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黄的灯光,能让精神放松的薰衣草香味,似有若无的抒情古典音乐充斥整个屋内——这是哪里?
伶灵一睁开眼所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喜欢的环境,身体的不适也减轻了不少。
撑起身体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时,一条毛巾从额头上掉了下来。
冰冰凉凉的毛巾摸起来特别舒服。原来是有人将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怪不得她的头不再这么昏沉沉的,也不再发涨疼痛了。
会是谁呢?
她记得她是在办公室睡着的,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带她去看了医生,还喂她吃了药。
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恐怖,随随便便让人带着走,万一是坏人该怎么办?
可是,当时她的头好昏又好重,别说是反抗,连带她走的人她都看不清楚了,怎么还会有说“不”的力气呢?
现在她只能祈祷那个人不是坏人了。
“终于醒啦。”扬从门口探进头来,脸上有些疲倦。
“扬?”伶灵眨眨眼,这是他家?“怎么会是你?”她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还好是他。
“还好是我。”他走了进来坐在床沿。“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可能已经烧成智障了。”
“我发烧了吗?”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不会烫啊。”
“废话,退烧了当然就不会烫了。”扬因为她的话火气猛升。
“喔。”伶灵轻轻应了一声。原来她是发烧了,怪不得会昏昏欲睡。
“喔什么喔,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呀?不舒服也不会去看医生,光睡就会好了吗?”
“生病不是要多休息吗?”她也没做错呀。
以前她只要身体不舒服,往往睡一觉起来就会好多了,她以为这次也会一样。
“那是在你看完医生、吃完药之后。”他戳了一下她的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
“当然是吃饭长大的”
“你说什么?”他瞪向她的喃喃自语。
“呜嗯。”伶灵捂着嘴摇头。她心里想的话,怎么说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看在她还是病人的分上,先不跟她计较。“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笑了。“这是你家?”
“是组织提供的住处之一。”这可是“暗夜”的财产。
“组织?”听起来挺神秘的。
“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说,肚子饿了吧?”他现在所想的是怎样赶快让她恢复元气。
她摸摸肚子,是有点饿了。
“我去煮粥,好了叫你。”
“扬。”伶灵喊住往外走的他。“谢谢你照顾我。”
“用不着谢我,我照顾你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伶灵双眉蹙拢。
扬回头坏坏地一笑。“你会知道的。”
“不会吧?”伶灵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会的。”扬轻松地斜倚在门边应着。
“不是吧?”
“是的。”这是什么对话?!扬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把公司的电脑设备搬到你家来?”伶灵用手摸着“真真实实”摆在眼前的机器,她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小偷吧?”她问得格外小心。
“我像吗?”扬双手一摊。原来在她心中,他不是快递、就是小偷,想想还真气人。
伶灵认真地看了他几眼。“不知道,我并不了解你。”她除了知道他是公司的顾问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你想了解我吗?”
她尴尬地摇摇头。“我不该探人隐私。”
“想要了解一个人就是探人隐私?”他双手一撑,将她困在自己的胸怀与墙壁之间。“这样说是不是太严重了。”
与他靠得太近,让伶灵感觉到一股自他身上散发的热气,惹得她身体不自觉地跟着发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烧未退?
伸在空中的手想在彼此之间拉开更大的距离,但是一触碰到扬的身体,体内的热气反而窜烧得更厉害,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伶灵手足无措的模样,让扬的心情大好。她真的是单纯得可以!
“问吧,我不介意你探我的隐私。”
伶灵咬着唇犹豫着,她真的很想问,不知道为什么,她想了解他多一点。
她咬着唇的羞涩模样让扬的呼吸一窒,这样的她让人想把她给吃了。
这样的念头才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的唇已经跟着行动。
当他温热的唇碰触到她柔嫩的双唇时,扬不但不想停止,反而想尝得更深。
她的味道比想像中更加甜美诱人。
伶灵眼睁睁地看着扬的唇欺上她、吻住她、继而缠上她的舌。
她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他的唇很柔、很暖、很舒服。
这就是吻了吗?原来这样就叫做吻,这就是吻的感觉。
之前听好友形容过,但是她就是无法体会,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可是好像也没有像好友说的这么夸张嘛。
什么神魂颠倒、飘飘欲仙,连骨头都酥了?她只是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快速,脑筋一片空白,再加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还有,她并不讨厌扬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对她;还有,她喜欢他卷上她的舌时那种触电般的奇妙感受。
“闭上眼睛。”扬趁两人喘息的空档要她闭上眼。
像她这样大刺剌又好奇地盯着他看,教他如何继续吻下去?
原来还要闭上眼睛!伶灵将眼睛一闭,长翘的睫毛还紧张地隐隐颤动。
她一定要将这种感觉记起来,然后问一问她的好友,扬为什么要这样吻她?
伶灵抚着唇坐在沙发上发呆。
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为什么她的唇还这么热?属于他的气息似乎还沾染在她的唇上,让她的心跳无法平缓。
“吃吧,我亲手下的厨保证好吃。”扬替伶灵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
“为什么这样对我?”冒着热气的粥,烟雾迷蒙了他的脸。
“替你煮粥还是吻你?”
“都有。”音量小到不能再小,他带笑的眼让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
“吻你,是因为你的唇看起来很好吃。”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在吻了人之后还被问为什么。
她愣了一下,自然地伸舌舔过自己的唇。“我怎么不觉得。”
扬莞尔一笑,舀了一匙粥吹凉递到她唇边。“吃吃看。”
她以口就匙尝了一口,又觉得这样被服侍感觉似乎怪怪的。“我自己来。”
“小心烫。”
接过粥,她一口一口吹凉后吃着。她真的饿了,而且这粥煮得真好。“为什么这么照顾我?”她又问了一次,就是想弄清楚。
“你说呢?”扬反问
伶灵瞬着唇摇头。
他伸手弹了她的额一下。“当然是因为我不能没有你。”这可是个简单不过的道理。
不能没有我?她的心紧缩了一下,这话说得太露骨也太严重了吧?该不会
“不能没有我帮你写程式吧。”
“聪明。”少了她的帮忙,他不累死才怪。
“这我就放心了。”她嘘了口气,拍拍胸口。
“放心什么?”
“你刚才吻了我,又对我这么好,我怕你会是喜欢上我了,还好不是。”好友曾经说过,吻是喜欢一个人的宣言。
“怕我喜欢上你?”扬有些讶异。“我的条件不够好吗?”他觉得很闷。
“不是。”伶灵的头摇得很快。“我的朋友都说我是个“怪丫丫”空有女人的外貌,却没有女人该有的幻想与浪漫,也不懂得撒娇与讨人欢心,和我在一起的男人会觉得很无趣。”
“是吗?我倒觉得你有趣极了。”除了公事之外,对于其他事情她似乎都少了根筋。
伶灵感激地望着扬。“我知道你是基于同事爱才安慰我,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他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称赞他。
她的确是块宝,尚未被人发掘的宝啊,
看着这样的她,扬的眼神变得深邃迷离,他突然觉得,往后的日子若有这样的一个人陪着他,日子或许会过得很不一样。
她,就是那个“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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