长长地出手,抓起荷塘里的莲子开始吃,就跟磕花生一样。冰魄讨厌这种喜欢看戏自命清高的妖精,既不害人,也见死不救,什么都漠不关心,有宫里女子在它枝干上上吊他都漠然不理,任由那女子吊死,怕人家不死还给把绳子绑紧了,不知道什么心机?
“歇歇吧,这群人不过子时谁敢下手,你看刚刚酉正,天还不是很黑,要是晴天这时候的晚霞最美。”杨树精笑着,所有妖怪都想做人,可是她想做一棵树。
杨行密此刻才是最不安的,他去问过那个提点他争霸的人,那人说:“十年前你的霸业就已经没有了,所以建议你,尽快禅位,若然不能尽快禅位,那么必然无法全身而退。”
杨行密开始害怕,因为最近连周通都不安分了,因为自己为了讨好皇后,把德妃打入冷宫,可是经过几番血战,王建的兵一直没动,可是大将军的兵已经损耗殆尽。
一旁的皇后也是戳戳不安。就在皇后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方才便将来报,父亲惨胜受伤严重,此刻怕是仗着身体强健硬撑。自从黄巢造反,父亲自立投了杨行密,一直风生水起。可是就在现今,看似光明无限,只可惜就要夜尽天明。
乾元殿的大朝是推了,她乾元殿的早会风雨无阻,只要她郑氏一天没有被废,乾元殿没有塌早会就要继续,可是如今似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去年太后驾崩了,她们家升势如虹,可是这半年被王家捏住了软肋,不管怎样不能撕破脸,哪怕弄一个名存实亡,也比连名声都没有要好。“皇上,这德妃在宫里思过的日子也够久了,依臣妾看放了吧?”皇后浅笑一身朱色长裙,飞如滴艳芍药花色,素色珠花别在发间分外精巧,今日她的装扮低调了很多,她是个很会做人的女子,这也是杨行密虽然很讨厌她,却依旧可以忍受她执掌东宫的原因。
“皇后姐姐,您不急着巴结她吧,王建还没有进京呢,要进京了姐姐是否让位给德妃?”一旁的宣妃打扮的却是更加富丽堂皇,几乎斜飞的柳叶眉上的金妆略微有些妖艳的凌厉,把本来如出水芙蓉,国色天香的脸衬托的有些妖异,杨行密讨厌透了她自认为是李克用之女的身份,后唐已经不行了,她还嚣张什么,更何况李克用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但如今李克用突然借兵给他父亲李怀安,图谋太明显了。
宣妃一笑,她这样做是因为报仇的时候到了,鬼打鬼挺好玩的,这些英雄盖世的男人们何尝想过,会死在一只红袖上,她真的好恨,她恨得倒不是杨行密,因为杨行密对女人不错,最惨也就打入冷宫,说白了还是没有做绝,比之自己那个丧尽天良的父亲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不是笨人,当然知道风头盛时应该低调。可是现在只有高调才能让父亲明白大吴已经不堪一击,而她早就不是当年柔弱只知道哭泣的女子,或者说她把雅致推入冷宫,也有争宠背后的目的,也许她是在为自己的卑鄙找一个理由,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留下了王建,留下了王雅致,因为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输的。
“妹妹操持后宫多年,姐姐自然放心得很,但是雅致只不过弄坏了太后的画卷,关了五年,教训也差不多了。”皇后微微一笑,就在去年,她对太后说:“母后,您不用急着推诿,你就是呆到闭眼也没人说你为老不尊。”
她忍了一辈子,这个太后娘娘一直护着德妃,德妃明明就是偷看奏折,可是太后愣能说她是去钦安殿罚跪的,原因是得罪了太后,太后罚她去的,太后就是睁着眼睛说谎,钦安殿是禁地,要没有太后允许,去的话就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皇后这辈子斗不过太后,她总是机关算尽,却给太后轻描淡写的破局而出。
杨行密之所以有今天给他的母亲胭脂太后有很大的关系,可是杨行密在自己的纵用下终于不再听从太后。
那天她已暗中部署内外宫,挟持太子,一切稳妥,准备好先发制人,可是那天太后娘娘居然说:“哀家,把内宫交给你,你管理的停当,哀家不会怎么你的,可是这宫里,哀家咳嗽一声,你就得地动山摇。”
她明明胜券在握,可是手里的茶碗还是不自然的打碎了,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个女人言及柔行极刚,一个看不住就是雷霆千里,她是真的害怕她。
“凤印也是时候交给你了,你没有儿子,太子对你有用,你想是不是?哀家老朽了,半把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