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男人说的是什么疯话?
“你知道的,朋友妻不可戏,这些年来虽然你跟瑄瑄挺亲近的,但我了解你对瑄瑄一向都只是兄妹情,你放心啦,我不会太在意的。”自大的补了这么一番话,海鸣还很豪气的拍了下石樵鹰搭在床架上的手。
一口气顿时窒在肺部,石樵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原来,海鸣这家伙的脑子里竟是这么邪恶的思想,亏自己还老想着,无论如何两人毕竟是兄弟一场,有些话得事先提醒他,免得他在遭受到瑄瑄的拒绝与逃避后,会有着很悲惨的凄凉情绪,结果他老兄想的竟是另一回事!
“鹰仔,你可以放心的将她交给我。”
“放心?将瑄瑄交给这些年来对她一无所知的你?”怪声嚷嚷着,石樵鹰一向爽朗的脸孔不自禁的凝重了起来。
虽然这些年来海鸣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他们聚在一起,但自彼此偶尔的联络里,仍可以了解到他的个性并没什么大大的改变。海鸣自小就是个脾气耿直又带着粗犷率性的认真男孩,就算是秉承家业后,他的行事作法也没啥太大的变化。
所以,若他真是已然将瑄瑄给搁进了心里,那就绝对不会错待她的,这是石樵鹰可以确定与放心的。
但瑄瑄那方面呢?感情毕竟不是单方面就一切ok的事情耶!
“其实,我也算是有看着她长大。”无端矢的,海鸣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什么意思?”
“当我毕业后接下我爸在美国方面的生意时,我就请了个私家侦探。”
石樵鹰满脸的不可思议“私家侦探?”
“对,他们每个月会交一份报告给我。”
“关于瑄瑄?”
“要不,你以为是你跟皓子的?”真是智障?海鸣没什么好气的睨视了石樵鹰一眼。
“你请私家侦探调查瑄瑄?”
“对呀,一方面可以藉着每个月寄来的那些相片跟资料伴着瑄瑄成长,另一方面,他们可以替我保护瑄瑄,免得她会被人欺负。”海鸣说得很理所当然。
但是石樵鹰可是听到傻眼“老天爷,我真不敢相信海鸣,你的意思是,除了打点你们家那些繁重的事业外,你还抽得空出来关心瑄瑄?”
“废话,她可是我未来的老婆耶!”
摇头、摇头、不住的摇头,石樵鹰除了摇头外,什么都进不了被震惊得厉害的空白脑子里。
哇塞,请私家侦探去保护瑄瑄?海鸣搬到美国那么多年了耶!原来这小子早已经抱定勇往直前的决心了。
“你确定你未来的老婆是瑄瑄?”
“是她自己亲口应允。”海鸣的宣言讲得很理直气壮,根本就不容反驳。
“我的天哪!”他的话让石樵鹰腿一软,真想就着地板坐了下来。
海鸣病了,而且病情不是普通的轻!他简直就是疯了!
紧闭的门就在此刻被打开来,他们早半天前就按的铃终于有了回应。
“怎么啦?”
一脸神情肃穆的护士小姐终于小心翼翼的踱了进来,一进到房间里,她对地上那一团乱视而不见,好像那是平常到了极点的事。迈着像是数着拍子的谨慎又凝重的步伐,她碎步的踱至病床边,投给两个男人的眼光有着高度的警戒。
“有什么事吗?”这房里似乎比她之前进来查看时更乱了。
她上一次听到声响冲进来查看时,被“病人”超高肺活量的嗓门给震了出去,这次她眼睁睁的在心中交战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无可奈何的拖着不情愿的脚步来询问他们按铃的用意。
眼见房里又添了碎玻璃,她很想拿扫帚去清干净,但是,这个病人是个坏脾气又难缠家伙,她不想为自己找麻烦,反正这一团乱可以等他出院时再处理。
“我要出院。”
“他的病情加重了。”
不约而同的,两个男人同时开了口,然后互视了良久的一眼后,又在同时间突然的爆出骇人的大笑。
“好吧,看来,我只能祝你心想事成!”石樵鹰向好友伸出手。
“我一定会的。”海鸣迎向好友的手,而且稳稳的握住它。
盘旋在护士小姐头顶的,是一大片黑压压的雾水。
这两个男人似乎有些阿达了!
“你你你在这里?皓子表哥回医你在皓子表哥家干什么?”才刚睡了个满足的午觉,涂祐瑄一走出房间就见到海鸣,不禁大惊失色的倒抽了口气,连话都说得结巴不顺。
这个时候,这个脱水男在这里做什么?
“一定得要干什么才能在这里?”
虽然是理直气壮的回答她的问话,但海鸣说起话来仍是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虚软,而且脸色也呈现着不甚健康的苍白,这衬着他魁梧的体型,更显露出一股很不协调的病态。
“你”对呵,这里是皓子表哥跟鹰仔的住处,而他又是他们的朋友,但是,他们人不在家呀!“你出院了?”
“是呀!”慵懒的伸了伸腰,海鸣将壮硕的身体随意的丢在长沙发椅上,长长的发出一声听似舒坦的吁声。
“你可是那医院你怎么可以出院呢?”他展现出来的悠然自在让她讲起话来结结巴巴的,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随心所欲?好像这是他家似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出院?”海鸣抛给她的眼神里有着指责“他们还巴不得我早点滚蛋呢!”而这还得感谢她的“鼎力相助”!
涂祐瑄没有装作看不懂他的眼神,修长的柳叶眉一扬,她睇视着他。
“谁教你那么粗暴。”
“粗暴?什么叫粗暴?我有对你动粗吗?”他忿忿地丢了个白眼给她“只不过是顺手丢坏了一些东西,就惹得那些人鸡猫子鬼叫起来。”
“顺手丢坏了一些东西?海大少爷,平常人是不可能顺手就将椅子给丢坏的,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哪!”
“我说过我是平常人了吗?”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况且,这些还不都得怪你。”
“怪我?这关我什么事?海大少爷,我拜托你好不好,那些东西是你自己动手砸坏的,又不是我哀求你的,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是呀,这全都不能怪你,你只不过是讲话刺激我而已。”
涂祐瑄有些不屑的发出嗤声“老天,你也未免太容易受到刺激了吧!这么几句话,就可以惹得你性情大变?”
“是的。”突然坐起身来,海鸣态度正经又凝重的面对着她“只要是由你口中说出来的话。”
心中浑然一凛,涂祐瑄竟不自觉地想回痹篇他带着专注的眼神。
“少来了,我才没那么伟大。”那只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的话,有谁会当真哪,笨!她在心中这么想着。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海鸣倒没再坚持什么,但是,他却突然的沉下脸,神色阴霾且不悦。
“你的头发呢?”他口气不佳的问。
她眼珠子一翻转,不耐的吐出一口气,这家伙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不是长在我头上吗?”白痴,他以为她是颗大灯泡不成?她又没有带着“能见度十足的飞利浦”到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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