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却还是死死盯着我。
本身长丰道观的人更倾向于孙卓,这里除了韩鲊子拿我当朋友,其余人对我,都不会假以辞色。
丝焉立即上前,叮嘱那几个道士不要无礼,又轻声说了何忧天,以及她师父的身份。
因此并没有发生道士上前质问我为什么穿红衣的荒谬狗血事情,只是他们眼中茫然万状。
不多时,韩鲊子出来了。
他的道袍,对我我们的,做工上都要低一个级别。
见着何忧天,以及七长老,韩鲊子面带喜悦之色,行礼问候。
当他目光落至我身上时,眼中浮现的却是惊诧,错愕。
“韩师弟,看你们的眼神,倒也不知者不罪,罗显神是四规真人遗留在外的弟子,前段时间,才回归山门,给与其相应的身份。”
“他是我的小师弟,亦然算是你的师弟。”
何忧天话音落罢,四扫观内所有道士。
那些道士更是震惊万分,韩鲊子眼皮微跳,再看我的眼神,从深邃,又逐渐成了恍然。
“原来如此,实不相瞒,显神师弟是我儿至交好友,同样,我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他一样是长丰道观的朋友。”
“怪不得,韩趋能和显神师弟你走的如此近。”
韩鲊子满脸都是笑容。
其余弟子,眼中虽说还有惊色没消退,但他们慢慢低下头,似是接受了现实。
我们一行人进了大殿,七长老开口,说了我们的目的,是接回四规真人,她提了一系列要求后,看向了我。
何忧天同韩鲊子,以及丝焉,一众长丰道观弟子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沉默了片刻,才摇摇头说:“大师兄恕罪,还是一应事情妥当后,我带路前往,提前说出地址,我怕有心之人。”
何忧天点头称是。
再之后,韩鲊子便下令,让弟子去准备七长老所说要求的棺木。
他又给我们安排了住处,说舟车劳顿,让我们先好好休息一天。
进了休息的地方,我坐在床榻上,却总觉得心神不宁。
明明是在长丰道观什么问题都没有,何忧天那里也不需要我和茅有三反目成仇,可我就觉得不舒服。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西下时,吃过了韩鲊子准备的洗尘宴,再回房间。
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老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肩头,眼珠子提溜乱转。
并且,其口中不停的发出轻微斯哈声,像是在惧怕。
“你也觉得有问题?老龚?”我低声问。
老龚额间冒出豆大汗珠,喃喃道:“我的亲爷,要命咧,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赶路期间,老龚并没有露头,回长丰道观,就没和他商量过。
“这地方哪儿不对劲?”我蹙眉,让老龚不要卖关子,赶紧说。
老龚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爷,你不觉得,这儿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吗?见鬼了……你们都没发现?”
熟悉的味道?
我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老龚正要开口,忽地,他往包里一缩,消失那一瞬,我耳边听到一句话:“保持正常,不要慌乱,去见何忧天,不能过夜,立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