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内心烦乱,可是她也知道陈葵说的有道理。在这个时代,叔婶是可以代替父母做抚养侄儿侄女,而且也有权决定侄儿侄女的婚嫁。偏偏她们姐弟没有母亲这边的亲戚帮衬,所以只能听凭族里吩咐。
她想带着弟妹远走高飞,可是目前手里没有多少钱,还有这么多的野鸡野兔未出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买主。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自保长和二婶来过之后,姐弟几个无精打采,一点干活的心思都没有。好在有赵喜来跑前跑后的忙碌着,倒也没耽误什么。
这天,陈葵和陈姜、艾草三个上山去给兔子割草,赵喜来在修理鸡舍的篱笆。突然听门外有个妖里妖气的声音拖长了音喊:“这是陈紫苏陈小娘子家吗?”
赵喜来应了一声,只见一个穿黄褙子的媒人,脸上抹着厚厚一层粉,撑着一把清凉伞一扭三晃地走进门来。
大黑和二黑又闷不吭声地窜了出来,把个媒人唬了一大跳,连声叫着快把狗拴起来。
赵喜来拉住狗,朝厨房喊:“陈家妹子,有人找。”
紫苏正在厨房烧水准备做饭,听得赵喜来喊就走了出来,看到媒人不禁一愣。
媒人满脸堆笑地上前就要拉紫苏的手,嘴里说:“哎呦,这就是陈家小娘子吧,端的是个标致人儿呢!怪不得你二婶的娘家侄儿对你朝思暮想的,这不,托我说媒来了。怎么着,别害羞,告诉大娘,打算啥时候嫁啊?”
紫苏一闪身避开媒人,板着脸说:“你老是猪油蒙了心不成,谁说我要嫁人来着?”
媒人还道是紫苏害羞,笑嘻嘻地说:“怎么,还害臊呢,要我说呢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有这等好事早哭着喊着地嫁了。人才又好又有家底,他爹娘在县城开铺子,等你嫁过去就是老板娘。要我说啊,这人不能心太高,乡下姑娘能找个城里男人嫁了,也就算高攀了.。。”
媒人还在自顾着叨叨个没完,却没注意紫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正说得兴起,腿上突然就挨了一下子,疼的她一下子蹦起老高。
“哎吆喂,你、你、你怎么打人啊你!”媒人冷不防被紫苏狠狠地抽了一笤帚把。
“叫你满口胡说,叫你满口胡说!我今儿个非打断你的腿不可!”紫苏本来就心里烦躁,再加上被这媒人胡言乱语一通,情绪一激动就爆发起来,不管不顾的朝媒人身上乱抽。赵喜来赶紧上前拉住。
媒人的伞也丢地上了,头发也散了,脸上的粉被汗水一湿变成了一条一条的。她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责骂着紫苏:“怪不得人都说你是个夜叉婆,就这副德行那李大壮还对你念念不忘。告诉你,要不是你婶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早把你嫁给李家做妾了!如今娶你做妻,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草帖,你婶婶说一个月以后下聘,让你赶九月之前嫁过去。”
说着媒人把草帖往地上一扔就想走。赵喜来却动了怒,厉声喝道:“你这个妇人好没道理,哪有逼人出嫁的!有我赵喜来在这儿,我看有谁敢动他们一手指头!”
媒人斜睨了赵喜来一眼,语带尖酸的说:“哎呦呦,这不是村头赵家的小子吗?怎么,天天在陈家转着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们也不避讳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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