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酒店。
黑蝎盟旗下有四家非常赚钱的酒店,从前黑炽的“玫瑰酒店”、黑燃的“夜来香酒店”、黑灼的“水仙酒店”以及黑烙的“白荷酒店”
现在,黑燃就在他的夜来香酒店中买醉,各种昂贵的酒摆在他面前,这是全酒店最豪华的一间包厢。
“帮主,曼曼、欣欣、茜茜来伺候您了。”妈妈桑带了三名打扮暴露的小姐走进来。
曼曼、欣欣、茜茜的脸上都是兴奋加雀跃的表情,今晚若她们其中一个能被黑燃挑中,那真是俗话说的“飞上枝头做凤凰”喽。
“帮主,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跟您划酒拳好吗?”曼曼率先往黑燃身边一坐,黏腻的小手不请自来,轻抚着他的胸膛。
欣欣见状,立即不甘示弱坐到黑燃左边。“哎哟,帮主,划酒拳有什么特别的,不如我跟您合唱一曲吧?”
哼,那个曼曼是她们夜来香酒店有名的放电花,恶心得要命,她要小心防着曼曼抢走她们的新科帮主才是。
茜茜见左右位置都给占了,她不慌不忙的踩着高跟鞋走到黑燃面前,妩媚一笑道:“帮主,我刚去拉斯维加斯学了种新秀回来,您一定会喜欢的,我表演给您欣赏!”
妈妈桑笑颜逐开,她旗下这三位小姐表现得如此得体大方又出色,帮主一定很快就会夸奖她
“滚!”黑燃吼。“全都滚出去!”
“帮主”妈妈桑的声音发着抖,怎么会这样?她还等着帮主赞美她呢,怎么一下子就风云变色了?
曼曼大著胆子开口道:“帮主,您不要这样,让我们三姐妹陪您喝酒吧,来,我敬您一杯!”
黑燃恶狠狠地将一瓶末开的酒砸向墙面,他双眼充丝的瞪着那些酒女。“我再说一次,通通滚出去!”
“走我们快点走”妈妈桑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招呼她的小姐走人。
一时间,包厢恢复了宁静,黑燃继续独欲买醉。
现在能救赎他的就只有酒精了,他不断的喝酒,一杯又一杯,可是同时间,他也不断的想起研卿的容颜,一遍又一遍。
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清纯自然,当然,因为她才十八岁嘛,还是个小妈妈呢,自己都是小孩子了,有能力照顾一个婴孩吗?
他没资格想这些,即使他爱她,即使他是小孩的父亲。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不打不相识,她偷了他的皮夹,当时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是个间谍,没想过她是为了秦芷商来接近他。
之后,他发现了她是怀有目的而来,而他也将计就计。
就在这段将计就计的日子里,他发掘了她的纯真、她的美好、她的热情、她的坦率。
在他黑暗的世界里,他从不曾接触过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尽管知道她心怀不轨,他却开始对她有好感,欣赏起她来。
逐渐的,他们越来越熟悉,他也越来越习惯有她相伴的日子,甚至于,她的表现让他有种错觉,他会以为她真的爱他,而不是虚情假意而已。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揭穿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这么阴险,但想到他自己,反正他是不能爱女人的,又何必多此一举问她呢?
终于等到海帮突袭黑蝎盟那天,那个机会令他忍心抛下她在海帮不管,并且故作冷漠不去营救。
其实他始终不能骗自己,他何止想去海帮救她,他更想永远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她不知道,而且一定很恨他。
如果他是一个平凡人,他会很珍惜与研卿的情缘,只可惜他不是个平凡人,他的肩上有太多枷锁,他无法给研卿幸福的。
她不会原谅他的,不会
忽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褚黑蝎缓缓走了进来,他深沉的眼眸盯着黑燃看,有痛心,有震怒。
“你这是在干什么?树立你当帮主的模范吗?”褚黑蝎忍不住开口教训,他风闻黑燃已经在夜来香连喝了几天酒,他特意过来,没想到是真的。
“我没事。”黑燃知道自己还清醒得很,酒精无法麻醉他的灵魂,也不能疗治他心口的伤。
褚黑蝎研判性地看着他。“真的没事?”
就算黑燃高兴他自己当了帮主,也没必要这样夜夜买醉庆祝,唉,年轻人就是这么冲动不理智。
黑燃点点头。“真的。”
褚黑蝎相信了。“那么,你明天早上跟我一道搭机去西西里岛,我要与克利斯会面。”
西西里
这个地名教他的心纠结,他与研卿就是在那座岛上认识的,在酒店前,他将她拎回了饭店房间
看到黑燃没事,褚黑蝎离开了,一直待在门外的屠天捷倒走了进来。
“燃哥,去找卿卿吧,既然你这么痛苦,又何必勉强自己呢?”屠天捷觉得黑燃简直就是在虐待自己,找一个自己爱的女人有那么难吗?何必要面子嘛,拉下脸来又何妨?
“你不懂!”黑燃又继续灌酒。
他要喝醉,醉了可以忘却许多烦恼,所以他非向酒精借点麻木不可,因为清醒,实在太叫他难耐了!
中正国际机场。
黑燃与褚黑蝎带着二十名保镖人员随行,准备搭机前往西西里岛,这次他们要与克利斯谈谈两大帮派合作的事宜。
在贵宾候机室里,褚黑蝎得意地品着咖啡,他对黑燃道:“如果这次和克利斯的合作谈成了,届时黑蝎盟的势力会越来越大,燃,你的地位也会相形的越来越崇高。”
昨晚在夜来香酒店,他听到一些流言,说黑燃是为了女人才搞成这样,这传言大大的让他不悦。
难道黑燃还与那个女孩子有来往?这是他不乐见的。
现在告诉黑燃未来的远景,无疑也是藉机收买人心,让他好好对黑蝎盟效力,他现在最怕黑燃步上与黑炽同样的路子,那才真会让他痛心疾首。
黑燃抽着菸,缓缓地道:“据我所知,想和克利斯合作的还有日本三合会。”
“没错。”褚黑蝎老谋深算,胸有成竹的说。“但我知道克利斯最后一定会选择黑蝎盟。”
“您这么有把握?”黑燃问。
褚黑蝎对他这个义子大概也是同样那么有把握吧。
自从十五年前褚黑蝎为了救他而车祸,导致右腿残废,小腿必须截肢戴义肢之后,他就已注定永远要当褚黑蝎的棋子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华灯初上的夜晚,褚黑蝎带着他们四人到饭店吃饭,在饭店门口,有辆汽车突然打滑朝他冲撞过来,褚黑蝎见状,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自己受了那一墼。
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不是他的义父,或许他已经不在人世,也或许早已成了个残废的孤僻小孩。
褚黑蜡对他长期的养育之恩,他没放在心上,反而是那次代他受伤,他相当震撼。
忽地,黑燃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我是黑燃。”
“燃,我是黑炽。”黑炽的声音从彼端传来。“我知道义父在你身边,但是听好,研卿两个小时后要做流产手术,她要拿掉你们的孩子,我和方舞都希望你能去阻止她,她在台长医院妇产科的手术室,你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朱墨儿最后还是向方舞求救了,她拗不过研卿的脾气,又深怕这次的手术会对研卿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最后她只好打电话向方舞求援。
方舞与黑炽商量过后,他们要给黑燃一个机会,也给研卿那倔强的小丫头一个机会,他们相信绝对没有人可以舍得自己的亲骨肉就这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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