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涵离开敬将军府,火速快马赶回安平王府,并立刻唤来小湘。
“小湘,从现在起,不许你离开我的房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话尚未说完,晔涵再次运功将体内的热流压下,介这次已经不如前几次那样有效了。
其实晔涵一出将军府,立即服下随身携带的百神丹,但他知道这时才服药为时已晚,他只能运功将似乎要焚烧他全身的灼热感强压下,但只怕他再也支持不了多久。
“小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小湘立刻去请大夫来。”说完,小湘急忙往门口走去。
“小湘,不许去。”晔涵强打起精神,拉住小湘的手不让她离去。“小湘,你只要答应为我守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到房内就好。”他看着小湘犹豫的眼神,又说:“小湘,你不希望我的秘密被拆穿吧!”
小湘闻言,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小湘,为我好好守门,明日午时以前不许任何人进到房里,也包括你在内。知道吗?”晔涵再次叮咛。
小湘看着晔涵愈来愈晕红的脸颊,虽然此时的小少爷比平日更好看,但看他眉头深锁的痛苦模样,小湘宁愿看平时的他。
不忍小湘整夜不眠地为他守门,晔涵于是又说:“小湘,二更天一过你便可回房休息,明日清晨再来,直到午时过后才可以进入房里,知道吗?”
“知道。”小湘点点头,忍不住轻唤:“小少节”
他对小湘挥挥手“去吧,我就拜托你了。
待小湘离去后,他才撑着愈来愈虚弱的身体走到床边,然后将身子往床上倒去,这时他才放心地任由药力肆虐他的身体,侵蚀他的理智。
裴景睿和敬君安一整天都待在虎跃馆,调派人手追查扶风贼和无心蛊的事,等回到王府时已过了二更天。
“大公子,你回来了。”总管裴福早在大厅恭候着。
“福叔,这么晚了,我怎么还没休息?”
“小的在等公子和令爷回来。”福叔说。
裴景睿闻言有些不解,裴福若有事为什么不向涵儿报告,非要等他或元令回来不可。
“元令今天不回来了,他去粼园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有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向小少爷报告呢?”
“就是有关小少爷的事。”福叔担忧地说。
关于涵儿?裴景睿心中蓦然一惊“说吧。”
“是小少爷病了。”
裴景睿听裴福这么说,眉峰一蹩,沉默不语地等着裴福说下去。
“今天中午,王妃要小少爷去敬将军府赴敬姑娘的邀宴,但是小少爷赴宴回来后,脸色超乎平常的红,额际还不断地冒汗,一回来便关在房里。晚膳时,小少爷也没有出来,小的要丫鬟去请,却被小湘挡住。小湘说小少爷要她守房门守到二更天才回房休息,不许任何人在明日午时前进去,所以小的特地等大公子回来,请你去瞧瞧小少爷的病。”
“王爷和王妃知道吗?”裴景睿问道。
“不知道,小的不敢让王爷和王妃知道,小的怕小少爷会不高兴。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看看,如果有事我自会唤你们,你先下去歇息吧。”看着裴福往偏门走去,裴景睿忽然开口说:“福叔,这件事你别再跟其他人提起,你也一同遵守小少爷的规定,别让小湘为难。”
“是!小的知道。”裴福行个礼后,缓缓退出大厅。
裴景睿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晔涵的房间走去。
裴景睿一走进晔涵的房间,就听到晔涵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声,他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都病得这么重了,还不肯请大夫呢?
晔涵房间的摆饰很简单,却大受震惊。
“这这是涵儿吗?”裴景睿喃喃地说。
床上躺的人不似平日的晔涵,他晕红的脸蛋显得娇艳无比,外衣完全扯开,露出姑娘家才穿的肚兜,这让裴景睿看傻了眼。
而晔涵也因“荡魂”药力肆虐的关系,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早已失去自我意识,因此完全不知道裴景睿进到房里。
“涵儿。”裴景睿倾身轻唤晔涵,他的手缓缓抚着晔涵的脸颊,这才发现原来涵儿的脸这么柔细粉嫩。
难怪敬君安曾对他说,从未看过这么俊美的人,如果涵儿是个女子,铁定是个绝世美女,只可惜涵儿身为男子,却又少了一些男子气概。当时他也曾表同感,如今他却发现涵儿一点也不需要什么男性气概,因为涵儿睦的是个姑娘。
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裴景睿心中的震撼不小,无怪乎那日他谈起娶妻的事,涵儿会惊慌无措,还为此偷偷的脸红,原来她瞒着众人如此重大的事。这会儿他反倒庆幸以往他和娘没有强逼涵儿点头答应成亲之事,否则,岂不是会误了对方和涵儿的一生幸福。
“嗯嗯”晔涵在药力的催化下,毫无意识地呻吟着。
“涵儿,你怎么了?”裴景睿听见晔涵的声音,便贴近她一些,鼻端吸嗅到晔涵身上所散发出的馨香,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有发觉呢?
“药敬药荡魂公子小湘;不可以说”
虽然不是完整的句子,但是裴景睿却可以从晔洒的话里知道,她已经陷入无意识状态,他在心里开始猜测她所讲的话。药,是什么药?“敬”应该是指敬君雯,难道涵儿是被敬君雯下了叫做“断魂”的药?
为什么敬君雯会对涵儿下药呢?她不是非常爱慕涵儿的吗?难道是由爱生恨?不可能呀!
至于涵儿刚才说“小湘,不可以说”是指小湘不可以将她女儿身的秘密说出来吗?看来她的秘密只有小湘知道,其余的人就像他一样被蒙在鼓里。
一阵轻微的颤动,让裴景睿知道晔涵醒过来了,但他从晔涵时而摇摆时而停顿的身体,和不停的呻吟声音中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清醒。
她不停地扭动身体,动作愈激烈,脸上的红晕便愈深,呻吟、娇喘更是不停,好似她做了什么事,令她非常疲惫而喘息不止。
裴景睿愈看晔涵的动作,愈觉得她的症状,就像两年前他和敬君安看见一名青楼姑娘被恶劣的士兵下了“荡魂”的情形一样。
想到这里,裴景睿身子忽然一僵,当时敬君安没收士兵药时,敬君雯也在一旁,依涵儿此刻的情形看来,敬君雯下的药应是“荡魂”而非“断魂”
涵儿自己是个大夫,应该知道这种药的药性,那么她——
“该死,她想死!”他突然顿悟了晔涵的想法。
裴景睿气得用力抓紧晔涵的手臂,狠狠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而晔涵对于他粗鲁的动作并不觉得痛,反而因为这个碰触引发出她体内一种莫名的渴望,她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他。
裴景睿并没有避开她的靠近,任由晔涵磨蹭着他的身体,他低头缓缓吻着她的香腮,宠爱却气恼地说:“傻涵儿,你为什么不说呢?难道真的这么怕让众人知道吗?难道你的生命比不上这点小秘密吗?傻涵儿,为何这般傻气呢?”他边说边轻抚着她不停扭动的身子。
晔涵在药力的催化之下,根本不知道裴景睿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接受他的**。当她的动作愈来愈激烈时,裴景睿知道晔涵又要昏过去了,但这次他可不打算让她昏过去,因为她昏过去的次数愈多,就表示她的生命被药力侵蚀得愈多,活下来的机率就愈少。
服下了“荡魂”若不理它的话,十二个时辰后必定精血枯竭而亡,而这也是为什么她叫小湘要明日午时过后才可进房的原因,因为明日午时过后,她可能已气绝身亡。一想到这里,裴景睿就满腔怒火,气她居然宁死也不愿将秘密说出来。
裴景睿不再迟疑,轻轻地褪下他和她的衣裳将她拥入怀里,然后缓缓地吻着她的唇瓣,边吻边说:“涵儿,合该你今生注定是大哥的。”
晔涵幽幽转醒,惊讶自己居然还活着。当她开始移动四肢时,这才发现她的身体酸痛无比,尤其是两腿之间莫名的酸痛,令她不禁皱起眉头。
轻微地推门声,让晔涵知道有人进来了。
“小少爷,你醒了吗?”小湘在房门外轻喊着。
“小湘,进来。”晔涵边说边坐起身,这一起身,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睡衫,为什么昨夜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小湘走进内室“小少爷,你的病啊”“怎么了?”晔涵不明白小湘为何一见她就尖叫。
“小少爷,你是怎么了?为何伤成这样?”小湘边说边指着晔涵脖子上几个红红的印子。
晔涵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猜想这些大概是“荡魂”所遗留下的。
她本想问小湘昨夜是否有进到房里为她换衣裳,但是又怕会伤了小湘的好意,于是转个话题问:“小湘,去拿镜子和柜子里的油膏来。”
“好。”’小湘立即把东西拿来给晔涵。‘小少爷,小湘帮你上药吧。”’
“不用了。”晔涵拒绝她的提议,因为她不习惯让人看见身子。她心想,既然这是“荡魂”遗留下来的,那她身上一定不有其他的红印子,她想褪下衣衫一并上药。
“小湘,昨夜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来这里?”晔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没有。小湘自从小少爷交代后,便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门前,直到二更天,大伙都睡了我才回房的。”
“那大公子和元叔昨夜是何时回府的?”
“令爷昨夜留在粼园没有回府。至于大公子,听昨夜守门的仆人说,是过了二更天才回来的。”
“那你可有听说什么吗?”晔涵不安地问。
她昨天回府后,并没有告诉王妃一声,晚膳又没有一起用,王爷和王妃一定会问起她的事。
“啊!对了,方才大公子派人来问你是否起床了,他说你若起床了,就请你到书房去。他要问你为什么生病不请大夫,反而命我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看你。”小湘将从元丰那边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晔涵听了之后,娥眉蹙得更紧“公于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听元丰说是早膳时,大公子不见你一起用善,问起伺候的丫鬟,丫鬟立即把昨日的事告诉大公子,于是大公子就命元车来这儿了。”
“这么说公子是今早才知道我生病的事。”晔涵喃喃自语。昨夜的事她全无记忆,但她隐约觉得自己昨夜曾与人对话,难道她是因药效的关系产生幻觉,所以才一点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帮她换了睡衫。
“小少爷?”小湘轻唤陷入沉思的晔涵。
“嗯?”晔涵收回心思,轻应一声。
“小湘帮你上药换衣裳,好让你去见大公子,然后你也好用午膳了。”
晔涵听小湘这一说,想起小湘昨日一直为她守门,今早也是,于是她问道:“小湘,你昨日到现在可用膳了吗?”她见小湘沉默不语,便知道小湘也和她一样,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小湘,你先去吃吧,我自己上药换衣裳就好了。”
“可是——”小湘甫开口立即被打断。
“不要再可是了,快去吧。”
小湘见她一脸的坚持,只好欠身说道:“是,小湘先下去了。”
晔涵在小湘合上门后,才开始褪下自己的睡衫,当她看见白皙的身子和手臂上都有红印子时,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些是“荡魂”所留下的。
她一边看着手臂上的红印子,一边解开身上的肚兜,因此疏忽了肚兜的绑法不同于自己和小湘平日所绑,当她看见胸前的红印子比脖子和手臂上还多时,不禁庆幸还好脖子上只有五、六个印子,不然她今日可难见人了。
晔涵在书房门上轻敲一下,待书房内传来裴景睿的声音,她才开门进人。
“公子,你叫我。”哗涵恭敬地立在距离裴景睿七步的地方。
裴景睿对于晔涵的行为深感不满,在昨夜以前他不觉这样的距离有何不对,但经过昨夜的事,他不喜欢涵儿距离他这么远。
“坐下来说吧。”他见晔涵仍是一动也不动地桁在原地,又说:“难道要大哥也起来陪你站着吗?”
“晔涵不悸,请公子——”
“涵儿,不要叫我公子。”见晔涵噤声不语,他莫可奈何地说:“过来坐下吧。”
晔涵本想坚持自己的意思,但她看裴景睿不容置疑的眼神,便听话地走到桌旁坐下。
“听说昨日你生病了,为何不请大夫呢?”裴景睿见晔涵坐下后,才开口问道。
“因为不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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