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芸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或许现在说还不晚。
“这代表著他只是在利用你,无耻地骗取你的感情之后,再将你一脚踢开,藉著伤害你来报复我,现在你懂了吗?”
“不!不会的。”云芸实在无法相信她现在所听到的事,这些事情只是大哥的猜测而已,不是真的。“他不是这种人,不是!”云劭替云芸拭著她无声淌下的泪。“他是怎样的人你根本不清楚,你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其他便一无所知,不是吗?”云劭握著云芸肩膀。“感情的事你不太了解,所以才会轻易地被迷惑。听大哥的话,不要再见他,趁你现在陷的不深,快快忘了他吧。”
“忘?”云芸绽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感情的事能说忘就忘了吗?如果有的话,便不会有所谓的山盟海誓、刻骨铭心,这一类的话了。”
虽然她不知道已经对他用情多深了,但只要想到要将他这个人给忘了,她的心便彷佛被人拿著尖刀刺著,令她痛彻心扉。
“或许嫁了人,你便会将他忘了。”为了云芸好,为了不让这唯一的妹妹被利用、被伤害,他一定要尽早将云芸嫁出去。
“不!”云芸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云芸,你上哪去?”
“大哥,你别跟来。”云芸回头阻止云劭跟上。“我只是想找耶律夙问清楚,想听听他怎么说”
门一开,耶律夙便看见云芸泫然欲泣地站在门口。
“云芸?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正想去看你,你大哥什么时候放你出来的?”耶律夙的眼里透著一丝欣喜。
看来他不需要再冒险去跟看守柴房的守卫偷钥匙,也不需再替守卫点睡穴了。
“你白天都不在府里吗?”云芸面无表情地问。在她的印象中,他都是夜晚才来看她。再加上她已经出来一整天了,他却不知情,可见他是一早就出门了。
“府里没有你陪我,还不如在外头来的快活。”他讨厌待在云府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没有我陪,你也是能逍遥自在地过活”云芸语含埋怨,停口不说了。
她想说的是,那她呢?
为什么没有他陪伴的时候,她的心便彷佛少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看来,这场靶情的角力赛,谁胜谁负,似乎已经非常明显。
“怎么了?”耶律夙伸手欲抚上云芸有些苍白的脸庞。
云芸头一偏,躲开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问完就走。”
云芸怪异的神情,令耶律夙察觉一丝不对劲,等著她问。
云芸深吸一口气,平息心里的不安与紧张。“你到云府的目的是什么?”
耶律夙扬眉一笑。“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件事,云劭是龙腾镖局的总镖头,我找他当然是为了托镖。怎么?云劭没告诉你吗?”
“除此之外呢?还为了什么?”这个答案不是云芸想知道的。
当然是为了夺取你的贞操!但是这句话耶律夙不可能说的。“没有了,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他不知道云劭到底对云芸说了什么,才会让云芸突然问起这件事。不过,以他与云劭的“交情”肯定不会是好话。
既然如此,他必须选择最“安全”的说法。
云芸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就这样?”那她呢?他又将她放在哪里?
她宁愿听到耶律夙真的是为她而来的,至少他曾经为了她用心计较过,也不愿意听到这个比云劭说的更令她无法接受的答案。
他只是来托镖的?无关报复,更别说什么利用她、引诱她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是她自己太痴、太傻。他只是一时无聊,逗逗她、闹闹她而已,她便一厢情愿地坠入情网,殊不知他根本不将她当作一回事。
“那托了镖之后呢?你是不是要马上离开?”
“当然。我与云府非亲非故,总不能一直赖在这儿不走吧?”就算他想住下。云劭也不会同意的。
云芸笑了,笑的凄苦。笑的乾涩。
好一句非亲非故,光是这一句话便足以代表耶律夙的心意了。
“那我呢?你会记得我吗?”云芸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她想听到更明确的答案。
“像你这么美的美人,怎么会不记得呢?”耶律夙自然地回答著。今天的云芸是怎么了?尽问些奇怪的话。
云芸站不稳地朝后退了一步,她全都明白了,也懂了。
她不怪耶律夙对自己的暧昧态度,不怪耶律夙对自己的亲匿举止,让她误以为爱情来了。
她只怪自己不懂得拒绝,不懂得如何去分辨何为真情?何为假意?
大哥说的没错,感情这件事,她太生嫩了!
痴恋的眸光在耶律夙身上转了好久,虽然他并不将她当一回事,但他却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虽然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但她还是想牢牢地将他记住,将他尘封在心里头那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直到她死
转过身,云芸强迫自己将背脊挺的笔直,从她踏出的这一步开始,她要彻底的忘了他这个人,只除了心底那一块背叛她的角落。
“云芸。”耶律夙担忧地唤了声,方才云芸看他的眼神,好孤绝!
“夙。”云芸并未回头。“从现在起,我们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