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少了四射的霓虹灯和劲爆的音乐,取而代之的是木质的吧台,舒适的桌椅和动人的管弦乐,舞池里也大都是在跳着轻快活泼的交谊舞。
来到这里,赫柏就像一只小鸟被放飞到了林子里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熟练的和这里的酒保打了声招呼,就如同一只漂亮的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了舞池当中,看来这一年的禁足可把赫柏憋坏了。
不过安格斯坐在一边倒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没有男性敢于上去邀请赫柏跳上一支舞,有好几个不明真相的男性原本打算找上去的,但都被周围的朋友拉倒了角落里。
一阵嘀嘀咕咕的交流之后,所有看向赫柏的男性,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畏惧。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拥有蝠兽之耳这个魔法的安格斯又怎么会听不到,无非就是介绍了一下赫柏的身份背景,有一个当守卫头领老爸和难缠的未婚夫这样事。
这里面到是让安格斯对赫柏那个不愿多谈的未婚夫有了更多的了解:巴德,全名巴德亚里士多德,现年30岁,3级战士,因为家里的关系垄断了城里的所以药剂生意,视赫柏为自己的禁脔,对任何一个敢于接近赫柏的男性都报有敌意。
又因为他家里垄断了这座城的药剂生意,一旦和他打架受了伤,城里连个敢卖伤药给你的店都没有;这也是一般人不敢和赫柏跳舞的重要原因之一,能看不能吃的女人,一般没有男人愿意接近。
安格斯偷偷听完这些后,不由对赫柏的性格成因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说白了赫柏因为在成长期里,长期接触到的异性只有哥哥、父亲、巴德这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对她的要求也多是以“听话”“不要任性”这些要求为主,导致现在这位少女算是彻底进入到叛逆期了,典型的哪里男人多、够热闹,就往哪里凑。
这种行为要是放到爱迪生的前世,就是所谓的“补偿心理”这是一种个体在适应社会的过程中因为一些偏差,为求得到补偿的心理适应机制。
尽管安格斯本人不知道这个词的专业的解释,但架不住他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这样的例子他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而略一思量,安格斯的心里就有了计策。
他先是托酒保去给他买了一套设计低调优雅的舞服,又脱掉了自己身上显得过于严肃的法师袍,穿上这身舞服之后,安格斯就大步走向了在一边的管弦乐乐队。
在显露了自己的游吟诗人的身份,谈好了报酬之后,他顺利的拿到了乐队的指挥权,然后安格斯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用一级魔法扩音术说道:“大家好,我是路过这里的一位游吟诗人,因为一个美丽的少女,我有了灵感,所以下面这首歌我献给大家,更献给这位美丽的女孩,大家说好不好?”
此话一出,整个酒吧先是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但不到5秒,一阵大声的“好”瞬间传遍了整个酒馆。
“这首歌叫蓝眼睛的西大陆少女”说完,安格斯就放出了自己的艺术精灵,那是一座外表华丽的小型歌剧院,随着歌声响起,专属魔法使出,安格斯仿佛一下成为了舞台的主角,所有人都目光仿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手握着乐器,在属于我们的日子里尽情欢乐吧。
娇媚的鲜花朵朵飘香,盛开在我们走过的路上。
我行走在西大陆雨后稍显泥泞的大地上,只为看到那更美的风景。
拿起笔来开始写歌,只为有一个心爱的人能够来到我的身边。
扑哧扑哧,迎面飞来一群鸟,那里面唯有一只蓝色的鸟。
那就是你,蓝眼睛的少女,我幸福的青鸟啊!
我将放下心爱的手风琴将你拥如我的怀抱。
跟我走吧,一起到远方看那未知的风景。”
(作者改编自黑眼睛的姑娘,其实改动的蛮大的。)
这一首歌唱了足足5遍,安格斯才在酒馆里热情的呐喊声里走到了赫柏的身边,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赫柏的双颊绯红,全身微微颤动,显得有些激动和不知所措,但她的手还是慢慢的手放到了安格斯的手心之上。
一段轻快的旋律响起,两人手挽手进了舞池。
楼上的包间里,因为外面突然传来的喧闹声而探出了头的巴德,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通红。
但他那可是气的,只是思忖良久,巴德还是咬咬牙,没有冲动的跳下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这气氛和自己的实力,下去就是自取其辱的料。
巴德慢慢转过了头,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用嘶哑声音问道:“艾布杜大人,像我这样子的人最多可以靠‘人体魔改’升到哪一步?!”
另一边,晚上一回到家,赫柏的事就被自己的父亲海勒柏拉图知道了,然后她就被再一次禁足了,海勒柏拉图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叫安格斯的游吟诗人在一起;
他给出的理由很现实:两人的寿命和身份层次差的太多了,海勒柏拉图认为自己的女儿跟着游吟诗人行走天下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但最终,在结婚前的一个星期,赫柏还是在安格斯的帮助下偷偷溜了出来,和他一起踏上了流浪天涯,有家不回的道路。
这正是情歌一曲定终身,姻缘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