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沉沉睡去。
外面雷声一阵又一阵,雨势不减,公孙葛殊睁开双眼,一双冷眸静静地看着靠在软榻上睡着的女子,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估计还没有他的一个巴掌大,一头如瀑的乌发,两扇如翎毛般的长翘镶嵌在她水漾明眸上,睁开时带着惑人的妖娆与灵气,玲珑挺秀的俏鼻,弧形完美的红润菱唇,她的额头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应该是刚划伤不久还带着淡淡的血痕……让人一见就不由得心生一股怜惜,捧在手里好好养着。
不可否认,她长得真的很美,是个让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动心的女人。
公孙葛殊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她那双修长白皙的柔荑上。
他犹记得自己刚刚拉着她的手将她扔出去时,那滑腻柔软的感觉就像初生婴儿般细致,单单一双手就保养得如此娇贵,这样的女子,又怎会出生普通,是山上的什么压寨夫人,这山寨就算再得势,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土匪窝,能养出这样的女人?公孙葛殊低头沉思,如果这女人是有人特意派来接近他的?但她看上去又不会武功,是她隐藏得太深?还是……
雨一直下,本就不好走的石土路,经过大雨的冲刷更是难走,公孙葛殊不得不停下行程,在山腰找了个洞穴,将那好心的老农给了点银两打发了回去。
公孙葛殊看着熟睡中的女子,冷哼一声,此次他一个人出来,本就图的是干净利落,没想到又惹上了一个麻烦女人,她倒是睡得着。
雨整整下了一晚。
清晨,离院,雨过初晴,阳光照耀得格外俊朗,池中丰饶的水草又长长了一截。
苏夕洛拿着鱼食闲散地喂着池中出来透气的鱼儿,一袭红衣慵懒地倚在亭中的圆柱上醒目异常,好看花心的眉眼邪倪着在他眼前站了大半个时辰的女人。
“公主殿下特意造访,不知有何旨意?”苏夕洛将手中的鱼食递给旁边的丫鬟拿去,来到亭中圆桌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口中虽叫着公主殿下,语气却不咸不淡,不带任何恭敬之色。
“大胆……”站在羽桑身后的贴身侍女怒斥道。
苏夕洛眼眸一扫,那侍女浑身一颤,吓得忙住了口。
“涵珠,你带她们先退下!”羽桑轻柔的声音传来。
“是,公主。”涵珠低头看了眼那红衣男子抿唇退下。
待到所有人都走远,羽桑才渡步来到塘边,她今天穿了一袭月白窄袍宽袖萝衣,在风的吹拂下,更显纤腰楚楚,衣袂飘飘,仿若回花心雪,比她平日里繁复的装扮多了些随意。
“你将本宫派出去的人一一打压下去是什么意思?”羽桑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莲花池负手而立,平声问道。
苏夕洛浅尝了一口手中的花茶,邪邪地勾起嘴角,抬头看着她的侧脸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地调笑道:“当然是想羽桑妹妹来看看夕洛了?”
羽桑闻言,娥眉轻蹙,低头看着池中摆尾游弋的鱼儿,“夕洛,我以为你懂我。”
“呵……”苏夕洛一声轻笑,笑得讽刺。
“三公主殿下,我苏某何德何能能懂您这位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火林国未来继承人呢?”苏夕洛长发如墨,面若冠玉,只是那双黑眸中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悦和心伤。
羽桑转过身,定睛看着他,眼中暗波涌动,“夕洛,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要助我的?”
“是!”苏夕洛闻言蓦地站起身来,恨声道:“我是答应过你助你,可我没答应助你得到辰国那该死的男人。”
“刷——”苏夕洛手中的茶杯顷刻间化为碎片。
“滴答!滴答!滴答!”鲜血混着茶水沿着他手腕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石板上,犹如他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