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着床榻上被子裹成的“蝉蛹”低声道。
“蝉蛹”猛地坐了起来,露出郁锦鸾惨白的脸和满头凌乱的发丝,她嘶哑着嗓子看着幻儿,满脸感激,“谢谢你幻儿,如果没有你给我出主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幻儿则猛地跪在了地上,“小姐千万别折煞幻儿,幻儿能有今天,全靠小姐当年好心救下,所以小姐的事就是幻儿的事。”
郁锦玥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当年不过是无意中顺手做的人生唯一一件好事,竟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方便。
看着还低头跪着的幻儿,她忙下床将幻儿搀扶起来,“傻幻儿,说什么呢,你我主仆在此相依为命,不分彼此。”
幻儿激动地几乎要流出泪,她在心底暗暗地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救命恩人三小姐。
再说这郁锦鸾母女平安的从南山寺回了安乐侯府,才走到大门口,迎着就遇见了郁博岩夫妻。
看着款款而来的封水烟,郁博岩愤恨的看了她一眼,便忍不住走开,倒是童氏,看到封水烟柔美婉约的面庞,忍不住出声刺了一下。
“大嫂从南山寺回来了啊,一路可是安全?听说那边可是有不少胡子呢,大嫂要小心点,可别给大哥戴了帽子。”言罢,掩面而笑。
这话,真是诛心!
封水烟站在那里,方才遇险的事情席卷了她的脑海,让她恐惧。而童氏的话则让她愤怒。
“你……”封水烟颤抖着手,指着童氏,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倒是郁锦鸾,脆生毫不客气的说道,“二婶担心娘亲了,南山寺是国寺,有皇上的龙气镇压着,便是再坏的人也不敢起歹心。倒是二婶怎么想到了这一出,莫不是二婶给二叔戴过?”
一番话,说的童氏头冒青烟,可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说皇子的不是,更何况郁锦鸾言谈中竟把她扣给她娘的帽子反过来扣给了她,叫她怎么能不愤怒。
“小崽子,说的什么你,你娘就这么教你的,长辈说话小辈胡乱沁!”童氏愤怒的甩着手帕,指着郁锦鸾骂道。
郁锦鸾皱眉,她望着几乎要暴走的童氏,眼睛深处掠过一丝不屑。
“二婶说话可严重了,您骂我是动物就算了,可是您是我二婶,骂我是动物,岂不是骂我爹我娘我祖母是动物,还有二叔二婶你,岂不是也是动物?”
童氏顿时噎在了那里,瞪大眼睛,梗着脖子,无法言语。
郁锦鸾不去理会她,只扶了封水烟小心翼翼的回了简烟阁。
“娘,别把二婶的话往心里去。她那张破嘴要是能听,咱不早就气死了。”郁锦鸾安慰封水烟道。
“唉,我也知道。”封水烟叹了口气,“可这都是妯娌,就不能和平相处么。”
郁锦鸾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母亲,“娘啊,你想对别人好,也看别人对你好不好啊。”
封水烟不做声了。
郁锦鸾继续安抚她,“娘,咱说的话还作数不?南山寺的事儿别跟我爹说,说了只会让他担心,更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