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何以会失控至此。
当他在这无聊的婚宴上,发现那抹火色的身影后,他的视线就不试曝制地跟着她转,即使身旁的女伴,娇嗲地抱怨他的冷落,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直到他注意到她身边另有护花使者时,熊熊的怒火让他几乎理智顿失,只想冲上前把她身旁的男人一脚踢开。
他看着她浅笑、他看着她微嗔、他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的话语脸红
那两人亲昵的模样,教郁綮被妒火烧得暴怒欲狂。
像是所有物被人抢走般!
突来的霸道想法,教郁綮愣了下,他对阎初初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不待郁綮厘清思绪,阎初初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突然转过头来,倏地,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阎初初大吃一惊的表情,运相隔十来公尺的郁綮,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犯得着这么吃惊吗?!胸口隐隐泛着不是滋味的气泡,翻搅得都紧心情更加恶劣,尤其是他从阎初初的表情中,读到了排拒。
郁綮火气一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着女伴,往阎初初的方向走。他不知道这种亟欲来到她身边的情绪是什么,但郁綮仍是依着心之所欲,一步步走向阎初初。当两人的距离越接近,回忆就越不试曝制地翻腾而上,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惊艳、他记得第一次吻她时的甜美、他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个场景
即便,他们是在那种难堪的状况下分手,但那些美好回忆却完全不受污染,相反地,竟是更加鲜明地活跃在他脑海中。
为了排解这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郁綮开始频繁地与不同女人交往,这些各式各样的女人中,有的娇、有的俏、有的甜美可人、有的性感惹火,但往往在郁綮回过神时,却会发现自己正试图从那些女人身上,寻找阎初初的影子。
而在午夜梦回时,他尤其察觉自己竟是这般想念她。
当母亲回国后,发现阎初初竟已离开,则是气得要他非找回人不可。
可他是如此骄傲的男人,郁綮经不允许自己先回头找她,因为在分手时,她是那么地冷漠无情,仿佛他们之间的美丽记忆,都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但现在他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他无法忍受她为其他的男人展现,她是属于他的!察觉阎初初显而易见的慌乱,教官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不、不没事,我们走吧。”阎初初拉着教官,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但她的动作却慢了一拍,因为郁綮已来到她眼前。
“好久不见了,初初。”郁綮勾着浅笑问候,平静的面孔,已不复阎初初之前所看到的极度不悦。知道自己躲不了,阎初初也只得选择正面应战,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的确是好久不见,却先生。”
教官瞧瞧眼前诡谲的情况,再看看阎初初死撑出来的微笑,隐约猜到阎初初这段时间的反常,应该是与这男人有关。
这个男人很眼熟教官眯眼细想了会儿,马上想起这男人叫郁綮,是阎初初上回任务中的标的物。
看这两人表面上平静,但私底下却暗潮汹涌的样子,他只想了一秒钟,教官决定也下场搅和搅和。开什么玩笑,他们现在可是在工作中,怎么可以让这个男人,再次打乱阎初初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要打乱也得等他们工作结束才行!
“初初,这位先生是谁?”教官刻意搂住阎初初的小蜜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示威的意图不言而喻。
阎初初虽然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因为教官的动作看似亲昵,实际上却没真正碰到她,了解教官是想帮自己脱身,她随即镇定心神,娇滴滴地说道:“他啊只是个普通朋友罢了。”
“原来我和你的关系,只称得上‘普通朋友’四个字。”郁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话,丝毫不掩饰口气中的浓浓怒气。
“綮,她是谁啊?”被扔在一旁当花瓶的女伴,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身为女性的直觉,让她对初次见面的阎初初,下意识怀着敌意。
郁綮压根没打算理会,这个他连名字都记不起的女伴,他只是直勾勾盯视着合初初的男伴,问道:“那他又是谁?”
他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知道她的本名,为什么这个男人竟如此理所当然地唤着她的名?!这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郎先生,我想我们的‘交情’,还不足以互相介绍彼此的情人。”阎初初冷声说道,在见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时,心底小小地有些满足。反刺郁綮一记的愉快,稍稍填补了她在看到他种种花边新闻时的心痛。
“情人?!”郁綮在听到这个名词时,额上的青筋瞬间暴突。才一个月而已,她却已经有新情人了?
“綮,你还在这里聊什么?有几位先生想见见你,跟我过来吧?”也来参加婚宴的杨弘日,适时打破这剑拔弩张的一刻。
当他走到这个小圈圈,才注意到许久不见的阎初初赫然在场,顿时,杨弘日只觉得不安。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和綮分手了吗?为什么这两人还会见面?!一个个疑问压得杨弘日喘不过气来,郁綮从头到尾都没对他说明过阎初初的身分,因此,杨弘日心中的不确定感,更让他担心受怕。
“好、好久不见。一直到几秒钟过后,杨弘日这才能以平常的神色,向阎初初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杨先生。”阎初初微微浅笑,知道郁綮很快就会被杨弘日拉走的。如果再不离开郁綮,她就无法再撑着这满不在乎的表相,她必须马上离开他!这时候,郁綮的女伴因为在场的四人都无视于她,一气之下,径自跑开了。“郁先生,你的女伴跑掉了耶。你不去追她吗?”阎初初微笑问道。
“她不重要。”郁綮现在的心思,全在眼前的阎初初身上,又怎么可能分神去理会一个,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
“郁先生,你真是太无情了。”阎初初敛眸,这句话,不只是对郁綮说,更是对她自己说,他可以这般冷漠的对待其他女人,不代表他不会如此对待她。
懊死心了阎初初转身,扯着教官抬脚欲离开。
“因为她不是你!”看她又要离开,郁綮一回神,话已然冲口而出。
闻言,阎初初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她回过身,张口正要说什么,杨弘日却正巧开口道:“啊婚礼要开始了,我们先去观礼吧?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
教官冷眼看着杨弘日,觉得他的话插得也太刚好了。
阎初初见众家宾客,纷纷往庭院正中央所布置的花拱门走去,知道儿女私情得暂且摆在一旁,现在还是该以工作为重才对。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说着,四人一同往花拱门移动。
悠扬的结婚进行曲响起,新人踏在由花瓣铺成的红球上,准备走到花拱门下;神父等待的圣坛面前,宣誓他们的婚约。
这绝对是动人的一刻,天很蓝、云很白、秋风凉爽、新人看起来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宾客们微笑地向新人的家长道贺。
正当新人的红球才走到一半,忽地,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允许你去娶别的女人!”
伴随着这尖锐的叫喊,围在走道边的宾客像是摩西分开红海般,自动让出一条走道,让一名手持利刀的红衣女子冲上红毯。
“你这个贱女人,我要你的命!”女子举起手中的利刃,就打算在新娘身上刺出一个大窟窿。
一声尖叫响起,所有的人害怕得捂起双眼,以为会见到血溅三步的惨状,没想到再睁开眼,那红衣女子却被人制伏了。
红衣女子被人强行压倒在地,压在她身上的,正是阎初初。
阎初初在红衣女子举起刀子的瞬间,甩出手中有着长链的宴会小包,绞住红衣女子的手腕,让她失去准头,再冲上前乘其不备,将她压制在地。
“为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烂男人去杀人,然后背负杀人罪名而坐牢,这样会让你快乐吗?”阎初初冷声问道,她扣住红衣女子的手腕,迫使她放开手中的刀。“你不懂!我爱他啊”红衣女子像是突然崩溃了般,大声哭喊着。
“以爱为名就可以伤人吗?你真是太傻了。”对红衣女子的怜悯,使阎初初软了声。爱情该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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