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和青春

    　　虔诚

    “那年我打马走过，静静的渡口，不见我当年的哥哥。”

    这是一个渡口？

    还是一个港湾？

    这是一种等待，还是一种开始？

    山呦，水呦，相依相伴。

    云呦，雾呦，在天地间来去自由。

    抬头，佛说这是大象无形。

    我独自徘徊在三棵树的目光里，心灵如此虔诚和清晰。

    现实，梦境，去和留，光和影，是多么亲切和真实。

    久久的伫立和守望。

    怀揣着童年，我终于跪倒在这片静默里。

    流年沉寂了。

    你的怀想里是不是正落英缤纷，芳草萋萋，淡月朦胧。

    呵，这样的隐忍，这样的安静，象一个歇息的镜头。

    又多么象，多年以后，我的一个眼神。

    那枝头上的鸣蝉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那水中的游鱼，已等不到那船里的悠客。

    原来你把疲惫的桨橹轻轻地放生了。

    那个曾经啊，绿叶，远山，水草，白鸟，船上的人。

    树上每一根枝桠，都见证了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我愿意伫立船头将这难以诉说的愁苦挂上枝头。

    如今，十里之水，苍茫掩映，一湾沉静。

    沉静，沉静，或许，或许。

    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或许，水的语言已经足够。

    抬头，佛说这是大音稀声。

    风吹过，鸟飞过，花开过，叶落过。

    炊烟的气息，树叶的气息，狗吠的气息，水草的气息，你的气息。

    都晶莹地润过我的梦，润过眼，润过手，润过眉睫。

    悄然间，一双无形的大手拂去了我额头的沉郁。

    梦在水中洗过，一切就已淡然。

    且把一瓣心放在这里，静等来年的青光。

    蓦然回首，一片葱茏。

    青春

    “能不能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忘着你不说话，任凭时光飞逝，地老天荒。”

    我一直固执地坚信，那就是一个春天。

    你牵我的手，我安静得象一粒青青的麦子。

    风，柔柔的。心，软软的。

    风吹了一下，我的发丝就动了一下。

    风吹了一下，春天就动了一下。

    小鸟儿一样羞涩的目光，含蓄地躲藏。

    你抿起薄薄的嘴唇看着我，我看见林子里的花儿都开了。

    到底是薄荷味的月光，还是香橙味的阳光？

    那最初的情愫，象阳光下带露的葡萄。

    一颗一颗的晶莹和纯净，饱满就站在爱情之外静静等候。

    那最初的情愫，象月光下打开的日记。

    一页一页的笑声和泪水，一侧的黎明还悠浮在山头。

    往事向我慢慢地走来，象耳边这一群游动的音符。

    一点一点的小调子，小蜻蜓般。

    红衣飘飘，薄翅轻扬。

    从那片青青的小树林中飞过来，停留在我的心间跳舞。

    我的思想轻盈得象一片鸟羽，漫漫地滑入视线的尽头。

    那条幽幽的小径啊。

    你若还在，请让我把手掌放入你的手心。

    你若远走，请让我独自枕草而眠。

    你手中的一缕温柔，还静泊在我的掌心里。

    多么美丽的地方啊，星星也曾在那里沐浴。

    原来青春，还是象清风一样清澈和微凉，在我的心口细细地拂过。

    原来我对春天有个情结。

    此时，我热爱所有经过我身边的行动和言词。

    只是，那轻柔的，轻柔的，一声渐渐深远的叹息啊。

    那远走的，远走的，淡淡的情愫啊。

    令我在这个春天一度失语。

    看着，想着。看着，想着。

    看着，那时，你牵我的手，我们都久久地不说话。

    想着，那时，你牵我的手，我们都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