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一丝怀疑,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妹妹就是亲妹妹,这聪明劲儿,一看就是遗传我的。”
“笑话,我的女儿,凭什么遗传你?”
“就凭我是她亲哥哥。”
“简直一派胡言!”
“你不承认也没用,外公外婆都说小宝跟你一点都不像,倒是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司听曜满脸得意,有恃无恐地在司父忍不住揍人的边缘反复试探。
“那是他们逗你玩的,这世上哪有越过父亲,遗传哥哥的道理,听曜,你打官司的同时,也不能忘了保持读书学习的习惯。”
“不信,大家都说我和小宝长得像妈妈,我也这么觉得,您的基因好像没有过多地显现。”
司父说不过儿子,只能暗自受气,张了张嘴,略带威严的目光沉沉地落在男人身上,见他还是一脸坦然,转而无奈地向妻子求助。
“余总,你看他。”
余音女士早就习惯了家里两个男人之间奇妙的相处方式,亲亲热热地搂着女儿,明智地选择旁观,突然被点名,脸上错愕间,还带着一丝看热闹的欢快。
“啊,司从礼,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跟儿子计较,丢不丢人?”
“丢人。”
“不丢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来自依旧傲娇的司大少,后者是松松懒懒靠在母亲身上的司听瑜。
闻言,司父面带赞许地冲着女儿笑了笑,随后瞪了一眼不省心的臭小子,负气扭头,眼眸微转,状似无意地掸了掸衣襟,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口中溢出。
“我不丢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佳人在侧、儿女双全、事业有成,哪像某人,年近三十连个看得上自己的姑娘都没找到,孤家寡人一个,啧啧,看着就可怜呐!”
“治国、齐家、修身、平天下,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世界尚未统一,我哪里敢耽于儿女情长呢,你说是吧,司首长?”
“心虚掩饰,强词夺理,算了,鸿鹄安能与燕雀多语,我不跟你多说。”
“可别,您再多说两句,咱们来捋捋,我年近三十,小宝她虚岁也二十五了,四舍五入,这也快步入而立之年了,你怎么不催她,司首长,重男轻女的封建糟粕可要不得哦!”
一听这话,司父顿时急了,再也端不住高冷的架子,眉心一蹙,挽着衣袖就想把他抓去练练。
最近工作忙,对孩子疏于管教,让他皮紧了,打一顿就好了。
“听瑜她是个女孩子,现在正处于最美好的人生节点,都还没开始享受自己的大好人生呢,这么早找男朋友干什么?我近十年都没有当岳父的想法,你小子,安得什么狼子野心!”
这下子,紧张的对象瞬间变成了司听瑜。
家里两个男人的斗嘴内容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的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着司从礼的那句“我近十年都没有当岳父的想法。”
这个想法很危险。
十年后……陆祈川都三十七岁了。
都说三十五是男人的分水岭。
到那个时候,陆祈川行不行都得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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