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却没再见到她列席?赖聪松早上不是说要由她来安排他的行程?!
“瞿老板,你在找什么?”瞧见了他的东张西望,赖聪松凑上前,好心好意的问着。
瞿北皇也毫不遮掩,直截了当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
“李竟窻呢?”
“喔,你问她呀?”
“对。”
“她呀”
“怎么整天都不见她人影?”没耐心听赖聪松支支吾吾的她呀她的,浓眉一颦,瞿北皇粗声粗气问。
他知道上午在会议室时,她被他带荤带讽的嘲弄给气红了脸,偏又脸皮薄得回不了嘴,这才愤而夺门而出,当时他是乐极了,还以为过没多久消了气的她就会自动回巢,谁知道这一走,她就没再回来了。
这个会议她不也是与会者之一吗?她怎胆敢率先落跑呢?“瞿先生找她有事?”
“你是李竟窻?”
“呃”“既然知道你不是她,那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性子一卯起来,他的话相当的不客气“她人呢?”
“是这样的,刚刚董经理说”
“我没兴趣听你的董经理说了些什么鬼话,我只问,李竟窻她人呢?”口气一沉,瞿北皇气势迫人的将纠着肌肉的臂膀盘在胸前“叫她来,我要见她!”
他知道自己此举蛮横无礼,但,谁教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呢?或许上辈子修了大善,算他命好,这辈子一出生就衣食无虞,甚至可以随性所喜,虽然如此,他也不常摆出欺压善良的嘴脸。
但,在他眼中,赖聪松这种任由高阶主管欺凌属下的人,称不上善类。
“这个”
“你要我亲自出去找人?”他口气已经充满了火葯味。
“不,怎么会呢,只是”赖聪松一脸的为难“啧,李竟窻她呃刚刚递辞呈了。”
怒眸圆睁,他厉声沉问:“你说什么?”
这瞿北皇真有胆,竟然嚣张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赖聪松心里有着郁卒,偏敢怒不敢言,合约还没签妥,再思及他是公司的大客户,想赚钱还得多巴着他首肯允诺的订单。
“她中午的时候递辞呈了。”
“她辞职了?”
“是呀,也不知道她干么好端端的就递辞呈,刚刚董经理跟我说时,我也吓了一跳。”瞿老板凶他,他也觉得委屈呀。
“你没问原因?”
“没有。”见瞿北皇闻言黑眸倏然再掀暴戾之色,他忙声辩解“我根本没看到她的人,怎么问呀?听说她是丢了辞呈人就跑了,谁也不知道原因。”
听着,瞿北皇立即敛起浮躁的心绪,仔仔细细的将上午时,她的一举一动再次过滤,但,怎么也找不出最可能导致她不干的因素呀?不自觉地,来到台湾便缠在胸口的心烦意躁又重新涌了上来。
他绝对不相信只因为几句嘲讽,李竟窻就愤而辞职。
虽然她脱线又愚笨,再加上能力不足,可是,依他对她粗浅的了解,她的度量应该不会禁不起他的戏谑才是呀!
但,她辞职却是事实。
向来,他的好奇心不算太强,或许是因为太过强势,有些事情他甚至还未开口,人家就已经主动一五一十的跟他碎嘴了,压根就不劳他费心打探。可是,对李竟窻这匆促的决定,他起了好奇之心。
- - -
一而再的揉着眼睛,轻屏着气,李竟窻不敢相信透过门板的窥视孔,自己看见了谁?
“瞿先生?”他怎么会出现在她门前呢?
“算你聪明,没到处乱跑。”满意的微点下颔,他不改其蛮横本色,恶声命令着。“开门!”
“你来做什么?”
“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开、门!”他又开始磨牙齿了,拳头热烫烫地,发着痒。
“不要吧”嘟嘟哝哝,她吞着气,却没依令行事“你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是了嘛。”
随随便便开门给个陌生人进来,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都会女性会犯下的错误。而依眼前的情势研判,跟这种情绪燃点极低的雄性动物中间隔了道盾牌似的铜门,她会觉得比较有安全感。
不过也真是奇怪,瞿大爷是怎么了?一副凶神恶煞,看起来像是找人开扁似的样子,贸然瞧了倒挺吓唬人的。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最好是将门上剩余的锁全都扣上,甚至这会儿连话都别跟他说了。
“开门,我要看着你的脸。”
他要看她的脸?
“啊?我的脸又没怎样,好好的呀!”有没有问题呀他?
“你再不开门,而且再继续啰哩巴唆的扯着闲话的话,等我进去后,你就知道痛了!”瞿北皇口气啧火,即使无法面对面的威言喝令,但他的眼神仍犀利的透过门板的小孔,像要宰人似的,那份惧怕硬是直逼进她被吓得软趴趴的心坎儿里。
“你这么凶”这下子,她还敢让他进来逞凶吗?嘿,等等,等等,想到了什么,她忽地挑高眉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吧么不敢让他进来?
的确,瞿大爷身强体壮,活像讨债人般的磅礴气势挺能唬人的,可她却忘了,这会儿是谁在自家浴室里洗着澎澎呀!
呵呵,若让他瞧见了浴室里的啧,场面一定很劲爆。
“开门!”他已经不耐的踹起铁门了,乒乒乓乓。
“喂,客气一点,你是要拆我房子呀?”不满的轻嚷“我在洗澡啦!”
“你在这扇门后面洗澡?”当他跟她一样白痴呀“我警告你,再晚一秒开门,以后你就不必浪费时间洗澡了。”“为什么?”她可好奇了。
“因为我会将你那层皮给剥了,”他咬牙切齿。“一劳永逸!”
别说曾经历过了,这辈子想也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遭人尝一记闭门羹,这口乌气,他好难下咽!
“呃,好吧,你别那么凶,而且,别再踹我家的门子啦,你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吗?”有些勉强的叹了叹,她开始担心再过几分钟,这间屋子会变成凶宅了。
“先说好,我将门锁打开,可是,你得数五秒钟后再拉开门。”
“你要时间逃命?”
“对啦、对啦。”不快点闪人,她的临时之计不就泡汤了?
“那还不快滚!”
门锁卡、卡,两道声响,接着,是她劈哩啪啦的逃难声。
谤本等不及五秒,更何况,他也没答应她他会等上五秒钟,一听到让他光火的铁门退了锁、解了防备,他立即半推半踹的将门踢开,心安理得的大步迈进屋子里,迅速环视,整个客厅空荡荡的。
既然一开始就没预算到会在客厅见到半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也不以为意,没浪费时间,目标直朝着其中一道紧阖的木门走去。
他没来过她家,但,公寓房子自有它一套规格化的设计,随意瞥视,几扇洞开的门已让他将里头的陈设一览无遗,没瞧见半个仓皇的人影胡乱晃动,想也不想地,他当然会直趋向最可能躲人的地方;也就是房门紧阖的“逃难室。”
门没锁,一推就开,靠墙角那扇半掩的门后传来滔滔水流声。
“这天才女人倒没说谎。”难怪她跑得这么快,方才,铁定是一身光溜溜且滴着水地冲去应门。
生性再怎么粗率不羁,他尚知进退,正要绅士的退场,待后再叙罪论罚,就听见水停歇,脑子里的反应还来不及传达到动作,半掩的门倏开敞开,沉沉稳稳的一个全身黝黑,身躯极其健美的壮汉自里头跨出。
丙不其然,真是全身光裸裸的在淋着浴。
但,不是那天才女人!
“好看吗?”
“呃?!”
“敬请批评指教。”冷冷的声音配上一副不容轻觑的体魄,若是凡人,恐怕早被他吓得屁滚尿流了。
这家伙身上第一块雄纠纠、气昂昂的肌肉,自己也有,甚至可以说不输他,他想在自己面前现实兼示警?哼,找棵大树下等着吧!
“哼。”猛一回神,瞿北皇嘴角一撇“差强人意。”胸口蓦然升起一把熊熊燃烧的无名旺火。
方才,天才女人说她在洗澡,可现在却让他瞧见一个汉子打浴室昂然阔步的走出来去他妈的,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是淫荡,先是机场的那个潇洒轩昂的小白脸,现下又勾搭上养眼的猛男真他妈的有够贱!
若让他捉到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掐死她再说。
“有事?”森冷的黑眸仿佛闪过一丝兴味。
“有也不关你的事。”瞿北皇的口气冲得可以烧点一整座白宫了。
“哼。”淋浴的酷哥也没啥兴趣深究来者何人,自搁在床脚的旅行袋中翻出一个小袋子,压根就没在意瞿北皇那双闪烁着暴戾的视线仍停留在他黝黑魁梧的身躯,闪身又窝回浴室,未几,水流声继续滔滔不绝。
浴室门被带上的那一秒,瞿北皇再度濒临脑充血的危险状态下。
李竟窻她死定了!
泵且不论浴室里的猛男身份为何,光想到她竟敢这么耍弄他双拳紧紧的迸出活跳跳的吓人青筋。没人、从来没有人让他那么丢脸过那个蠢蛋!他妈的李竟窻那个白痴女人死定了,他发誓,他发誓要她不得好死!
瞿北皇怒血萌发的冲出房门,一脚将门给踹上,气都没喘,他就听到大门传来开锁声,有人回来了。
循着声响望去,缓缓开启的大门口站了个娇弱弱的女人。
是李竟窻吗?
喝!
旋即,他马上辨认出来人绝非李竟窻那生活淫乱的天才女人。
“你是谁?”轻悠悠的走进客厅,顺手将行李搁下,穿着素雅的李竟?疑惑的望着盛怒的瞿北皇。
“等会儿就要杀了你家姐妹的人。”他恨声答道“她是不是逃出去了?”
“没有。”
“你最好别维护她!”他相信她的话。
因为,他刚刚冲进那个房间里,没拉上与客厅相通的门,若有人企图穿越客厅自大门窜逃出境的话,他会注意到的。
“就算是,这也有罪吗?”
“对,一律处死!”他咬牙切齿的话森森冷冷,又掺着浓浓的火葯味“再奉劝你一句,待会儿若听到任何声响,不准插手。”
“嗯。”见他全身蓄劲的急欲寻仇,她也没啥紧张的神情,只是语调持平地叫住他“请问,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没见过他,这是可以确定的,而依他方才瞧见她时那副惊讶的反应推算,他应该是小癛新认识的朋友,但,他却能迅速的认出她们这对孪生姐妹的不同,这教她吃惊。”
“因为她看起来比你笨多了。”他没好气的哼出一句。这女人的沉敛气质是李竟窻那天才女人永远也学不来的;相对的,那天才女人永远也沾不上这女人的酸儒味道。“你确定?”
“废话!”忽地停下步子,他决定不再盲目的四下乱闯乱翻的“你该不会正好知道她大概会躲到哪儿去吧?”
“嗯,大概知道。”
“那”他意有所求的朝她眯细眼。
“你想,我会笨到告诉你,我的同胞姐妹这会儿的藏身之地?”
“如果你真有外表看来那么聪明的话”怒眸睨瞪着她,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抛下警告“你会。”
静忖了几秒,李竟?知道,他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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