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维心才会自杀,你妈伤心抖出真相,你才会跷家跑到陆晋平那里,和他‘同居’了几个星期,都没来补习班上课?”
“没错,完全答对了,孺子可教!”
林如是重新回补习班上课第一天,就和宋志惠逃课到海滨。两人坐在防波堤上,一人一手冰淇淋。
林如是把这些日子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她身世的事,完完全全告诉宋志惠。宋志惠惊讶她身上发生那么多事情之余,难免也有一点羡慕和好奇。因为这种只发生在连续剧的故事,听起来像传奇。
“你真的有病,这种事也能羡慕!”林如是笑骂宋志惠。
“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过程曲折起伏的事,都会让人羡慕。你是剧中人,所以无法明白这种观众心情的投射。”宋志惠吃完冰淇淋,意犹未尽的舔舔手和嘴唇。
“等真的发生在你身上,你就哭笑不得。”
“也许吧!”宋志惠伸个懒腰,转头问:“你真的不打算找你亲生父母亲?”
“怎么找?上哪里找?了解真相是一回事,我对他们的存在,其实没有丝毫真实感。”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照样过我的日子。我是林家的孩子。”林如是肯定地说着这句话。
宋志惠由侧面打量林如是,斜光中却见她轮廓分明的线条。她将双手撑在身后,迎风后仰说:“说实在的,我真佩服你的笃定。寻常人早就崩溃,哭得死去活来;要不,就万里寻亲,肝肠寸断。你却是泰山崩于前而声色不动。”
“其实我也差不多。”林如是说:“我跷家,又逃学,在街上盲目奔跑,还差点被车子撞了。幸好遇到陆晋平。”
“说到陆晋平,叫我不嫉妒你实在很难。”宋志惠收回姿势,挑剔地将林如是从头品评到尾。下结论的说:“我还是不相信,像他那种成熟潇洒有魅力外加身材优等条件又好的男人,会看上你这种酸不溜丢的小表头。”
林如是听着笑了。宋志惠那些用来形容陆晋平的形容词故意讲得快又溜,而且不换气不打逗点,听起来相当夸张。
“你不必说得那么酸,”她笑说:“条件好有什么用!他欺负起人来才恶劣。光看他外表觉得他好,相处了才会知道,那家伙根本是个脾性卑劣的恶魔。”
但她嘴巴说得气,脸上却笑得既开心又甜蜜。宋志惠笑在心里,问说:“这么说,你真的要订婚了?”
这是她们今天逃课的主导原因,但两个人说来说去,现在才说到主题。
“嗯,这个星期天。你来不来?”林如是说。
“当然!”宋志惠猛点头。“不过,你大学都还没念,干嘛急着订婚?”
“没办法,这是我爸的意思,他坚持我们非先订婚不可。他说我离家这段期间一直待在陆晋平那里,虽然我们行为端正,但别人不会这么想;订了婚,别人也就没闲话可说了。”
“干脆结婚不就得了,干嘛这么费事!”宋志惠开句玩笑。
谁知林如是居然点头,语惊四座地说:“是啊!本来我就想结婚的,可是我爸希望我先念完大学再谈结婚的事,但他又顾虑闲话,最后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只有先订婚啰。”
“天啊!如是,你知不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宋志惠惊心呢喃。在她们这些奉爱情为浪漫圭臬的青橄榄心目中“订婚”是没有实际感的压力,可以增添爱情的浪漫;但“结婚”却非同小可,包括性与不性,会使她们联想到一些脸河邡赤的事。
“结婚就结婚,有什么好大惊小敝!”林如是始终把结婚当作一项抽象名词。“你愿上天保佑你!”宋志惠不敢再跟她讨论下去,怕听到不堪曝晒、没有头脑的答案。
“对了!”宋志惠又说:“你和陆晋平订婚的事。你妈和大姐的反应怎样?”
“她们的脸色当然难看啰!”林如是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脸色黯了一黯。
“想也知道。你妈处心积虑想撮合你姐和陆晋平,结果却被你捡了便宜,怎么会不气结!”
“不过我妈也没说什么,全听我爸作主。大姐还向我恭贺!”
“那立天和维心呢?”宋志惠自然喊出林立天的名字。
“你不恼他了?”林如是问。
“有什么好恼的?”宋志惠耸耸肩。但林如是还是很庆幸自己没将林立天傻气说要娶她的话告诉宋志惠。
“立天说我神经一定有问题,没事结什么婚。”她笑说:“维心也当我是怪物,脑袋坏了,不过她还是不怎么说话。”
“看样子你们家都恢复‘正常’了嘛!”
“大概吧!”林如是说:“我回去这些天,他们对我的态度都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
“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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