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4s店门前的花圈、灵位、标语都已经撤除,每天轮守的十多个人连桌带椅没了踪影。
这场不该发生早应结束的风波,截止今天,在停留了十多天后的今天,才终算商榷确定全部撤离,门前的场地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那是一处隔着马路拐角的门面,平时我不大留意,那天外出办事偶然间看到摆放的十多个花圈灵位,让人触目惊心。后来就对此格外留意,这件离奇的事件不同人转述着不同的版本,其中有一种说法是司机将老总安全送回家,自己开车钻进大货车尾部。另一种说法是老总和司机同时受伤,小车撞到墙上司机当场死亡。版本虽不同结果却一致,给老总开车的司机因喝酒过多不幸遇难,年仅23岁。
“还我儿子命来!”遗像下黑体粗糙的6个毛笔字,十多天来面对过往的行人,像只失控的母虎,无声呐喊里透出狰狞的恐怖,讨阀的愤怒,悲恸的沉重,泣血的控诉。可以想像人到中年失去儿子的父母心有多痛!生命无价,一切的讨阀,只是对凄苦的心灵进行一种遥遥无期的安慰,不管结果达成怎样的协议,生命已逝,亲人已去。
倘若,逝去的生命泉下有知,应该会多一些悔恨与自责罢,对自己生命的珍惜,其实就是对年迈双亲最大的孝心!
的确,生命是父母给的,可是生命却真实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所谓的灾难自己原本可以预见,也可以避免,他却不负责任将生命交给身边贪杯的酒徒,交给所谓的道义,交给看不清的伪善,交给癔想的虚妄。以为酒,只是普普通通的液体,以为满耳充斥对驾车人的禁酒,只是无足轻重的口令,以为不替上司挡酒,推诿是不大敬,指望得到上司赏识好留住职位。
当这些愚蠢的欲念和善良占据大脑时,人会对世事不再深思熟虑,于是轻而易举将父母赐于的生命,不负责任地交给手里拿着的酒杯,交给那群人,而忘记了对生命应该有的敬畏!
23岁的年龄才刚踏上社会,还没来得及领略沿途的风光呢,年轻的生命却骤然终止。痛惜,责怪,怨恨如何?都已经于事无补。纵使,有千条万条理由痛斥一切的不公,难道不能怪自己?!
几年来,亲眼目堵了身边亲朋好友因为酒,痛失健康与生命的灾难屡屡发生。有的脸部留下永久的疤痕,有的终生将成为一个废人,有的血液里满是酒精因子终老是酒鬼,如毒瘾缠身,时而活在人间短暂清醒,时而活在地狱被抽去灵魂。
一个开车的朋友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一般情况下我不愿意坐熟人的车,那是因为我不放心别人的开车技术,要么让我自己开,要么我就不坐。不是我车开的有多好,而是我对未知的情况有预见性。”
一个对未知情况有预见性,对事物有判断能力的人,一般会有强烈的责任感和极强的原则性。更有超常的自控能力,这种人的头脑虽不是绝顶聪明,却时刻保持着他该有的警惕和清醒。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生命不可以重来。为了活着的亲人,我们该多些警惕和清醒,否则以大军压境的阵式苦苦求来赔偿的59万,该怎样去抚慰,萧杀的秋日里那满地落叶般枯寂的心?
2010年1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