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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扯出一抹勇敢的微笑。“逃避不是唯一的办法。”
唐琬一进门,就瞧见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品和衣物全被凌乱的塞进一个大木箱里,而她在陆家所添购的、陆游买来送她的东西,全都不在里头。
唐琬呆呆地僵立在原地,看着陆母逼迫陆游亲笔写下休书。
就在当夜,唐琬连一位婢女都没带,便悄然离去,而陆游也在当晚随同她消失。
直到七日后,满脸胡碴、一头乱发的陆游才拖着疲惫的步履回家。
没人敢问他去了哪里,连陆母都不敢问,因为陆游一回来就不断的灌自己酒。
失去了爱妻,对他来说不啻是人生最痛苦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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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琬在极度的疲惫后沉沉地睡去,但她的梦却不如现实生活中的快乐。
在睡梦中,她不安的扭动身子,而本来就浅眠的陆务观也因此被她吵醒。
他一醒采,就听见身旁的唐琬正不安的低位着,他马上坐起身,轻轻摇晃她,希望能把她唤醒。
“琬琬?琬琬!”他慢慢地加重力道。
在他的叫唤之下,唐琬终于渐渐清醒,她眨眨眼,努力地想恢复意识,终于,她呜咽一声,投入陆务观疼惜的怀抱里。
陆务观体贴的拂开垂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担忧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她的哭声才逐渐转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但他仍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了?作噩梦?”他关心的问。
“嗯!”唐琬在他怀里点头,幽幽的说:“我梦到我们被迫分开。”
她的话让陆务观停下了动作,他不敢相信,他们才剐刚发生了这么美好的关系,而她竟然就梦到他们分离?
“不是现在的我们。”她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说:“不是现在的我们,是千年前的我们。”
陆务观抿紧唇,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水。
“那都已经过去了。”他将唐琬拥人怀里。“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直到她的脸颊贴着他赤luo的胸膛时,她才发现他们两人全身都光溜溜的,她手忙脚乱的想推开他。
“我我去洗澡、刷牙。”她害羞的用被单裹住身子,打算躲到浴室里。
她知道,昨晚的激情消褪后,他曾体贴的弄来湿布替她擦去腿间的酸涩与不适,那时她累坏了,所以才没拒绝,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直到她再度哭醒
哭醒!八点她本欲下床的脚缩了回去,眼睛不经意的朝床头瞥了一眼,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
“琬琬,怎么了?”陆务观再次关心的抱住她。
“我没事。”她给他一抹安心的微笑。
“说谎!”他看见她的眼睛四周明显地有着黑眼圈,应该是日积月累所造成的。“你多久没睡好了?”
“很久了。”她叹气的磨蹭了下他的胸肌后才告诉他。“从我开始看到‘他’以后,我就很固定的会在八点起床,已经好几个月了。”
“刚刚也是?”他也注意到了现在的时间。
“我已经很习惯啦!”她无奈的耸耸肩道:“也无所谓了。”
“这种事怎能说无所谓?”他生气的说:“睡眠是很重要的,你不知道吗?”
唐琬知道他是关心她才会这么生气,所以她赶紧安抚地道:“其实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真的,有你陪我,我不觉得梦到以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他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她的柔顺瓦解。
“对了。”唐琬突然叫道,她七手八脚的抱着被单下床,跑到房间的另一头,从外套口袋里取出某种东西后,又跳回床上,将东西递给他。“钥匙。”这是她屋子里的钥匙。
陆务观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心瞬间被感动涨得满满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以后如果我不在,你就自己先进来。”想到昨天他等了她一整晚,她就颇为自责。“别站在外头等。”
“你也要答应我,别为了跑新闻累坏自己。”他亲亲她的红唇,要求道。
“嗯!”她仰起脸迎接他的吻,因为他的关心而开心不已。
陆务观挑起她的下颚,原先只想讨个早安吻的,却在接触到她的红艳唇瓣后,欲望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凌驾所有理智。
“唔”经过昨夜,她相当清楚他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她咯咯笑着,任由他的身子覆上自己,让他霸气的吻走她无法控制的笑声。
天色正亮,而屋子里春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