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庆的管辖范围内并没有出现大量收税的现象,的确很诡异。”
慕容谨修长的手指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中。
“白竹那老家伙去什么地方了?”
回来这么久,一直没留意,现在才发现那家伙不在。那家伙应该有话要对自己说,怎么不见了?
“白竹?”
陆旭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谁是白竹。
“忘尘大师?忘尘大师已经离开了,他让我原话带给你说他知道对他家那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像是这样说的吧?差不到那里去。
“哼!”
月落斥之以鼾,颇为不屑的道:“需要他在那里自作主张?”
“你和师父……?”
想问怎么认识的,但师父已经说了,可是自己总觉得他们还有什么更深的渊源,好像是已经认识了几百年,可是月落明明只有二十一岁。
“这个慕容庆不简单,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让人厌恶的东西。”
若不是巫族全部被灭,那种厌恶感会让自己认为是那种脏东西。
“嗯?”
知道月落不想回答,慕容谨也不问,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她确实有权不说。
“慕容庆身上有没有脏东西我不知道,但是这事情确实诡异。”
“我提议你还是直接办了纳兰家,我没耐心。而且,办了纳兰家则刚好可以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别的人自己可以不管,但纳兰家,哼!从来得罪自己的人都不可能安逸的活着。而且将紫竹伤成那样,怎么也得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王爷?”
纳兰家肯定要办,但是慕容庆那里的诡异却没有弄清,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但是月落小姐一直没动手的确已经很为王爷考虑了,而这样一直拖下去,月落小姐也的确该没耐心了。
“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自己知道她因为顾及自己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这一次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用敌人对付敌人。
“王爷,太……”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直接打断陆旭的话,王者气势让人下意识的臣服。
“陆旭!”
“在!”
“先让纳兰平(纳兰家主)去皇宫面见父皇,将事情如实通知父皇。”
“是!”
“白雨!”
“在!”
“掐准时间带上官宏去皇宫。”
“是!”
“白云!”
“在!”
“透露上官宏密见本王的消息给张深。”
“是!”
纳兰老贼若一见是陆旭来带他,一定会通知慕容庆,只要让慕容庆怀疑上官宏投靠给自己,以慕容庆的怀疑心理,上官宏自然会被排斥。借刀杀人,哼!自己又不是不会用。
慕容谨有序的按排,像一个眸睨天下的王者,运筹帷幄。月落挑了挑眉,颇为意外。
“那么我回初静阁等你好消息。”
虽然吃了点心,但还是没填饱肚子,饿了那么久,还一直在消耗灵力与体力,头有些昏沉。
月落摆了摆手,出了慕容谨的房间,向初静阁走去。
慕容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没有帮到她分毫,反而是她一直在自己。月落,除了你的族史和来至异空的两点外,自己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师父的熟稔,超越常人的能力。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谨心中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气,拿起DV,向皇宫走去,至少自己不能让她失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原来爱来得这么突然,在不经意间来临,却那般无可奈何。也许师父不点破,或许自己不会这般不知所措。
初静阁
紫衣做了三菜一汤,样式虽少,颜色却也不错。虽然月落平的举止都很优雅,但在经过这么久的饥饿后,也毫无形象的吃了起了。
紫衣在一旁瞪着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此时大快朵颐的月落是平时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优雅气息的月落小姐。
小姐到底有多饿?
“紫衣不吃?”
虽然吃得没多少形象,但良好的餐桌礼仪还是让月落吞下口中的食物才问紫衣。
“不用了,紫衣吃过早饭,吃午饭会早了些。”
已经习惯与小姐在同桌一起吃饭,虽然开始自己也极力反对,说这不合情理,但却扭不过小姐的冷眸。时间久点(也就是几天),便也习惯了。
“味道不错的,真不吃?”
味道还真的不错,但对于饿了一天两夜的人来说,只要能吃,那都很美味。
“您吃吧!小姐,紫衣真的不饿。”
难得好笑地摇摇头,怎么觉得小姐有点像哄骗小孩的人贩子。紫衣坐在一边做自己的女红去了。
月落也不再问,自己问过了,她自己不吃,不能怪自己不给。
皇宫御书房
慕容谨、慕容白、纳兰家主、皇帝四人,此时皇帝满脸铁青,慕容谨和慕容白到没什么反应,纳兰家主则一脸惨白。
“拿朕的奉禄,敢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你好大的胆子!纳兰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御书房的桌子上还放着月落的DV,DV上定格在纳兰平与上官宏对坐的一幕。
“皇…皇上,臣…罪臣…罪臣只是想…想让皇上早点解下重任,安心享受晚年。太…太子有勇有谋,是可以托付江山的人才。”纳兰平面如死灰,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段话会重新出现,这种怪能力除了那个妖女,自己想不到还有谁。
今天去地牢没有发现白云、白雨,还有那个妖女的尸体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果然来了。
“什么时候朕的事需要你来过问了?嗯?”
这群吃里扒外的贼人,自己还没死,他们到给自己安排好了。
“罪…罪…”
“太子殿下到!”
门外的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慕容谨与慕容白对视一眼,脸上闪过笑意。
“儿臣见过父皇!”
“皇兄!”
慕容庆给皇帝行礼的同时,慕容谨与慕容白也公式化地给慕容庆抱了抱拳。
“免礼!”
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响起,脸色却也依旧铁青。
慕容庆扫了一眼桌子上的DV屏幕,再看了一眼纳兰家主,立刻明白了过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父皇?舅舅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知道,但也不能因为一个纳兰平而坏了事。
“还能什么事?密谋造反,太子,朕希望这件事你给朕好好交待交待!”
皇帝将两好字咬得特别重。
“儿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请父皇明示!”
慕容庆一副我是无辜的模样,心里却也开事急了。因为自从见了望尘大师,自己已经很少用那种力量了,现在还有一个钟月落,不知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不敢启用那种力量。
“还要朕明……?”
“皇上,这一切与太子无关,是罪臣自己一厢情愿,请皇上明鉴!”
无论如何要保住太子,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皇上,上官丞相到了,在御书房外等您召见!”
宦官恭敬的走进来通报,慕容白与慕容谨眼中的笑意更深。
好戏开始了!
“宣!”
“宣上官丞相晋见!”
尖锐的声音传播得很远,尾音拖长,久久未散。
不久,一身紫红色朝服的上官宏走进来,脸色铁青的皇帝脸色在见到上官宏时也微微温润了些。
“臣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宣王!谨王!”
“免礼!平身!”
“谢皇上!”
上官宏抬起头在见桌上DV显示的东西时,脸色瞬间惨白,但因为必须恭敬,所以立刻低下头掩饰,但心已经开始发乱了。
皇帝如同没发现上官宏的变化一样,用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上官宏道:“上官卿家这次灾款的处理做得很好,朕甚感心慰。”
“这…这是臣该做的。”
自己和纳兰平并没有直接说挪用灾款,而因为慕容谨抓得紧所以拒绝过,那么是否表示自己过关了?
“上官卿家,纳兰平密谋造反,证据凿造,朕已下令灭九族,明年秋季问斩,由你主持!”
“什么?”
上官宏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皇帝,希望知道真假。可以皇帝除了愤怒便是坚决。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纳兰家主心慌了!
慕容庆没说话,只是不解为什么只是纳兰平?上官宏是奸细?想到这里,慕容庆眼里杀气一闪而过,难怪上官清水会投靠慕容谨,敢背叛自己,上官家!
“来人!押下去!”
皇帝袖袍一挥,立刻就有人将纳兰平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