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玩什么鬼把戏!朕总不明白,他现在缺的是人,又把人往外推,这步棋走的太怪,就是派进来人,也不用下这么大的手笔呀!朕还正愁那些被俘人员的家眷接不来,他们不会安心归顺呐,他就给我把人都放进来了,而且他这么做,明摆着给咱们实验山庄做了宣传,他是吃错了药,还是这回让咱们给打懵了?”
“利和弊权衡之后,他肯定是哪个大随哪个走,看来他背后的赌注比这个要大得多啊!”雪梅轻声地说。
天启回头看看她,走过去轻轻地搂住她:“这也正是朕考虑的!他们这赌注究竟是什么?小代子,传熊廷弼和孙承宗,朕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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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坐在那里分析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努尔哈赤究竟想干什么,正在这时,卢象升派人送来了一分情报,说努尔哈赤已经通知了内喀尔喀,他们准备放内喀尔喀迈达里诺门汗的舅舅弘吉剌特鄂托克齐赛诺延了!
天启拿着那情报看了半天,看看墙上的地图,他突然一拍脑袋说:“知道了,将欲取之,必先欲之,他是要取我粮仓!现在他放的再多的人,我们都安置在大凌河畔的粮藏附近了,这些人,只要他取下粮仓,那还是他的人,而且一旦发生战事,这些人我们不但不会信任,还要派出人防备他们的反戈,只会拖我们的腿,不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孙承宗明白了:“万岁是说,他们意在夺取大凌河畔屯垦区?可那是我们的重点防区啊,他应该知道我们是会有准备的呀!”
熊廷弼想了想说:“万岁是说,他们有可能联合蒙古的力量朝大凌河进攻?那他们就不怕我们乘虚攻占沈阳城了?”
“这就是他努尔哈赤这次玩的主要的把戏了,他们攻击的目标开始肯定不会是大凌河,应该是声东击西才是!”天启点点头说。
“声东击西?西是大凌河,那东是哪呢?辽阳?还是东江?还是凤凰城?”孙承宗看着地图沉思地说。
熊廷弼一拍几案道:“打我们的薄弱点,我们现在刚获大胜,应该正在加强新区的防务,断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那我们这次打击他时动用的力量科尔沁,应该是科尔沁!这次科尔沁配合我们出动了军队兵进开原附近,科尔沁和我们没有连接点,又是在内喀尔喀、林丹汗的察哈尔和他建州力量的包围之中,应该是最软的柿子,不捏它,就没再软的了!而且他已经知道,斋桑和我们的关系了,有英妃在这里,科尔沁受到攻击,我们必然会想办法出兵救急的,不管从哪出兵,我们的软肋——大凌河都必然会出现空档,都能给他留下可乘之机,他都会在坐山观虎斗之余,偷袭我们的大凌河,为他们夺得一个大粮仓!”
天启笑道:“这恐怕就是努尔哈赤的肯舍得让人员流失的大利!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好厉害的一步大棋呀!可这步棋是看清楚了,但要来防他这招狠棋,又太难了!”