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人?不要命了!我看一定是嫂呢,是云波柔。]
唐冠翔眼角余光扫到他欲发火的表情,深怕脸上的淤青又多了几处,连忙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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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夫人请!”秘书恭恭敬敬的迎接云波柔。
云波柔礼貌的道过谢,和各部门打招呼,问候他们的工作情形。
她今天来公司的目的无非是想昭告天下,请公司的“花儿们”别将目光往唐冠逸身上飘,因为他已经有朵美丽多刺的蔷薇了。
“大家辛苦了!今天的午餐我请客,餐厅找已经吩咐过了,午餐时间一到可以直接过去。”她端庄得体的宣布。
办公室里登时一阵欢声雷动。
原来人心如此容易收买!唐冠逸呀唐冠逸,你的日子越来越难熬罗!
云波柔走进雷梯,按下顶楼的数字键。
想起赵幼璇的遭遇,云波柔一股怒气就直住心头冒,恨不得将唐冠逸大卸八块,丢进焚化炉烧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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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云波柔收回思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唐冠逸阴沉的表情像是想撕碎她,此刻的他,实在很难想像他是调情圣手。
男人之所以会有这么冰冷的表情,不是事业不顺,就是受到惊吓,她吓着他了吗?
“嗨!壁逸。”云波柔直盯着他。高大壮硕的身材、俊逸的脸庞,难怪会迷倒众女,唉!要不是与他有仇,也许她也会迷上他。
“你来做什么?”唐冠逸虽然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心里想的却是吻她。
瞧她一副勾魂撩人的姿态,分明是想引诱他犯罪,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凶猛的欲望,想抱紧她,吻得她天昏地暗。
懊死的云波柔!竟能拨动他的心弦,他该怎么做才能拥有她又不必结婚?
“我来探班啊!如果你要称作查勤也可以。”她走到皮椅前大方的落坐。
“查什么勤?”还没过门就学会驭夫的恶习,这还得了?
云波柔的明眸转了转,瞧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不禁暗笑在心底。
她起身走到他身旁,挽住他的手,娇笑道:“看看你有没有假公济私,利用上班时间泡妞啊!”唐冠逸想甩开她的手,却又舍不得。莫名其妙和她凑在一起已经够惨了,如果再让她有把柄在手,岂不是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女孩子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她发现把他整得失控,是个挺好玩的游戏,比起那些无聊的约会要有趣多了。
这个男人面对她,没有商场上的满腹算计,也不再深沉,有的只是慌张、无措。
见云波柔但笑不语,唐冠逸灵机一动“你不觉得我母亲对媳妇的要求很高?”
他小心的斟酌措辞“没有三头六臂、能干贤淑的女子,绝对不配做唐家的媳妇。”
“胡说!”唐伯母是开明的女性,绝对不会有儿子是自己的好的心态。
“所谓多年媳妇熬成婆,她绝对有理由以最严苛的标准来评断媳妇的好坏。”
唐冠逸在背后如此破坏母亲的形象,无非是想让云波柔打退堂鼓,一旦新娘跑了,想再找一个他中意的并非易事。
“唐先生,你就别再浪费口舌了。即使唐家有豺狼虎豹等着我,我也想试试,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云波柔孤媚的笑着、任他舌粲莲花,她都不会退缩。
尽管唐冠逸恨得牙痒痒的,也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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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她拉开身上的被子,慵懒地起床梳洗。
住在这里已经好几天,照理应该不会有不安稳的感觉,但昨夜云波柔却失眠了。
相处越久,复仇的心就越淡,她无法解释这种渐渐软化的心态,面对他时而温柔,时而火爆的态度,她发现心底那座墙正在慢慢剥落。
她轻吁一口气,很想就此罢手,带著失落的心远走:不过,若她就这么走了,该怎么面对幼璇?
云波柔走出房间,来到厨房,她打开冰箱,取出食材,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唐冠逸在睡梦中,让弥漫在空气里的食物香味唤醒,他惺忪地睁开眼睛,浑沌的脑子还搞不清楚是作梦还是真实。他翻过身子,拥着抱忱想继续睡,但睡虫早巳被香味吸引得跑光光了,他干脆起来一探究竟。
他循着香味走到厨房,看见桌上的清粥小菜,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油然而生。
有多久没尝过这么道地的中式早餐?记不得了,自从搬出来一个人住后,他几乎没有在家里下过厨,厨房里的东西只是摆着好看。
他站在客厅和厨房的玄关处,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很奇怪吧!男人竟然也会希望被宠爱。
不过这是他心底真真实实的感觉。
站在洗碗槽前清洗锅具的女子,秀发如波浪般垂放在身后,养眼却不暴露的睡衣裹住曼炒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地恬静。他在她身上发现从来不曾发现的女人特质。
“柔柔。”他轻柔的唤道。
突如其来的呼唤让云波柔吓得松开手,沉重的锅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她脚上,顿时花容一片惨白,她紧咬著牙没叫出声。
唐冠逸见状,急忙抱起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取出医葯箱里的葯用凡士林,轻轻帮她涂抹伤处。
云波柔一直咬著牙忍受剧痛。
“要是痛就叫出声。”都是他不好,没事打搅她做什么?
她知道他很内疚,也知道两人都处于矛盾中,只是她不明白唐冠逸的心思,他到底要把幼璇置于何处?
每回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无法平静。
她绝对不能因为他几个温柔的举动,就忘记他的种种恶行,也许她一心软,她和幼璇就会变成同病相怜的人了。
唐冠逸以为她痛得说不出话,急着找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忍着点,这葯虽然没有办法清凉止痛,不过效果很好,绝对不会有淤血、肿胀的情况发生,我都叫这种葯用凡士林为万能膏。]
云波柔为了掩饰自己管不住的心,只好淡漠地回答“你懂得不少嘛!]
所有的喜悦在她淡漠的回答中化为灰烬。
他真的不懂。
云波柔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要得到他的心吗?为什么在他渐渐软化时,她反而改变了态度?
难道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究竟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