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灰色

。所以，她们是我亲爱的，至少目前，我们都不是虚伪的人，虽说不上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但，我们就是我们，没什么可以杀死或者覆灭，我们不曾制造快乐，互相无形的感动着，我们害怕什么，我们就只有青春热血，看属于我们的书，我们不要卑躬屈膝，唉声叹气，只要时间轴没有消逝，我们就可以赢得自己，即便，那是个血流不止破破烂烂的我们。

    最好的时代，是我们手拉手漫步花香四溢五彩斑斓的田间小径，我摘一朵矢车菊别再你发髻里，看着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纯蓝色天空，你微微笑，看着我，说，我爱你。

    最坏的时代，是我们在雨后的小镇和平决裂，转身，就此，天涯各边。

    你爱过几个人，并不重要，你恨过几个人也不重要，你伤心流泪，你喜笑颜开，你开着车飞奔，你骑着单纯驰骋，你不喜欢野玫瑰，你独爱百合，你唱歌儒雅动人，你笑容甜美如花，你在月光下点燃一根白色女人，你背着我喝卡其玛多，你拥有不一样的天空，你偶尔雨后失重，你说过七十八遍我爱你，你黑夜猝然失声，你说不出你有多无助，雨后我来编织彩虹，你要再爱几个人，街边我不知何为****，你从未和我看星星，你在日记里点缀，你就是你，我不是你，你是流行乐那颗我挚爱的星星，你没必要做作，你没必要说累，你是手心里的流沙，我能做的是，是握紧它，即使不需要牵挂。

    大雨滂沱的夜，我写下这段话，我不知道这有些矫情的只言片语是以什么为寄托，如果那是一个女人，我想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但我不会放弃编织童话，你坐在梨花树下，静静聆听我为你弹奏的曲，也许唱得不动听，但只要你不嫌弃，就会一直努力下去。因为，我爱你。

    叶子去了V城，薄薄打来电话，说他病了。就这样，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叶子第二次完整无缺的消失在眼前，残留在空气中是一片眉清目秀的暗淡，我挥了挥了手，想起某篇恐怖小说空洞的结尾——小小死了，在最深的夜，旁边有一片零碎的枫叶，如果可以的话，缓缓开动的绿皮火车，不必那么讽刺，我能够鼓足勇气，走上车厢阶梯，出现在叶子面前，然后在她未缓过神来的时刻，拥抱她，什么话也不说。

    站台上，叶子没有和我紧紧拥抱，只是凑近我，认真的看我的脸，轻摸，眼睛在我左眼右眼游离，然后，吻了额头和嘴，满足的笑了笑，退步，头也不回的走进7号车厢。

    火车游动的时候，她并没有像第一次透过车窗向我摆手示意伤感，安静的坐在靠窗七十八号座位，头低着，看着自己的手，手镯的光，反射在她的脸上，呈现一片葱蓉的静谧。就这样，火车当当当的加速，在我抽完第三口白色女人时，敏捷的消失不见，像秋末一片我行我素的枫叶，不等霜雪降落，便放飞自己，随风飘荡。而我终究没有伤感的流下一滴眼泪，只是擦了擦渗出豆珠大小汗珠的脖子，然后，把最后一口烟，抽完，吐出一团烟雾，向候车室，迈开脚步。

    晨楠楠把孩子哄睡后，坐在锃亮的沙发上倒上一杯蓝色鸟，端起来，抿了两口，然后透过杯岩看了看正使劲在烟灰缸边缘拧已经熄了的烟的我。我想站起来，在这这间宽敞的客厅里，走上几分钟，然后，和晨楠楠一起喝一杯黑色幽默，但我只是蹭了蹭了脖子，往窗外灰暗的天看了两眼，然后低下头，重新从口袋掏出万宝路，点燃，抽。

    刀刀仌找过我两次，天天搬走以后。就坐在你现在做的位置，说了一些颓废的话。我看了看他已经长得茂盛原本秃了的又黑又密的头发，说，你就好好打理你的石油生意，然后，找一个身材好脾气好能持家饭做得香喷喷可以给你排忧解难温和的女人，好好对待她，一起好好生活。他摇了摇头，有些负气的看了看我，仰起头，看了天花板一分钟，然后，意味深长的伸了伸脖子，说，没有你，我秃了的部分不会那么快长起来，可能永远也不会长起来，以前也用过几次头药，但，每次都半途而废，遇到你之后，就想让它焕然一新，就那么坚持，直到丢掉头药瓶，获得你现在看起来的样子。

    我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彼此，在困难的时候，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或者，抽烟跳舞，排解心中烦恼，谈谈理想，常常心酸的歌，一起快乐的伤悲，直到，喜笑颜开。

    他站起来，踢了玻璃桌一脚，然后，直直躺在沙发里，仰卧着盯着东墙那幅裸体女人低下头拾稻穗的油画，一言不发，直到，晚霞映红西边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