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三七五六四三三哔张艳,我是大铭,明天晚上要彩排,六点,在礼堂,别忘了!拜!.哔艳艳,我是阿咪,你怎么老是不在家?该不会是躲我吧?真是的!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别那么敏感。这个星期六晚上六点半,在‘红磨坊’,一定要来哦,等你哔”
张笑艳用力按掉电话答录机,心浮气躁的。这些天被秦可咪这些催促相亲的电话惹得烦躁不堪。秦可咪这么热心,反倒教她为难。一定是她亲爱的双亲大人授意秦可咪这么做的,还有相亲的事老天!天下怎么会有这种父母,一心要赶女儿出门?
自从三年前,秦可咪生了个白胖的小子后,张家二老一天到晚就在她身旁嘀咕,恨不得地也马上剖腹生一个;又不时在她身边唠叨,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去让他们看看;甚至拜托钟立文帮她留意他的同事对象就算她是什么行情低落的滞销品,也不是这样的拍卖法吧?
包有甚者,二老多事,看她迟迟不带拥有“亚当的苹果”特征的人回去,三个月前,竟将她扫地出门,硬是要她搬到外面独立生活,尽快找个人嫁了。后来又兴冲冲地拿了些照片叫她挑,她不依,上个月更切断了她的生活费,害她四处打工奔波。
天下就有这种宝贝父母,张笑艳边想边摇头,电话铃响了起来。
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接张笑艳心想。
“艳艳,我是阿咪,我知道你在家。拜托你接电话吧!立文不在,我”
“阿咪!”她抓起听筒,线路已经断了。她急忙抓起外套,冲出门,火速赶到钟立文家。
“阿咪!”张笑艳边叫边按门铃,边敲拍着铁门。
门打开了,秦可咪笑咪咪的,一点事也没有。
“你来了!”秦可咪说:“你一直躲着我,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电话,我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说着。将张笑艳拉进屋里。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担心死了!”张笑艳埋怨道。
“知道了!”秦可咪吐吐舌头。“可是不这样,你根本不会来。”
秦可咪爱娇带俏,有股楚怜的气质,令人不忍心对她发脾气。张笑艳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我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别这样,艳艳。”秦可咪将她挽坐到沙发上。“立文今天会晚一点回来,你就算是陪陪我吧!”
“陪你可以,先说好,不准提那档子事。”
“艳艳!”
“做不到?好!那我走了!”她做势起身,又被秦可咪拉了回去。
“好!好!不提就不提!”秦可咪说。
秦可咪是个幸福的女人,这点,从她眉目间散发出的喜悦光采就可窥探而知。三年了,张笑艳心想,三年幸福的日子的确足够将一个原本即已光彩动人的搪瓷,雕琢得更加完美光艳。
而三年了,她的心也慢慢淡了。什么大悲大痛、大喜大乐的事经历多了,心情的落差起伏也不会太大了。看他们这么恩爱,她想,她当初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何况三年了,足够让她沉淀许多的往事。
“艳艳!”
“啊?什么事?”她太投入于自己的心绪中,差点忘了身在秦可咪的家中。
“艳艳,你就答应我吧!就算只是一次也好。拜托你啦!否则我心里会很不安”
“怎么又提这件事!”张笑艳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我爸妈死缠活赖着要你”秦可咪轻轻笑出来,打断她的话:“那倒没有!不过他们知道你山穷水尽时会找上我曾要我藉机要胁你?先思艺媸怯邢燃鳎 ?br>
上个月被断粮以后,她付不出房租,只好找秦可咪帮忙,秦可咪把她丢给钟立文,钟立文倒慷慨,一口气借了她三个月的生活费。她看了秦可咪一眼说:“所以,你现在‘挟恩自重’。要以此逼我就范了?”
秦可咪又轻轻笑出来,微仰着头,娇怜可爱。
“看情形”她说:“如果你再如此冥顽不灵,我就只好使出这招杀手简。”
“秦可咪!”张笑艳忍不住叫起来:“你太卑鄙了!”
秦可咪看着她,一脸童稚的纯真。她甩甩头发,微倾着头,眨着洋娃娃般的大眼睛说:“艳艳,别这么倔强,有个伴不是很好吗?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世间再自然不过的定律。更何况,我妈说的没错,女人的身价是一天比一天低,眼光却是一天比一天高,行情跟眼光成了反比,结果总是错失良缘。你啊!都快三十了,再这样下去。不但没行情没身价,几年后我儿子都交女朋友了,你这个阿姨还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就不太好了!”
“阿咪,我才二十二岁呢!还很年轻!”张笑艳低声抗议。
秦可咪又甩了甩头发,冲着她浅吟吟地笑说:“都二十二岁的老女人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你还好意思说出去!艳艳,面对现实吧!难道你还在做白马王子的美梦?还是你有意中人了?”
这话刺得张笑艳一跳。她觉得心慌慌的,低头回说:“我才不会做那种无聊梦!我也没有喜欢的人,你不要胡说瞎猜!”
“既然都不是,那你为什么不”
张笑艳举手止住秦可咪的话,转过去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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